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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丁寧在打包行李,老媽宋文清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她喊了一聲老夏就走出房間到陽臺上接聽。 老夏? 難道是夏伯伯? 丁寧想,夏歧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夏伯伯肯定會來A市,他來肯定也知道了夏歧墨跟她之間的事情。 轉(zhuǎn)了一圈,現(xiàn)在最為難的人應(yīng)該是夏伯伯吧。 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自己的朋友,妻子不喜歡朋友家的女兒,所以他不能站在任何一方。 現(xiàn)在打這個電話過來可能是跟她媽宋文清道歉吧。 丁寧想之前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以為夏歧墨喜歡她,她嫁給夏歧墨就能讓羽詩琴恨得牙癢癢,但是現(xiàn)實里,羽詩琴對她越恨,其它的人就越為難。 幸好沒有開始,所以這樣結(jié)束也不覺得遺憾。 宋文清接完電話進來告訴丁寧她要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嗎?” “夏歧墨的爸爸說要給我當(dāng)面道個歉,說定了餐廳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吃個飯?!?/br>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我一個去?!彼挝那逭f道,“我怕我看到羽詩琴脾氣一上來又要開撕,你在場我發(fā)揮不起來。” “媽,我都要出國了,您還跟羽伯母撕什么呀,以后都不會見面?!?/br> “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彼挝那逡馕渡铋L地拍了拍丁寧的肩,拿過包走了。 丁寧一個人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她覺得現(xiàn)在是一個機會,是一個她去看夏歧墨的機會。 她前后腳的也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奔到了醫(yī)院。 特護病房里夏家人果然不在,就夏歧墨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丁寧推門進去,里面的特護人員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你是來看望病人的?”她小聲地問。 丁寧點點頭,“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情況很穩(wěn)定,剛換完藥才睡著。” “那我能在這里待幾分鐘嗎,就看看他,看完了就走。” 這個特護人員似乎認出了丁寧,“你是前幾天那個送病人過來的小姑娘吧?” 丁寧點點頭。 “是不是叫丁寧?” 丁寧又點點頭。 “夏先生偶爾醒過來的時候會叫你的名字,你多陪陪她吧?!闭f完,她微微嘆了口氣走出了病房。 丁寧想,這個護士jiejie肯定也知道他們兩家的事情,那天在醫(yī)院里的爭吵,很多人都出來圍觀。 醫(yī)院,也是一個八卦之地。 丁寧走到夏歧墨病床前,拿過一個凳子坐到了他的旁邊。 她靜靜地看著他,心里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惜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最后,她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他的手指上依然戴著她送給他的那枚戒指。 “我要走了,歧墨哥?!彼龜D出了一絲笑,“是出國,以交換生的名義,這件事情之前跟你說過。” “你是不是想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丁寧又是一笑,“我就去一年,回來后還要參加學(xué)校的論文答辯,所以會很忙很忙……所以歧墨哥你就不要再等我了,我們就當(dāng)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好嗎?” 說完,她伸手解下脖子上的項鏈,然后放到他的手里。 想了想,她取下了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這一刻,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愛你!”她說,然后轉(zhuǎn)身飛快地奔出病房。 病床上,夏歧墨睜開了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第一百零七章 人生再見不一定是風(fēng)景。 丁寧還是第一次出國,不過幸好有老媽宋文清一手打理。 到了新學(xué)校,報道跟同學(xué)老師認識然后在學(xué)校后勤人員的指引下住進了學(xué)校的校舍。 因為一起交換來的有十個學(xué)生,其中有三個女同學(xué),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不適感。 丁寧安頓好自己后就讓老媽宋文清回去了。 很快進了五月,丁寧通過網(wǎng)絡(luò)了解到夏歧浩比賽的情況,他又一次成功晉級。 關(guān)于尹思,媒體上再沒有她的消息,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沈修告訴丁寧,關(guān)于尹思雇兇傷人案法院認為并沒有對當(dāng)事人造成重大傷害,所以判的是管制兩年。 管制兩年,也就是相當(dāng)于這兩年尹思不能出國,一直在當(dāng)?shù)卮疫€不能再犯事。 但對于尹思的惡行,這個判決未免太輕了,不過對于她的人生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污點。 往后管制結(jié)束她除了出國,國內(nèi)應(yīng)該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當(dāng)然,如果尹思當(dāng)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 丁寧對尹思的下場并不同情。 甚至還有一種就這么結(jié)束的荒唐感。 想想如果不是夏歧墨推開她,那個漆黑的夜晚,她很有可能會死在車輪之下,而這一切都是尹思所為。 如果不是夏歧墨命大,夏歧墨也有可能死在車輪之下,這一切依然是尹思所為。 尹思這是謀殺,并不是像媒體上講的那樣,她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傷人。 人終歸沒有死,所以以結(jié)果判定結(jié)局,似乎又很合理。 但丁寧覺得尹思應(yīng)該下地獄,讓練獄之火燒掉她的靈魂,因為她根本稱不上一個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丁寧甚至?xí){咒尹思有一天也會被車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