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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墨,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知道夏歧墨表面上雖然對人冷淡,但是骨子里卻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現(xiàn)在知道搖尾乞憐了?”夏歧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時難道沒有想過有一天被人揭穿?” “我只是因為太愛你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想跟你在一起!” “愛我?”夏歧墨冷笑了一聲,“不要找這種低級的借口,你真正愛的人是你自己,你做這一切誰得到了好處,是你不是我? 別用你骯臟的靈魂沾污我的人生,有多滾給我滾多遠,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不管是生活中還是熒幕里。”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辭職走人。 “你需要做這么絕嗎?”尹思的聲音里透著心灰意冷。 “需要,你讓我惡心?!毕钠缒f完掛斷了電話。 尹思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她開始渾身顫抖,面目變得猙獰。 “我惡心?他居然說我惡心?”她猙獰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抹殺意。 “好呀,那就讓你嘗嘗更惡心的?!?/br> 說完,她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錢益,你不是說想娶我嗎,幫我弄個人,弄完了我就嫁給你?!?/br> 夏歧墨去赴約時,夏歧浩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酒吧,他正在跟丁寧和張燃燃講今天電視臺發(fā)生的事情。 夏歧墨把那些證據(jù)甩到尹思臉上時,他也在場。 “尹思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呀,我要是有這樣的前女友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br> “那叫愛得執(zhí)著?!睆埲既挤蟀籽壅f道,“這種女人你也攤不上,因為沒人會愛你愛得這么執(zhí)著?!?/br> “你怎么知道沒人對我執(zhí)著?”夏歧浩湊過臉去朝張燃燃陰測測地笑,“也許有人愛而不得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呢?” 張燃燃又朝他翻了一記大白眼。 旁邊,丁寧坐在位置上沒有搭腔,她其實心里吃驚極了,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背后誹謗她的人居然是尹思。 這個尹思跟葉詰和郝慧慧相比真是更上一層樓。 現(xiàn)在她也能理解為什么夏歧墨當(dāng)年會單方面提出分手。 一個人的內(nèi)心黑暗,越接近就越能感受到。 善良這種事真的偽裝不出來。 只是尹思接下來會怎么處理?丁寧隱隱有些擔(dān)心,她擔(dān)心狗急了跳墻的尹思會對夏歧墨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九點十分,夏歧墨還沒有來。 丁寧給他打電話,得知他的車出了問題。 “怎么突然出問題了?”丁寧的心猛地縮緊,電視劇里不是經(jīng)常有演嗎,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會在別人車上動手腳。 例如扎車胎,例如把剎車搞失靈。 但夏歧墨的回答卻出乎意外,“是車沒油了,這幾天歧浩總跟我換車開,他這家伙從來都不知道加油。” 原來只是沒油了。 “那你路上開車要小心?!?/br> “我會的。” “還要多久到?” “十分鐘左右吧。” 丁寧跟夏歧墨通完電話,自覺自己有些神經(jīng)過敏,今天還是想著怎么跟他說出國的事吧。 正在這里,她的手機又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聽,對方聲稱是快遞公司的。 丁寧這幾天確實在網(wǎng)上買了一些東西,因為要出國了嘛,衣服呀鞋子呀總要準(zhǔn)備幾套。 “怎么這么晚才送?”丁寧覺得奇怪,一般快遞小哥都知道學(xué)校下課的時間,送快遞不是中午就是下午六七點鐘的時候,晚上九點還送也太敬業(yè)了。 “我不在學(xué)校,你把東西交給我們宿管阿姨嗎?” 學(xué)校的宿管阿姨雖然很兇,但平時也會幫忙代收一下東西。 沒想到這個快遞小哥很執(zhí)著,說最近經(jīng)常有快遞丟失的現(xiàn)象,所以公司規(guī)定必須要親自送到本人手上。 “丁小姐在什么地方,如果順路我給你送過去?!?/br> “我在解放路的一家酒吧,這應(yīng)該不順路吧?” “順路的,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我馬上過來?!?/br> 十分鐘后,對方再次給丁寧打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酒吧附近讓丁寧出來。 丁寧不疑有他,跟夏歧浩和張燃燃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 丁寧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快遞小哥其實是尹思找來的一個社會混子。 他一直糾纏尹思,還說想要娶她,尹思怎么可能看上他,但是尹思也很聰明,知道這個混子在A市有些勢力,也不拒絕一直就這么吊著。 現(xiàn)在,也到了這個混子為她效力的時候! 魚死網(wǎng)破,是尹思送給夏歧墨最后的一份禮物。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痹谝嫉墓⒗铮@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獨自喝著紅酒。 她在靜等著,靜等著一個讓夏歧墨痛不欲生的消息。 丁寧也在靜等著,靜等著那個快遞小哥的身影,九點多的解放路雖然熱鬧,但因為是酒吧一條街,所以并不在主干道上。 酒吧前面只有一條單行道,燈光昏暗車輛很少。 丁寧出了酒吧四下張望,并沒有看到類似于快遞的車輛。 這時手機又響了,又是那個號碼。 “喂,我怎么沒有看見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