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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還同一品種買了不同牌子。 名其名曰:要貨比三家,給寶寶最貼心的呵護。 然后,在她轉身看到沈霽時, 所有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臉上的笑容也落了。 “寧嘉?!鄙蜢V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她只好停下來, 沒什么情緒地笑了笑:“沈老師好?!?/br> 沈霽默了會兒,嘆了口氣,目光灼灼,一瞬不瞬望著她:“你一定要跟我這么生份嗎?” 語氣里, 滿是無奈。 就好像,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寧嘉說不清是該笑還是該如何。 也許,她曾經是很幼稚, 但是,再蠢的人同一條河也不會淌進去第二次。 “沈老師,您是我的前輩, 也是律所的負責人。除此之外, 我對您除了尊敬, 實在不知道該有什么別的情緒。”寧嘉說。 沈霽沉默。 過了會兒,他才道:“當年的事情,你還是耿耿于懷嗎?” 寧嘉皺了皺眉, 沒說話。 沈霽:“你也知道,當初我家那種情況,我只能站出來,我們之間, 差距太大了。寧嘉, 你生來就含著金湯匙,父母和睦,順風順水, 你永遠也不明白,一家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一個人身上那種沉重的感覺?!?/br> 所以,他選擇了宋書萱。 并非有多么深愛。 而是,他跟她是同一種人,都明確地知道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作出多大的犧牲。 很多他不能跟寧嘉說的話,在宋書萱面前可以無所顧忌。 宋書萱亦然。 兩個都深陷泥沼的人,根本不用在意自己最陰暗的一面被對方看穿。 彼此,心知肚明。 寧嘉則不同,她就像太陽,也像一面澄凈的鏡子,會把他所有的陰暗面照得無所遁形。那樣,太累了。 人就是這么奇怪,越想要靠近,就越是害怕靠近。 寧愿把這份心意藏在最看不見的角落里。 寧嘉靜靜聽他說完,仍是垂著頭,良久才抬起來,眼神平靜:“我知道,我也能理解?!?/br> 當初,他爸出了事情,他跟他媽相依為命,被周邊圈子里那么多人瞧不起。他那么要強的人,怎么可能接受? 他也足夠冷靜,足夠有能力,所以才能東山再起。 但是,哪又怎么樣呢? 那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她早就傷透了,也看透了。本質上來說,他愛他自己勝過愛其他任何人。 而她,恰恰最愛的也是她自己。 她不允許自己再患得患失,做他的影子。 “沈霽,我喜歡過你?!睂幖未丝瘫憩F(xiàn)得非常冷靜,冷靜地近乎殘酷,“但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br> “我愛過你,但我更愛我自己?!?/br> “我同情你,也理解,但我不會為了你去遷就我自己。說句不好聽的,誰都有自己的人生,沒有誰會為了你而停留。” 最后,她緩緩說,“就這樣吧。” 沈霽陷入沉默,站在原地很久。他看著她,雪亮的目光似要把她看穿。 寧嘉臉上沒什么表情,任由他看著。 良久,她轉身離開,不再搭理他。 他在她身后說:“寧嘉,我不再有機會了嗎?” “我徹底出局了嗎?” “寧嘉……” 寧嘉駐足,聲音沉穩(wěn),像是為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劃上一個句號:“沈霽,我結婚了?!?/br> 身后一片靜默。 這一次,她沒有再作任何停留。 回到家里,寧嘉只覺得身心疲憊,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時,手機還收到了一條短信。 “?!币宦?,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明顯。 她滑動屏幕,打開。 是一條銀行催賬短信:[尊敬的寧*女士,您在******的委托扣款賬戶(尾號****)將于XXXX年X月X日歸還我行個人貸款,當期應還款246045.64……]① 寧嘉頭都大了,連忙跟往常一樣截圖發(fā)給了翁淑儀。 早兩年,翁淑儀就用她的名義在三環(huán)那邊買了兩套房,一套將近200平,一套100多平,說是給她的嫁妝。 這兩套破房子加起來每個月要還貸24萬人民幣。 要讓她自己還,想想她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很快,翁淑儀就回了她消息: [翁淑儀:你自己還一個月能怎么樣?] [翁淑儀:都是成家立業(yè)的人啦,這是你名下的房子又不是我的。] 寧嘉簡直想翻白眼,她倒是想還啊,那也要她還得起啊。 一個月24萬,賣了她算了! 也就韓霖那種賺錢牲口才還得起吧。 [愛吃荔枝的小哭包:沒錢!] [愛吃荔枝的小哭包:翁女士,我銀行卡里有幾毛錢你不知道???!] [翁淑儀:讓你老公替你還啊。] [翁淑儀:他那么有錢。] [翁淑儀:你倆已經是夫妻了,別分得那么清楚,你也加把勁啊。] [翁淑儀:一點腦子都沒有,真是被你氣死。] [翁淑儀:你爸那時候的工資卡和銀行卡都是我在管的。] 寧嘉懶得搭理她了,咸魚般癱在了沙發(fā)里。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韓霖回到住處。 寧嘉見他手里拎著一個籃子,連忙小跑過去接過來:“買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