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霖：“……”

    因為這個小插曲，進(jìn)去后，韓霖去點單，不一會兒，服務(wù)生推上來一大盤蔬菜。

    寧嘉以為他還沒點完，說：“給我弄點臘雞腿和牛rou?！?/br>
    坐在她對面的韓霖說：“沒了?！?/br>
    寧嘉：“？”

    韓霖：“就這些?！?/br>
    寧嘉：“？”

    韓霖：“外面這些rou少吃，也不知道健不健康。而且，你需要控制體重?！?/br>
    寧嘉：“……”我真是謝謝你了。

    一頓飯，她吃的一肚子火氣。

    吃完后，感覺整張臉都變成綠色了。

    晚上回去，她都沒怎么理他。

    韓霖過來敲門，她也沒過去開。他叩兩下，推了進(jìn)來，一眼看到了她側(cè)躺在床上刷視頻。

    他彎腰把水果擱到她床頭柜上：“吃點吧，雖然都是素菜，火鍋還是容易上火?！?/br>
    寧嘉瞟一眼：“飽了。”

    韓霖在她身邊坐下來，問她：“真飽了？你不常說你是rou食動物，吃素就等于吃草，根本不可能飽嗎？”

    寧嘉沒想到她正生氣呢，他還拿以前的話調(diào)侃她。

    “你好煩?。　?/br>
    韓霖笑：“你乖一點，我就不老管你了?！?/br>
    寧嘉切齒，爬起來，叉了一塊哈密瓜扔進(jìn)嘴里：“我爸都不這么管我！”

    然后三兩口把剩下的水果都吃完了。

    韓霖笑笑，沒再說她了。

    第二天，把案卷整理好后，寧嘉全部發(fā)給了莫維清。

    那邊回了她一句：“好的，你好好休息?！?/br>
    寧嘉覺得她最近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想了想還是慰問了一句：“莫老師，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那邊沉默很久才回復(fù)她：“沒事兒?！?/br>
    莫維清很要強(qiáng)，雖然就比她年長幾歲，也不從輕易在人前顯露脆弱一面。

    她這樣，寧嘉也不敢多問了，發(fā)了個賣萌的表情包：“那您好好休息?！?/br>
    “好的謝謝?！?/br>
    她拄著頭坐在餐桌上發(fā)呆。

    韓霖出來看到，手指叩一下桌面：“干嘛呢？”

    寧嘉嚇了一跳，拍著胸口：“你不要故意嚇人好不好？！”

    韓霖覺得好笑：“你不做虧心事，怕什么？”

    寧嘉：“人嚇人，嚇?biāo)廊?，你懂不懂？！?/br>
    韓霖笑著點點頭：“行吧?！?/br>
    寧嘉問他：“韓霖，我問你件事兒?！?/br>
    他都要走了，又停下腳步，回頭：“什么事？”

    “康成和長江以前是不是有合作？”

    “現(xiàn)在也有啊?！?/br>
    “??？”

    韓霖嫌她說話墨跡，道：“你有什么就直接問吧?！?/br>
    他都這樣說了，寧嘉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覺得莫老師最近的情緒好差，我問她，她又不回答我。我想著要是康成和長江有合作的話，你跟她應(yīng)該也有些交情吧。就想問問你，最近她有沒有什么事情？”

    韓霖神色不明，半晌沒說話。

    寧嘉有些忐忑地看著他：“……你倒是說句話呀?！彼徽f，她心里就越是慌亂。

    韓霖不答反問：“你跟莫維清的關(guān)系很好嗎？這么關(guān)心她？”

    寧嘉覺得他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她是我老師啊。我剛?cè)胄心菚r候，都是她帶的我。她有事情，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一下了。難道你老師出事，你不著急嗎？”

    韓霖被問住了。

    凡事都講究一個親疏遠(yuǎn)近。要是年少時的恩師或者確實對他有大恩情的，他會記得。但是，大多數(shù)老師，他早就不記得了，何況是步入社會以后的。

    一旦進(jìn)入社會這個大染缸，爾虞我詐，刀光劍影，別說名義上的老師了，親兄弟都要翻臉。

    像她這樣，把一個入行時帶過她的老師看的這么重的，實在是少數(shù)。

    大多數(shù)人只是表面上表現(xiàn)得恭敬，實際上還是無利不起早。

    韓霖覺得她挺傻的。

    可能是從小過得太順風(fēng)順?biāo)?，沒經(jīng)歷過什么挫折，覺得所有人都是溫暖善良的。

    也習(xí)慣性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幫助別人，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韓霖……”他的沉默讓寧嘉有些害怕，聲音也軟了下來，再沒了平日張牙舞爪的模樣。

    韓霖神色如常地笑了笑：“這個事兒，你應(yīng)該問你們律所的人啊?！?/br>
    “？”

    “康成和現(xiàn)在的君江只是合作關(guān)系，你們律所內(nèi)部的那些矛盾和爭端，和我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他雖這樣說，但還是給她指了條明路：“一山不容二虎。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寧嘉明白了。

    她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還是沈霽。

    也對，一般人也奈何不了莫維清。

    只是，他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寧嘉實在不想把現(xiàn)在的他和記憶里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青年聯(lián)系起來。

    又或者，是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盡管這是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寧嘉也實在不想承認(rèn)曾經(jīng)的自己瞎了眼。一時之間，心情非常復(fù)雜。

    不過，她也沒有再叨擾他：“你去公司吧，我一個人想想。”

    韓霖欲言又止：“有事的話，打電話給我?！?/br>
    “嗯?！彼榫w低落，垂著頭應(yīng)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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