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
司機覺得自己有幸參與到警方的行動中,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您坐穩(wěn)了!” 說完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到了地方,陳星河下車走進商場,在二樓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到哪了,貓帶來了嗎?” 第65章 “她在追我?!?/br> 掛了電話,陳星河點了一杯咖啡,讓服務員放了雙粉糖。 很快,一個身形跟他差不多的男人走了進來,點了一杯一模一樣的咖啡,同樣放了雙份糖。 男人看見陳星河,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哥哥。” 陳星河看了看周宇塵:“來南安出差?” 周宇塵點頭:“已經(jīng)來了好幾天了?!?/br>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遞到陳星河眼前:“好好活著呢,還長胖了。” 視頻里是一只粉白色的布偶貓,正懶洋洋地趴在陽臺上曬太陽,拍攝日期是十天之前。 確認布偶貓的安全,陳星河從周宇塵的手機上收回視線。 周宇塵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跟陳星河身上的是同一個牌子的不同款,里面穿著一件淡粉色襯衫,下身是黑色褲子,皮膚雪白,眼珠和頭發(fā)漆黑。 兩人的氣質(zhì)和裝扮極為相似,長相出挑,旁邊的人忍不住偷看,兩個姑娘正在小聲嘀咕,似乎在猶豫,該問兄弟中的哪一個要微信。 陳星河和周宇塵的長相有七八分像,陳星河的眼睛和嘴巴長得像夏若檀,周宇塵是全部,他的五官幾乎是夏若檀的復刻。 陳星河看著周宇塵,像是能透過他看見去世多年的母親。 周宇塵見陳星河盯著自己,垂了下眉:“哥哥,你是想mama了嗎?” 他低聲道:“我也想mama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陳星河先開了口:“你的那把刀怎么會在蔣真真手上?” 蔣真真的案子中,溫良用來殺楊初敏的那把鑲嵌著鉆石的粉色的刀子是周宇塵的,陳星河正是認出了那把刀,知道那是一把彈簧.刀,不會殺死人,才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讓狙擊手停止擊斃溫良,把他救了下來。 溫良說那把刀是蔣真真給他的。 周宇塵看上去很聽陳星河的話,對他有問必答:“我不知道她的計劃,只是在路上看見她,見她心情低落,搭了幾句話,她問有什么工具可以看上去很危險又傷不到人的,我把那把刀給了她?!?/br> 周宇塵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他冷漠至極。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類人,一類是陳星河,一類是除了陳星河之外的其他人。 別人的事他從來不管,之所以會主動跟蔣真真說話,完全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看起來順眼。 周宇塵彎了彎唇角:“那些警察把蔣真真查了個底朝天,我要是真跟案件有牽扯,他們不會不找我的?!?/br> 蔣真真的案子是陳星河親自參與的,的確,除了那把彈簧.刀,周宇塵跟案件沒有任何牽扯。 陳星河看著周宇塵,微微皺了下眉:“你給李書彬請了一個律師團,假設你贏了,你準備怎么做?” 周宇塵笑了笑:“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他對哥哥做了什么我就對他做什么?!?/br> 陳星河臉上動了怒。 周宇塵觀察著陳星河的臉色:“哥你別生氣,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這時,年輕的女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一杯放在周宇塵眼前,端著另一杯往陳星河那邊放的時候沒當心,人晃了一下,咖啡灑出來,潑了一點在陳星河的手腕上。 女服務員趕忙給陳星河遞紙巾,一邊向他道歉:“對不起先生,有沒有燙到您?” 陳星河接過紙巾擦了擦,把用完的紙巾扔進托盤里,淡淡應了聲:“沒事?!?/br> 女服務員看了看陳星河手腕上被燙紅的一小塊,十分內(nèi)疚:“您稍等,我給您拿燙傷藥?!?/br> 陳星河沒讓,他從來不用陌生人手上的東西。 陳星河看了看時間,對周宇塵說道:“有事,走了。”說完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周宇塵看著陳星河離開的方向,坐在位子上沒動,看著他推開門出去下了樓,直到消失不見才把視線收了回來,緊接著臉一沉。 一個穿著西裝套裙的秘書模樣的女人走了進來:“周總?!?/br> 周宇塵起身走出咖啡廳。 女秘書跟值班經(jīng)理見了一面,等她也走出咖啡廳,值班經(jīng)理把潑了咖啡的女服務員叫去了里面的辦公室,委婉地告訴她,她因為業(yè)務不精被開除了。 女服務員不愿意接受這樣的處分,哭著求值班經(jīng)理,說這份工作對自己很重要,她要賺錢給生病的mama買藥。 值班經(jīng)理搖了下頭,嘆氣道:“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那杯咖啡燙到了不該燙的人?!?/br> 陳星河從商場后門出去,拐進一個小巷子,走進路邊一個不起眼的蛋糕店,點了一塊蜜桃蛋糕。 片刻后,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米色毛線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陳星河旁邊那桌。 兩人看上去像是不認識,椅背卻又是互相靠著的。 服務員走過去遞了一份菜單:“小姐,我們這新出了一款栗子蛋糕,新款活動八五折,您要嘗嘗嗎?” 女人靦腆地笑了一下:“我再看看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