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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拍照,就連身份都經(jīng)常變換,想從她的身份證上看到她的照片都不可能,只知道一個常用的名字叫明月。 蘇瑤瞥了下嘴,覺得這個女人臉皮真厚,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還跟陳星河起情侶名,星河明月,俗氣,真難聽。 第二天早上蘇瑤來到辦公室一打開電腦就看見了陳星河發(fā)給她的請假郵件,還一請請三天。 請假理由是,生病,需要入院治療。 他才剛出院沒多久,昨天晚上都能生龍活虎地調(diào)戲她了,哪里像生病的樣子。八成是為了逃避她罰他的五百個俯臥撐。 蘇瑤打了個電話給陳星河,對方?jīng)]接。 蘇瑤去開會時在辦公大樓下看見了許嘉海:“許主任,你怎么拎著行李箱,要去出差?” 許嘉海:“不是,我是被人趕出來的?!?/br> 說著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大衣里面的白襯衫,許主任雖然是被趕出來的,該有的風(fēng)雅一點都不能少。 蘇瑤不解道:“你不是在陳星河那住得好好的嗎,他為什么要趕你?” 許嘉海:“說是有個女性朋友要去他的房子留宿幾天,我待在那不方便?!?/br> 許嘉海自然不相信陳星河的鬼話,他要是真有把女人帶回家過夜的本事,哪至于到現(xiàn)在還是個老處男。 許嘉海看了看蘇瑤,扶了下金絲眼鏡:“他要帶的女人不會就是你吧?” 蘇瑤搖了下頭:“不是我?!?/br> 許嘉海把手上那套陳星河房子的鑰匙遞給蘇瑤:“看在你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br> “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借你一把解剖刀?!?/br> 蘇瑤:“......” 陳星河帶女人回家留宿,許嘉海給她鑰匙,還要借給她解剖刀,蘇瑤明白過來了,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道:“許主任,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想去捉j(luò)ian!” 許嘉海拎起行李箱:“鑰匙在你手上,去不去由你。” 蘇瑤一整個上午都有點心不在焉,在跟姜局匯報工作的時候走了好幾次神,被姜局點名批評了好幾遍。 散會后,姜局把蘇瑤單獨留了下來,讓她請幾天假休息休息,馬上年底了,她的十五天年假不用就過期了。 蘇瑤請了兩天假,中午回到辦公室把工作交代完,收拾了一下桌子準(zhǔn)備走。 打開抽屜時間看見之前放在里面的一支口紅,還是她喜歡暗戀許嘉海的時候帶過來備用的,陳星河騙她說許嘉海不喜歡女人涂口紅,她就一直沒涂過。 蘇瑤坐下來,轉(zhuǎn)頭到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她,把陳星河桌上的鏡子拿了過來,低著頭偷偷往嘴上擦口紅。 吳青桃走過來:“蘇姐!” 蘇瑤嚇了一跳,手一抖,口紅涂到嘴邊上去了:“叫魂呢你?!?/br> 吳青桃看蘇瑤神神秘秘的,也不敢聲張,坐下來悄聲問道:“蘇姐你怎么突然涂口紅了,還是這種正宮紅?!?/br> 蘇瑤對口紅沒有研究:“什么紅?” 吳青桃:“正宮紅,正宮娘娘用的口紅,形容氣場強?!?/br> 蘇瑤把涂出來的口紅擦掉:“正宮娘娘啊,不錯?!?/br> 適合捉.jian用。 蘇瑤重新涂好口紅,轉(zhuǎn)頭問吳青桃好不好看,吳青桃說不好看,并把自己的化妝包拿了過來:“你主要是沒化妝,素顏涂這個顏色不合適。” 蘇瑤翻了翻化妝包,對吳青桃有了新的認識:“你居然還有這種女孩子才會有的東西?!?/br> 吳青桃拿出一盒粉餅,一邊給蘇瑤擦臉一邊說道:“我平時不用,只有在去三隊、緝毒、內(nèi)勤還有一隊的時候用一下?!?/br> 蘇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因為那邊帥哥多對嗎?!?/br> 吳青桃嘿嘿嘿了幾聲:“女為悅己者容?!?/br> “蘇姐你這是要涂口紅給誰看?” 蘇瑤:“女人啊,不是為了取悅別人而活著的,我給我自己看不行嗎?!?/br> 吳青桃:“那以前也沒見你涂過口紅啊,是以前的你配不上嗎?” 蘇瑤:“閉嘴?!?/br> 到了陳星河家門口,蘇瑤給陳星河打了個電話,依舊沒人接。 她拿出鑰匙打開大門,眼前一片昏暗,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鐘,他家里關(guān)著燈和窗簾。 陳星河聽見聲音出來,看見是蘇瑤,微微怔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蘇瑤:“我來看看你?!?/br> 她知道陳星河這兒不可能有jian.情。 許嘉海是陳星河的好基友,就算陳星河真的在家里跟別的女人鬼混,許嘉海也只會幫著他打掩護,而不是向她告密,讓她過來捉j(luò)ian。 許嘉海給她鑰匙就是暗示她,想讓她過來看看陳星河。他一定是感覺到了陳星河的不對勁。 蘇瑤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許嘉海沒猜錯,陳星河的狀態(tài)的確不好,他把許嘉海趕走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頹廢的樣子。 要是她沒猜錯,他家里肯定已經(jīng)亂成一團糟了,客廳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子,煙灰缸里全是煙頭,整個房子烏煙瘴氣。 蘇瑤心里一陣心疼:“大白天的你窩在家里干嘛,外面天氣不錯,跟我出去玩吧。” 陳星河一夜沒睡,上午把門鎖上補了一會覺,這會兒剛睡醒,精神還算不錯:“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來,冰箱里有喝的?!?/br> 說完打開了客廳的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