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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抬起頭看了看臥室的方向,突然又覺得好笑。 兩個人隔著一堵墻卻共同養(yǎng)育著一個孩子。 游戲里,天下最會叫的蟬跟夏之秋打招呼,“不去洗澡呀?” “你洗完了?” “嗯,都躺下了?!?/br> 正聊著,突然一個穿的無比花哨的男人秒閃過來,他一來就對丁寧和夏歧墨說道,“你們兩個無不無聊,幾米的距離還在游戲里聊天?” 這人誰呀? 丁寧打了幾個問號。 房間里,夏歧浩的聲音飄來,“是我!” 丁寧定眼看了一下這花哨男的游戲ID:沒有名字123。 “你怎么叫沒有名字123呀?”丁寧在游戲里問夏歧浩。 “懶得起,注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跟我一樣懶的人一大把,所以加了123。” 這確實挺懶的。 “那你為什么要叫天下最會叫的蟬?”夏歧浩問。 “我出生的時候哭聲很大,我爸說我簡直就是全天下最會叫的一只蟬寶寶?!倍幗忉尅?/br> 夏歧浩打了一串哈哈哈。 夏歧墨:“聽說過。” “歧墨哥你聽說過?” “不止聽說還看到過?!毕钠缒o丁寧發(fā)了一條語音:“你滿月的時候我爸參加過你的滿月酒,回家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光碟,上面有你的出生時的影像?!?/br> 我去,不會吧! 丁寧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然后隔著房門問夏歧墨,“那光碟現(xiàn)在在哪里?” 她得趕緊銷毀。 她滿月酒用來播放的光碟她家里也有一盤,小的時候丁寧看過,她記得其中有一個視頻是她在洗澡。 當(dāng)時她老爸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來得女太過高興,反正她干什么他都要拍。 洗澡、吃奶、打嗝要是畫面允許他可能會把她拉耙耙的畫面也收錄進去。 而這些夏歧墨居然看到過。 太丟人了。 夏歧墨走出房間說道,“應(yīng)該在別墅里,我們家從老房子搬到別墅時,以前的一些東西都放在倉庫里?!?/br> 夏歧墨說完問丁寧,“怎么,你想再看看?” “沒有,我不想看?!倍幱痔蛇M了被窩。 不過有機會她還是會到夏家別墅里把那光碟找到。 正這么想著,丁寧的手機響了,是沈修打過來。 突兀的鈴聲把丁寧嚇了一跳,她連忙又坐起來。 臥室門口的夏歧墨問,“這么晚,誰來的電話?” “沒誰,同學(xué)?!倍幇咽謾C藏到身后,朝夏歧墨揮揮手,“歧墨哥,你去洗澡吧?!?/br> 夏歧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等他從房間拿了衣服出來時,丁寧已經(jīng)不再客廳了。 他探出頭在屋子里找了找,發(fā)現(xiàn)她溜到了陽臺上,蹲在角落里接電話。 “誰的電話還要到陽臺上去接?”夏歧墨心里嘀咕著還是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丁寧奔到陽臺上不敢開燈,蹲在角落里接了沈修的電話。 “沈?qū)W長,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不在學(xué)校?”沈修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憂郁還有些頹廢,完全沒有春風(fēng)沐耳的朝氣。 丁寧遲疑了一下如實回答道,“不在,在我親戚家。” “我想見你?!彼f。 丁寧看了一眼陽臺外黑壓壓的天空,好像要下雨,“這么晚了,有事嗎?” 沈修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在學(xué)校cao場上?!?/br> 說完,電話掛了。 呃?丁寧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手機,有些茫然,這大晚上的他在學(xué)校cao場上干什么? 正想著,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閃電,把她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進屋。 回到屋里后,她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辦,沈修在學(xué)校cao場上說要見她,他打這個電話過來很明顯就是見不著就不會回去。 要去見他嗎? 可是這么晚了,又這么遠。 再說了她為什么要去見他,他跟曾嬌嬌分手把她扯進去就夠說不清了,這大晚上的還去見他不是更說不清嗎? “哎呀,真是的,這人怎么回事?”丁寧拿過手機決定給沈修打個電話讓他回去。 沒想到電話另一端的提示音為對方已關(guān)機。 “關(guān)機,怎么關(guān)機了?是沒電了嗎?哎呀,這人怎么不把電充好再給人打電話!”丁寧突然覺得有些煩燥。 這時,天空中又劃過一道閃電,貴如油的春風(fēng)終于下了下來。 丁寧看著窗外的雨,忍不住嘆氣,這老天爺不是跟著添亂嗎? 對于沈修,丁寧的情感是復(fù)雜的。 她并不討厭沈修,甚至在某種程度來說是喜歡他的,當(dāng)然這僅限于普通朋友范疇。 沈修請她吃過飯,雖然最后單是夏歧墨結(jié)的,但后來他還邀請她去渡假村玩,陪著她一起趕海,還給她包扎手指頭。 除了他用她來拒絕曾嬌嬌外,沈修這個人幾乎沒有缺點。 現(xiàn)在他要見她,手機又沒電了,外面又下著雨,不去見似乎不夠道義。 假設(shè)沈修是真的喜歡她,她去把話說清楚也是應(yīng)該的。 想明白這些后,丁寧穿好外套走到浴室門口向夏歧墨借車鑰匙。 浴室的水停了,夏歧墨站在里面問,“要車鑰匙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