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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及此處,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垂了眼簾,苦笑著說道:“你是一大早趕來的嗎?昨晚……” 傅言算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陣心疼,說:“阿笙,抬起頭。” 慕笙聞言頓了頓,沒有抬頭,只說:“傅言算,我說過的吧,我不做情婦,既然你結(jié)婚了,那我們以后……” “抬頭?!蹦腥斯虉?zhí)的打斷她。 慕笙沒法子,只得抬眼看他:“怎么……唔……” 他的手撫著她的后頸,唇覆了上去,依照昨晚的法子,一點一點潤濕女孩干涸的唇瓣。 他嘶啞著嗓音說:“阿笙,沒有婚禮,也沒有結(jié)婚,只有你,從今往后只有你。” 慕笙一怔,瞪大了眼睛:“你逃婚了?” 傅言算點點頭,笑著說道:“是,我逃婚了?!?/br> “可是……” “沒有可是……”傅言算說:“阿笙,我怕極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來,我想吻你?!?/br> 慕笙的小臉微紅,在傅言算眼中卻勝過萬種風(fēng)情。 她終于不再是那個蒼白的毫無生氣的布娃娃,她又成了他懷中的阿笙。 他擁著慕笙,不似以往幾次對她那樣粗暴啃噬,反而溫柔似水。 像是生怕她在他懷中破碎一般,他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著,從額頭到唇瓣,一處都不落下。 慕笙被他勾的心癢,聲音微顫:“傅言算,這是病房?!?/br> “我知道……”他說:“我也沒做什么?!?/br> 慕笙心里咬牙切齒,他是沒做什么,這男人只吻她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他小心的撬開她的牙關(guān),勾著她的:“阿笙,回應(yīng)我?!?/br> 慕笙嗔怒的罵他:“你要不要臉?” “不要……”傅言算低低的笑:“要臉做什么?我要你?!?/br> 他祈求一般糾纏著她:“回應(yīng)我,阿笙?!?/br> 他早已不滿意慕笙只呆坐著給他吻,他要她像從前那樣嬉笑鮮活的在他懷中染上艷色。 慕笙避開他,說:“不要,你吻過林安書?!?/br> 本以為這話會打斷傅言算的興致,甚至?xí)屗桓吲d,畢竟傅言算之前很不喜歡她一再提起林安書的事情。 可他沒生氣,他還是耐心的哄著她,吻著她,低笑著說:“那不叫吻,這才叫吻?!?/br> 他倒是十分有耐心的向慕笙展示了自己的本事,將她折騰的暈頭轉(zhuǎn)向。 他抵著她的額頭,說:“就兩次,一次是婚紗店,你看到了,我沒防備住被她親了一下,還有一次……” 慕笙擰著眉:“還有一次是什么?” 傅言算說:“還有一次,你和林曜接吻了,我氣急了,拍婚紗照的時候碰了一下?!?/br> 他又說:“沒伸過舌頭。” 慕笙的臉一紅,不悅的瞪他:“你自己管不住嘴,還賴在我頭上?” 傅言算立刻告饒:“不敢不敢,不賴你,是我的錯?!?/br> 慕笙這才給他個正眼,問:“婚禮怎么回事?” 提起婚禮,傅言算已想不起昨天的場面,他只記得浴缸里的水紅,和毫無生氣的慕笙。 他輕輕的擁著慕笙,說:“沒有婚禮了,阿笙,我不要聯(lián)姻了,也不要林家,只要你。”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背,說:“不許再這樣嚇唬我了。” 慕笙與他交頸而擁,嘴角噙著幾分涼薄的笑,嘴上卻乖覺:“你覺得我在嚇唬你?” 傅言算身子一震,抱得她更緊了一些:“阿笙,別這樣對我,求你。” 慕笙的心狠狠一顫,這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說過「求你」兩個字?是她真的將他嚇唬到了。 慕笙的心里雀躍起來,嘴上說:“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讓我自己回去冷靜,你吼我兇我……” 傅言算哭笑不得:“阿笙,你就冷靜出這個結(jié)果來?” 慕笙委屈的看他:“是啊,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個冷靜的人,我喝醉了,就這么干了。” 傅言算的心一緊,又想起那浴缸中的氤氳顏色,沉聲說道:“不許這樣了,再也不許這樣了!” 慕笙的聲音染上哭腔,說:“你以為我想死嗎?我……”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傅言算封住了唇。 他實在聽不下去小姑娘嘴里說出「死」這個字,他已經(jīng)愛到無法自拔,她怎么能死? 他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她,呢喃著:“阿笙,好好活著,要看著我愛你?!?/br> 慕笙適時的回應(yīng)了他,傅言算心里微顫,說:“是我不好,我是個混蛋?!?/br> 舌尖嘗到腥咸的味道,不知道是慕笙的淚還是傅言算的淚。 這一刻似乎到了坦誠相見的地步,他終于撇下一切熱烈而庸俗的愛她,而她也努力的回應(yīng)著他的愛。 傅言算將人抵在床頭,手不安分的挪上去,聽到女孩的呼聲,微微睜眼看到她眸中的羞怯,配上臉頰泛著光亮的粉嫩,終于有了幾分生氣。 她又這樣活生生的在他懷中了,染著艷色嬌媚而不自知的笑。 傅言算想,快了,很快她也會這樣嬌媚而不自知的在他懷中綻放,如朝陽下的花朵,任他采擷。 和煦的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鉆進(jìn)來,落在慕笙的側(cè)臉,美好的如同油畫一般。 外面有隱約的鳥叫聲,大約過不了多久還會有蟬鳴,濱海市的盛夏熱烈如火,一如當(dāng)年初見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