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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出聲發(fā)問:“你可去過這李由家中?” 墨言回曰:“回郡王妃,屬下已去過李宅。今日下午,太陽即將下山之際,李由夫郎發(fā)現(xiàn)她吊死在主臥,隨后報官刑部,李家如今已是慌亂一片。現(xiàn)在,刑部已經(jīng)命人上門調(diào)查此事,今晚也有派人在李宅把守,據(jù)說負(fù)責(zé)此案的官員,就是主動請纓的王大人。” “下午?”夏今低頭思考,那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從西杭街回到府上。 顧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建議道:“既然負(fù)責(zé)此事的是這王大人,我們不妨光明正大和她聯(lián)系,借著官家的手,一起將此事查明白。” 此話隱藏的深意是,他們不便于單獨(dú)行動,因?yàn)檫@么做,遮遮掩掩不說,調(diào)查事情也有些礙手礙腳不方便,說不定他們還會被列為犯罪嫌疑人一欄。 夏今點(diǎn)頭同意,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是誰,又何目標(biāo),和官家聯(lián)手,是現(xiàn)在最好的計策。她道:“墨言你跟著我調(diào)查,同時,讓墨涵帶人在暗中細(xì)查,木清那邊也不要忘記了!” “是!” 顧玉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不論如何,他都和她站在一起。 夏今愣了愣,反握回去,簡單道:“我還有安玉你這個軍師呢!” # 次日一大早,夏今就登門拜訪王大人,表明她想介入此事調(diào)查,當(dāng)然,他們自然不會將原因完完全全地托盤而出,而是隱一半說一半。 古人不是講究人權(quán)的,而是講究階級的,夏今身為安郡王,她想調(diào)查一普普通通大夫的事情,自然不用避嫌,也不需要誰的授權(quán)。 說白了,她只是通知王大人一聲,打個招呼。不管王大人樂不樂意,她隨時都可以參加。更為慶幸的是,王大人并為不滿,對于夏今和顧玉的提議,簡直是舉雙手贊成。 這也越發(fā)方便夏今查探了解此事詳情。 今日,刑部竟然迎來出乎預(yù)料的貴客。在安郡王從刑部侍郎王大人的馬車、下來的那一刻,其他見到此情景的官員,不自覺地揉了揉眼睛,她們這是老眼昏花了? 事實(shí)證明,她們并未老眼昏花,安郡王是真真切切來到她們刑部。 一陣恭敬行禮問候之后,王大人向眾人解釋,安郡王是想弄清楚這李大夫的事情。 人群中,有官員就笑呵呵地稱贊道:“安郡王爺果真心善之人,下官聽說,這大夫李由因您之故,救治這賣糖葫蘆的小販,如今您又特意關(guān)心此事,實(shí)在是這李家之幸?!?/br> 其他人否管真不真心,亦或是心里嘀咕這安郡王也太過多管閑事,但面子上,大家還是一致附和那官員所說,用各種不重復(fù)的語言拍夏今的馬屁。 夏今也只好用笑來一一回應(yīng)她們。 此時,李由的夫郎和女兒已被刑部的人,帶回刑部,就等上面官人們問話。 這是夏今第一次親眼簡單古代的官衙,坐北朝南,巍峨堂皇,宏偉壯觀,比其他古代建筑,更添幾分威嚴(yán)、氣派、嚴(yán)肅的氣氛。 王大人請夏今上座,她卻笑著推辭,言:“王大人才是此時的主審官,本郡王不過是旁聽,自然不能越過身份,坐這高堂。” 說到底,讓夏今上座,也不過是她客氣之語。這安郡王既然拒絕,王大人也笑呵呵地謝過之后,坐到了主審位置上。 不過一會,夏今便看到了這華氏及其女兒。 這華氏年紀(jì)接近四十,身形瘦弱,頭上已生華發(fā),面容憔悴,臉上已有不少皺紋,因主人沒心情梳妝打扮,它們讓他更顯老態(tài)。 他眼睛紅腫,顯然是哭泣很久,目光悲痛且有些呆滯。哪怕跪著,她也用雙手緊緊的摟著懷里八歲大的女兒。 那小女孩穿著藍(lán)色上好的絲綢衣服,眼睛也是一片紅腫,清澈的雙眸中,除了傷心無助,還多了些迷茫和不解懵懂。 古人的孩子懂事都早,像七八歲這么大的女孩,還活得懵懵懂懂的,一看就是從小在家里倍受寵愛,由長輩呵護(hù)長大。 王大人也不急著問話,她先叫上來仵作,厲聲詢問:“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那樣子,跟平時夏今見到的,笑呵呵,胖乎乎的親切模樣完全不同。 那仵作跪著恭敬回答:“回大人,小女發(fā)現(xiàn),這李由確實(shí)是自殺身亡!” “不可能!我家妻主不可能自殺!” 王大人還未發(fā)話,這李由夫郎華氏已經(jīng)哭悲泣發(fā)聲,他不停搖頭,完全不相信這仵作所說,他的妻主會丟下他們父女離開。 想到此處,他不僅抱緊懷中女兒號啕大哭起來,那女孩見她爹爹這樣,紅腫的眼睛又開始流淚,也用稚嫩的聲音哭起來。 整個府衙中,頓時,充滿了父女二人悲痛到絕望的哭喊。 第88章 紈绔寵夫33 88 紈绔寵夫33 “玉佩?”夏今忍不住發(fā)聲詢問。 那小女孩弱弱地看了她一眼, 夏今趕緊換上溫和一點(diǎn)的笑容。 華氏摸了摸女兒的頭,滿眼憐惜, 他用哭得有些沙啞的聲音解釋道: “回安郡王爺,小民之女所提到的玉佩, 應(yīng)該是小民送給妻主的那一小塊白玉佩,它是小民從娘家?guī)н^來的,這么些年, 妻主一直戴在身邊。最近糟心事太多,顧人都來不及, 那顧得上它, 哎,大概不小心丟到哪去了。” “那是一塊和田白玉鏤空玉佩嗎?”夏今又問。 華氏滿臉疑問地看著眼前的貴人:“安郡王爺您怎么知道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