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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松手,”蘇瑤把陳星河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掉,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抬眸看著他,“小醋包吃醋了?” 陳星河撇了下嘴:“老子天下第一美,神仙都比不得,用得著吃別人的醋,可笑?!?/br> “我看你不是小醋包,你是醋王,”蘇瑤解釋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是明星,我就是一個小警察,跟他不可能有交集的。” 陳星河冷笑一聲:“這不就有交集了嗎?!?/br> 他看著她的臉,盯著她的嘴唇,漆黑的眸子沉了沉:“你今天為什么突然擦口紅,因為他?” “我擦口紅的時候哪知道會來這么個鬼地方,更不會知道會在這兒遇到他,”蘇瑤無語道,“你們男人整天就會爭風(fēng)吃醋,無理取鬧?!?/br> 陳星河的視線在蘇瑤的眼睛和嘴唇上反復(fù)留連,高傲的他不說話,他在等她自己開口。 “好吧,我承認,”蘇瑤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看陳星河的眼睛,偏過眼才敢說出口,“我這個口紅是涂給你看的。” 陳星河滿意地伸出手,指腹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霸道得不講道理:“你嘴唇上所有的口紅的都是我的,連你自己都沒有資格擦掉。” 蘇瑤臉一紅,躲開陳星河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指腹。 陳星河看了看指腹在她唇上沾染上的一點紅色,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曖昧流淌:“下次就不是用手擦了了。” 他想親她,她可不是那么好親的,蘇瑤:“想親我的嘴,得先打贏我?!?/br> 陳星河勾唇笑了一下:“我可沒想給你把口紅親掉。” 男人微彎下腰,貼著她的耳朵,溫?zé)岬臍庀鋪恚骸拔艺f的是......舔?!?/br> 蘇瑤:“!” 她身體一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又羞又氣地罵了一聲:“老流氓!” 陳星河輕聲笑了一下:“謝謝夸獎。” 蘇瑤:“不要臉。” 蘇瑤突然想起來什么,抬頭看著陳星河:“我不過就跟祁博然說了幾句話你就生氣吃醋耍流氓。倒是你,都被人當(dāng)街搶走當(dāng)壓寨夫人了,還跟人用情侶名,我說什么了嗎。” 星河明月,浪漫得很。 陳星河收回臉上的吊兒郎當(dāng),神色變得深沉認真起來:“等從這兒回家,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br> 蘇瑤仰頭看著陳星河,她之前試探過他幾次,他都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似乎那是一段令他極為痛苦的回憶,后來她再沒多問過。 雖然姜局說得輕松,說他被那蛇蝎女人看上搶走,每天住最豪華的別墅,開最好的車,喝最貴的紅酒。 說得再輕松,但誰都知道,臥底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庵緢远ǖ木齑蠖喽寄馨具^身體上的折磨,最考驗人的是永遠是心理上的折磨。 一個會在鑲嵌著紅寶石的刀子上涂滿蝎子和蛇毒的女人,心理該有多狠毒多變態(tài)。 蘇瑤看著陳星河,心一軟,語氣跟著柔了好幾分:“先去找范霞,等回家我等你說給我聽?!?/br> 她時常會覺得他離她很遠,是站在一團迷霧里的人,他愿意主動從迷霧中走向她是好事,她心里是高興的。 這時,又一輛車開了過來,這回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蘇瑤十分不解:“有錢人怎么會來這種鬼地方?!?/br> 陳星河:“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也來了嗎。” 蘇瑤差點把自己身邊這個有錢人忘了:“你不一樣,你不光是有錢人,你還是個警察,警察出現(xiàn)在一個疑似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方并不奇怪?!?/br>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里走了下來,走到后座拉開車門,微弓著腰,看起來對車里的人畢恭畢敬。 男人應(yīng)該只是一個司機,車里是他的雇主。 一只白色的高跟鞋跨出車門,一個年輕的女人從車里出來了。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羊絨大衣,里面是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淺灰色羊毛包臀裙,光著腿。黑色長發(fā)披肩,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嘴唇像草莓味的果凍一樣瑩潤粉嫩。 她的眼睛又柔又亮,是月亮似的溫柔好看。 女人盛裝打扮,清純優(yōu)雅,跟周圍陰森恐怖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極不和諧,又顯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故事感。 蘇瑤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叫初雪,是她在同雅醫(yī)院認識的,她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舅舅是某商會的會長,住在1806號病房,陳星河病房的隔壁。 蘇瑤還給她墊付過五十塊錢。 女人對司機說了幾句話,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吩咐把車開走了。 蘇瑤更納悶了,就她腳上穿的那個高跟鞋,還光著一雙大白腿,人也嬌滴滴的,要是不坐車她連兩百米都走不出去。 初雪看見蘇瑤,朝她走了過去,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對漂亮的小梨渦:“是你啊蘇警官,好巧?!?/br> 上次加了微信后蘇瑤偶爾能收到初雪發(fā)給她的消息,多是問一些自我保護、電信詐騙等普通市民都會遇到的問題,沒什么可疑之處。 蘇瑤知道,能住在同雅醫(yī)院頂樓的人身份都不簡單,本來也沒打算跟初雪深交,除了回答她的問題幾乎不會聊別的。 她本人倒是不討厭初雪,香香軟軟嬌滴滴還很溫柔的大美女誰不喜歡呢。 蘇瑤笑了笑:“是啊,真巧,你怎么來這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