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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凡和吳青桃領(lǐng)了命,趕忙回家收拾去了。 蘇瑤沒回家,她家太遠了,單程路程都快一個小時了,她常年在小辦公室里放著一個背包,里面有幾件換洗衣服,洗發(fā)水沐浴露之類的住宿的地方會有。 她的背包很輕巧,拎包即走。 一個小時后后蘇瑤站在市局樓下,看見吳青桃背著一個比她的包大一點的背包跑了過來,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包。 吳青桃歇了口氣:“我媽給帶的牛rou醬,非讓帶上,不帶不讓出門。” 蘇瑤:“江不凡怎么回事,他家理局里最近了,怎么還沒到?!?/br> 正說著江不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色狼在猥褻婦女,就上去見義勇為,結(jié)果這個色狼是有團伙的,好幾個人圍著他一個人打。 江不凡:“我的胳膊被劃了好長一道口子,流了一桶血,正在醫(yī)院包扎,你們先過去,我隨后到。” 蘇瑤莫名覺得江不凡的話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說。 原來是她在哄陳星河的時候說過。 蘇瑤懷疑江不凡是硬生生被她給咒出來的傷,心里一時有點愧疚:“都流了一桶血了,請兩天病假養(yǎng)傷吧,別來了,那邊靠山靠海,刮刮蹭蹭的,不方便行動。” 掛了電話,蘇瑤把手攏在嘴邊,抬頭沖辦公室的方向大聲喊了聲:“小巫!” 讓小巫替江不凡過去。 她的話音剛落,聽見身后有人喊她,轉(zhuǎn)頭看見開著車進來的陳星河:“你這么快就出院了?” 陳星河點了下頭:“我跟你們一塊去?!?/br> 蘇瑤之前跟陳星河說過,她隨時都有可能帶人去李書彬的老家。 陳星河打開后備箱,準備把自己的行李轉(zhuǎn)移到蘇瑤旁邊那輛出發(fā)用的黑色大眾車里。 他的賓利太顯眼了,不適合盯梢的時候用。 蘇瑤走過去,看著陳星河的后備箱里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和行李袋:“陳小仙男,你這真不是準備去度假嗎,別告訴我你連面膜都帶上了。” 陳星河:“不多,只帶了十片?!逼渲形迤€是給她帶的。 蘇瑤:“.…..” 陳星河伸手去搬最大最重的一個行李箱,蘇瑤總覺得他是個病人,身體不好沒力氣,伸手就要幫忙。 陳星河沒讓,一個人把行李箱搬了下來。 蘇瑤給陳星河鼓了個掌,并對他投去贊許的目光:“真棒!” 吳青桃見狀,跟著鼓起了掌。被喊了名字站在三樓窗邊的小巫也鼓起了掌。 鼓掌這種事是很容易傳染的,旁邊兩個路過的同事也開始鼓掌:“厲害!” 他們陳副能搬得動行李箱了,真的是好棒呢! 陳星河:“.…..” 蘇瑤觀察了一下陳星河的臉色:“這趟不是去玩的,要盯著李書彬母子,防止他們出逃,還要找證據(jù)。那邊山高海遠,你的身體能行嗎?” 陳星河:“行?!?/br> “行個屁,”從辦公大樓走出來的許嘉海接上話,意識到這種話有點崩人設(shè),扶了下金絲眼鏡,神色淡漠地重新說了一遍,“不行?!?/br> 許嘉海是陳星河的緊急聯(lián)系人,剛才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病人逃跑了,一出門就看見了那位醫(yī)院在逃病人。 醫(yī)生,哪怕他是個法醫(yī),最煩的就是不配合治療的病人,許嘉海也不例外:“不是說了嗎,至少住滿八天,你這才住了幾天,作死你算了?!?/br> 許嘉海說著打了個電話給醫(yī)院:“病人找到了,你們派個車過來,配兩個身強力壯的醫(yī)務(wù)人員,地點在市公安……” 陳星河抬手掛掉許嘉海的電話,把他帶到一旁,偏頭看了蘇瑤一眼,低聲對許嘉海說道:“我有必須要去出差的理由?!?/br> 許嘉海一看陳星河的神色就知道他這趟非去不可。 許嘉海很意外,以往每次都是他強行把陳星河押進醫(yī)院,這次不一樣,他是主動住進去的,不光沒有不配合治療,還會主動找醫(yī)生要治療康復方案,甚至主治醫(yī)生開研討會他都要旁聽。 醫(yī)生們整天把他當成正面教材教育那些不配合治療的病人。 短短兩天就把自己活成了乖乖病人教科書,若非沒有特別理由,他是不會輕易跑出來中斷康復治療的。 許嘉海了解陳星河,無論是4.27案還是梁小寧的案子,都不足以讓他如此掛心。 而且,蘇瑤作為一名刑警隊長,不可能連一個李書彬都搞不定,這一點陳星河應(yīng)該很清楚,不至于擔心到非要跟過去。 陳星河如此執(zhí)意要去柳河村,一定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陳星河轉(zhuǎn)頭看了蘇瑤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許嘉海說:“兩天之后是她的生日,我不希望她一個人。” 蘇瑤站在不遠處,看見陳星河低聲對許嘉海說話。許嘉海聽完,曖昧不明地笑了一下,竟然松口放行了。 蘇瑤:“.…..” 總覺得他們在說她,但她沒有證據(jù)。 第36章 共處一室。 三人上了車,經(jīng)過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趕在晚上休息之前到達了柳河村。 柳河村地理位置偏僻,靠山靠海,樹木茂盛,頗有點返璞歸真的意味。 住在鋼筋水泥建筑里的城里人喜歡往山里跑,因此村里騰出了一片地,造了一處農(nóng)家樂。 按照計劃,三人來到農(nóng)家樂準備住宿,沒想到只剩下一間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