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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胡扯,你是不是搞錯了,那種律師是李書彬能請得起的?他就算要請人家也不會接?!?/br> 趙陽擦了擦額頭的汗:“真的,那律師團就在接待室里。” 蘇瑤往接待室走去,這些律師絕不可能是李書彬自己請的,必然是有別的人幫他請的。 蘇瑤很好奇,什么人會這樣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財力幫李書彬脫罪。 趙陽:“為首的律師說,是一位叫周先生的人替李書彬請的?!?/br> 蘇瑤:“哪個周先生?” 趙陽搖了下頭:“不知道。” 蘇瑤從樓梯下來,經過樓梯里面的通風窗口看見市局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賓利。 后面的車窗降下來一半,車里坐著一個穿著粉色襯衫的男人。 男人正在低頭打電話,只能看見小半張側臉。 蘇瑤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怎么會是陳星河,他不是躺在醫(yī)院的無菌病房里沒醒過來嗎,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蘇瑤一口氣跑到市局門口,幸好那輛車沒開走。車窗已經合上了,蘇瑤走過去敲了一下車窗。 車門緩緩打開,里面的人走了出來。 第46章 “去死吧,色狼!”…… 蘇瑤這才看清楚,這個人不是陳星河,只是一個和陳星河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他們的側臉輪廓幾乎一模一樣。 不光長相,穿衣風格,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都極為相似,離遠了看很容易把他和陳星河看成同一個人。 蘇瑤看著眼前這張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想到了姜局說的,陳星河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男人對蘇瑤笑了一下:“蘇警官,你好,我叫周宇塵,是陳星河的弟弟?!?/br> 蘇瑤點了下頭,用眼神打量著周宇塵:“你好?!?/br> 這個男人笑起來跟陳星河也很像,眼角微微彎著,顯得有點慵懶。 唯一不同的是,陳星河笑起來眼里滿是春天般的桃花氣,這個男人眼底像是掛著寒冬枝頭的雪,冷得駭人,即使他唇角帶笑。 因為對方是陳星河的弟弟,蘇瑤對他很客氣:“周先生,里面的律師團是你請的嗎?” 周宇塵點了下頭,漆黑的眸子沉了一下,對蘇瑤卻很友好:“對,是我叫他們過去的?!?/br> 蘇瑤皺了下眉:“你知道陳星河現在正躺在醫(yī)院里昏迷著嗎?” 要不是李書彬在梁小寧的埋尸地埋了炸.彈,陳星河就不用這回去救她,如今也不會病成這樣。 周宇塵把襯衫袖口往上面卷了卷:“知道,他用的那間病房里的設備還是我找來的?!?/br> 蘇瑤愈發(fā)不解,聲音帶著防備:“那你為什么想要把李書彬救出來,還為他雇了個律師團?!?/br> 周宇塵溫柔地笑了一下,沒說話,并不準備回答蘇瑤的問題。 蘇瑤猜測,陳星河跟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關系不好。 他跟她講過他的母親,也說過他的父親,對這個弟弟,他唯一活在這個世界上親人卻只字未提。 還有,陳星河說自己從出生開始就被一個男人囚禁在了若檀山那座漂亮的房子里,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瘋狂迷戀夏若檀,一擲千金買下若檀山的富豪,很有可能是周宇塵的生父。 陳星河不喜歡那個男人,自然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不會太親近。 頃刻間蘇瑤就把周宇塵劃到了敵對陣營,眼里帶著深深的警惕,語氣也沒剛才那么客氣了:“你要救李書彬我管不著,但我要把李書彬繩之以法也必須會做到?!?/br> 周宇塵笑了一下:“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br> 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還有事,先走了?!?/br> 蘇瑤嗯了聲,沒有多說什么,她跟要救一個連累陳星河發(fā)燒昏迷不醒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周宇塵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來一把黑色的傘,撐在蘇瑤頭頂:“太陽大,我送你到辦公樓下?!?/br> 怎么這些有錢人都這么紳士的嗎,陳星河也是這個樣子。 蘇瑤擺了下手:“不用?!?/br> 周宇塵只好收起傘:“看來我沒這么榮幸?!?/br> 遠遠看見一個騎著執(zhí)勤車的交警從對面過來,蘇瑤叫住交警:“小李,過來一下,這兒有人在市局門口違章停車?!?/br> 交警小李麻溜地開了個罰單。 蘇瑤看著周宇塵接罰單,雖然一百塊錢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的一毛都不值,她就是想告訴他她的立場。 只要違法就得接受懲罰,就像李書彬一樣。 同時也表明了她的決心,她一定會把李書彬繩之以法,幫陳星河把這個仇報回來。 周宇塵看著蘇瑤走進市局大門,穿過院子進了辦公大樓,這才轉身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罰單,又轉頭往車窗外的市局大樓看了一眼,低聲說了一句:“人不錯,是哥哥會喜歡的類型,可惜是個警察?!?/br> 司機沒敢接話,恭敬地問了一句:“先生,去哪?” 周宇塵從車窗外收回目光:“同雅醫(yī)院。” 同雅醫(yī)院就是陳星河看病的那家醫(yī)院。 蘇瑤回到辦公室,見了一下周宇塵給李書彬請的律師團,她跟這些人沒什么話說,走完程序轉頭就走了。 又去了二隊辦公室。 4.27連環(huán)強.jian殺人案和梁小寧案基本已經清晰了,陸海明除了出去搜證,大多數時間都在辦公室、法醫(yī)室和物證之間來回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