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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看再說,找不到那就是命?!毕眿D面前,徐老二也不藏著掖著,“那玉佩當(dāng)了也值不少錢,總虧不了?!?/br> 徐二嫂抿嘴樂,扭身去拿錢。 “就不能多拿點?!?/br> 徐二嫂眼睛瞪:“那也得有才能拿出來啊,你還想請什么名醫(yī)抓人參吃不成,真當(dāng)是金貴人了。” 徐老二知道她出錢心頭不暢,不敢再觸霉頭,趕緊溜出去請郎中。 付了郎中診金,又買了傷藥,再拿著藥方去醫(yī)館抓了幾服藥,徐老二身上的錢不剩文。徐老二頓時頭大,他把事情想簡單了,妹子家這傷看起來就是無底洞,要不了幾天就得把他們兩口子榨干了。 這可怎么整? * 山洞里,傷口被處理過,在藥效下徐秀秀和三胞胎呻.吟不止。 徐母邊熬小米粥邊安慰:“等你二哥抓了藥回來,吃下去就不疼了?!?/br> 粥熬好了,徐母盛了碗喂母子四個,人口地喂,吃了幾口,三胞胎就不肯吃了。 徐母勸:“你們有傷,得多吃點才有力氣?!?/br> 三胞胎都說吃不下了,其實是想把小米粥留給徐秀秀,在燕家他們都是這么做的,句吃不下,燕家人專門留給他們的那些點心果子rou啊,大半都進(jìn)了徐秀秀的嘴。 徐母不疑有他,就把剩下的都喂給了徐秀秀。徐秀秀就更不會多想,她早已習(xí)以為常,受了傷她反而胃口大開,把罐子小米粥全吃光了。 徐母本想說留點給孩子回頭吃,可看著女兒吃不飽的樣子,到底沒忍心把話說出口。 半下午,徐老二提著藥吭哧吭哧回來,天走這么多山路,可把他累的夠嗆。 徐母接過藥就要煮,徐老二小聲道,“娘,煮包藥,多加點水。人天包,吃不起。” 中醫(yī)開藥講究因人而異,可徐家請來那郎中水平有限,給母子四個開得是模樣的方子。 徐母身體僵住,嘴角蠕動半晌,才應(yīng)了聲。沒辦法,人窮命賤。她忍不住就想起早兩年,燕家調(diào)養(yǎng)三胞胎身體,每個小子的藥都不樣,燕家不管是條件還是對孩子的心,真的沒話說,偏她女兒不惜福啊。要不惦記著那個野男人,不至于徹底傷了燕寧的心,也就落不到這地步。 徐母在外面熬藥,徐老二進(jìn)山洞,問徐秀秀要玉佩,“趕明兒我就去打聽打聽,希望趕緊找到,你們也能少受點罪,二哥就這點本事,爹又是那態(tài)度?!?/br> 感激不盡的徐秀秀從胸口掏出玉佩。 燕東林個眼色使給兩個弟弟,三兄弟塊痛苦呻.吟,把外面熬藥的徐母招了進(jìn)來。 從郎中再到吃的,三兄弟已經(jīng)看明白,徐家不可能傾盡全力照顧他們,那么他們就得盡快找到生父,不然日子難熬。現(xiàn)在他們都受著傷,只能靠二舅,又怕二舅貪了玉佩,所以就想讓徐母知道,有徐母在,徐老二總要收斂點。 徐母急問:“怎么了?” “姥姥,我好疼。 “疼死了,嗚嗚嗚。” 徐母就說:“在熬藥了,吃了藥就不疼了,”錯眼看見徐秀秀手里抓著的玉佩像是要遞給徐老二,鄒起眉頭,“做什么?” 徐秀秀直愣愣道:“二哥說幫我找東兒他們爹。” 徐母怔了怔,“玉佩是他留的?” 徐秀秀嗯了聲。 徐母就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你總能告訴我了吧?!?/br> 已經(jīng)說過回,徐秀秀也不再遮遮掩掩,聽完了徐母同樣氣得不輕,啥都不知道就跟人這樣那樣,缺心眼還是傻呢,更難聽的話,徐母罵不出來,只能硬邦邦對徐老二道:“趕緊找去?!闭业搅税堰@四個孽障送走,她就解脫了。 說完,徐母扭頭走出山洞,眼不見為凈。 徐秀秀眼淚汪汪看徐老二:“二哥?!?/br> 徐老二抓著玉佩連連點頭:“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br> 山洞里只剩下徐秀秀母子四人,徐秀秀有眼沒眼看三胞胎,沒想到他們居然點都不好奇親爹。 三胞胎還真不稀罕親爹,要是個好的,當(dāng)年就該帶走娘,既然對娘不好,那么這樣的親爹有什么好稀罕。要不是這會兒走投無路,三人根本就不想找這個所謂的親爹。 三胞胎對所謂親爹,沒有向往濡慕,只有怨恨。但是為了寬徐秀秀的心,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燕東林滿臉濡慕地問:“娘,爹是怎么樣個人?” “你們的爹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毙煨阈愫敛华q豫地回答,“讀過很多書,沒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他對娘很好很好?!?/br> 虛弱的燕西林語氣憤恨:“那他為什么不來接娘?他是不是把娘忘了?” 徐秀秀神色下子就變得很受傷。 燕東林燕南林狠狠瞪眼燕西林,篤定道:“爹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肯定是這樣,” 徐秀秀又振作起來,臉上露出小兒女的嬌羞,“你們爹答應(yīng)過娘會回來的,他還不知道娘有了你們,知道后肯定很高興?!?/br> “定會的?!毖鄸|林強打著精神哄徐秀秀,就是燕西林都不敢再說什么喪氣話,附和著徐秀秀的話,把她哄得高高興興。 直到徐母端著熬好的藥進(jìn)來,母子才不再討論他們那個素未謀面的爹。 和之前喝粥樣,圖省事的徐母就拿了個碗,挨個喂過去。也和喝粥樣,三胞胎說喝不下了,喝得最多的是徐秀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