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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笑著揉了一下蘇瑤的頭發(fā):“謝謝領導替我報仇雪恨?!?/br> 蘇瑤:“應該的,你是我的人,我當然要罩著你。” 陳星河不說話了,暗自回味起蘇瑤的話,他是她的人,她在罩著他護著他。 秋天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把樓下花園里種的一棵柿子樹上的甜香吹了進來,縈繞在人鼻尖,讓人心醉。 蘇瑤在陳星河這兒呆了沒一會被一個電話叫了回去,柳河村派出所所長打來的,李書彬家出事了,他家被炸了。 蘇瑤握著手機皺了下眉:“說清楚?!?/br> 派出所所長:“村民報的警,說凌晨的時候聽見巨響,看見李書彬家著了火,火勢大得根本撲不滅,只能先搶救鄰居的房子,等李書彬家燒完了火才滅。我們的人趕到,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炸.藥痕跡。” 不光如此,李書彬在市里的房子也被人砸了。 片區(qū)民警在打給蘇瑤的電話里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慘烈的現(xiàn)場,跟原子.彈.爆炸似的,那個電視機都被砸碎了,地板上被斧頭砍出來的痕跡足有三四厘米深,還有那個墻、天花板,說是被剝掉一層皮都不為過,墻皮里面的水泥和磚頭都露出來了,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恨啊?!?/br> 警方調查后,很快把肇事者抓了起來,是兩個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干的,認罪態(tài)度良好,愿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 談起作案動機,兩人說是看了網上的報道,對李書彬這種人深惡痛疾,替梁小寧不值,決定懲惡揚善,把李書彬的家燒了砸了。 這種說法看上去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以往就發(fā)生不少類似事件,一些罪大惡極的案子的確會引來民眾的憤怒和報復。 蘇瑤不太相信,她懷疑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周宇塵干的。 她原本以為周宇塵給李書彬請律師是為了跟陳星河對著干,以為兄弟兩人水火不容。 現(xiàn)在看看,周宇塵對陳星河的感情絕對不一般。 兄弟兩個人,不是雙胞胎,就算外貌上長得再像,一般也不會刻意模仿對方的衣著和行為習慣,連很多小細節(jié)都極為相似。 周宇塵對陳星河似乎有一種近乎于病態(tài)的迷戀,他給李書彬請律師根本不是為了救他,是為了親手殺了他。 倘若李書彬真被放了出來,恐怕他會死得更慘,八成會被一顆炸.彈炸死,血rou紛飛,尸骨無存。 比起這種死法,警方的槍決仁慈得堪稱溫柔。 蘇瑤站在一片陽光下,沒由來得打了個寒顫。這次是李書彬,假如有一天她跟陳星河成了敵對,她在有意或無意之間傷害了陳星河。 要是她用刀傷了陳星河,周宇塵絕對會把她千刀萬剮。 要是她傷了陳星河的心,周宇塵會把她的心臟挖出來讓狼群撕咬。 蘇瑤覺得周宇塵這個人太危險了,暗地里叫人查周宇塵的底細。 這一插曲過去之后,又過了兩個月,十一月底天氣轉冷的時候陳星河終于完成了全部復建,開始準備出院。 刑偵三隊辦公室,吳青桃從紙袋里拿出來定制好的橫幅,紅底白字寫著直白rou麻的歡迎語錄:“陳副,我們想你了,歡迎歸隊!” 江不凡過來幫忙,扯著橫幅往辦公室大門口掛,一邊問道:“陳副是明天上午來還是下午來?” 吳青桃踩在椅子上舉著橫幅往墻上貼:“好像是上午,最晚十點應該到了。” “小巫,來看看正不正,斜了嗎?” 小巫跑出來抬頭看了看:“左邊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好了好了?!?/br> 趙陽從外面回來,手上拿著一把樹枝:“這是桃樹枝子,我媽非讓我?guī)?,說往出院的病人身上抽抽,可以驅趕病氣邪氣。” 吳青桃:“你敢往陳副身上抽,活膩了?” 趙陽嚇得趕忙擺手:“我可不敢,我去找個敢的?!?/br> 敢往陳副身上抽鞭子的整間辦公室找不出來第二個,只有蘇瑤了。 蘇瑤接過趙陽遞過來的桃樹枝,她本來是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想想能抽陳星河一頓也不錯,便高興地收了起來:“明天上午十點,看我的吧!” 吳青桃掛好橫幅,又吹了一堆氣球掛在陳星河的辦公桌周圍,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干活,她可太高興了。 她家陳副一回來,冰箱里又要被各種進口巧克力、果汁、冰淇淋塞滿了,每周五還有零食大派送。陳副桌上的加濕器已經四個月沒開過了,馬上又能享受洛杉磯山脈水霧的滋潤了,還有陳副自制的護手霜,她們早就斷貨了,就等著陳副回來了! 吳青桃忍不住嚎了一聲:“我愛陳副,我永遠愛陳副!” 嚎完覺得不太對勁,對蘇瑤解釋道:“不是愛情的愛,是小迷妹對偶像的愛。” 蘇瑤:“你最近不是挺迷戀一個小男明星嗎,叫什么來著,你還想拉我入坑來著?!?/br> 吳青桃:“祁博然,雖然只是五六線的小明星,但潛力很大,長得帥演技好,肯定會火的?!?/br> “最近有他主演的一部電影你們看了嗎?” 小巫最喜歡看電影:“什么電影?” 吳青桃:“《康民路44號》,一部小成本恐怖片,我的老公祁博然在里面演男一號?!?/br> 小巫:“那部啊,我本來想去看的,看網上的評價反響不好,說不值票價,就沒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