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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著慕笙撲過去:“是你!小狐貍精!是你砸的東西是不是?你陷害我!” 可是她還沒有撲到慕笙面前,就被傅言算推開了。 傅嘉樂踩著高跟鞋沒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瞧著傅言算冷若冰霜的模樣,心里更加委屈。 傅言算自從回到傅家,就一直是沉穩(wěn)又冷靜的,即便跟他們這些人之間話不多,但也是疏離的禮貌。 可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 傅嘉樂頓時哭嚎起來:“言算哥哥!她是故意的!她就是個心機婊!她這副無辜的模樣都是裝的!你不要被騙了!” “夠了!”傅言算冷眼看著她:“給慕笙道歉!” 傅嘉樂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哭喊著一邊跺腳:“我憑什么道歉!她是個什么東西!” 說完就抹著眼淚轉(zhuǎn)身跑了。 慕笙瞥了一眼傅嘉樂跑遠的背影,冷冷一笑。 傅嘉樂踢了她兩次,用鈔票摔了她一次,辱罵兩次,包包砸頭一次,推搡三次,耳光一次。 原來,哭一哭,呵斥兩句就過去了。 她說什么來著?傅言算給她的愛不夠。 第8章 他從小就很理智 她說什么來著?傅言算給她的愛不夠。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慕笙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指甲,一言不發(fā)。 傅言算沉默良久:“阿笙,她……” “沒關(guān)系……”慕笙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他,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說:“沒關(guān)系,我知道豪門里的彎彎繞繞,你剛回家沒多久,不要為了我得罪家里人?!?/br> “阿笙,她不是我的家人。”傅言算的眼神晦暗不明。 肖寒在門口敲了敲病房門:“總裁,公司的電話找您?!?/br> 傅言算站起來出去接電話,回來的時候,聽到慕笙和護士jiejie的對話。 “這也打的太狠了,你的臉都腫了,太過分了!傅總有沒有教訓(xùn)她?” “不用教訓(xùn),他能把我留身邊,照顧我,已經(jīng)很好了。” “什么很好??!小姑娘,男人都是護短的!怎么能看著自己的女人挨打?” “不是的,男人都是理性的,一定會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選擇那個利益大于感情的人,他——從小就很理性,我知道他?!?/br> 后面兩人說了些什么,傅言算沒有聽進去。 他只聽到護士似乎在給慕笙揉臉,慕笙弱弱的哼唧一聲,又柔和的笑起來,好像笑一下就能勸自己不委屈。 她以前被捧做濱海市第一名媛的時候,明媚張揚,但是傅言算知道,她一向是很懂事的。 只是以前不需要那么懂事。可現(xiàn)在,家沒了,爸爸沒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待在他身邊,懂事又乖巧。 “肖寒……”傅言算摸出煙,走到樓梯處,說:“姑姑那個度假村的項目什么時候開始?” 肖寒一愣,傅言算的姑姑,就是傅嘉樂的養(yǎng)母,他說:“政府批文還沒下來,預(yù)計可能要下個月。” 傅言算抽了一口煙,瞇了瞇眼:“去把批文搞定,下周啟動項目?!?/br> 肖寒試探著說:“總裁,這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nèi),突然提前項目恐怕會打草驚蛇,傅家的長輩對您這么防備,要是剪掉傅家一個分支,那……” 他是傅言算的人,深知傅言算的處境。 “啰嗦!”傅言算看著外面的烈日高照,冷聲說:“姑姑一家早該出局了,早晚的事情而已?!?/br> 肖寒只能照辦,又突然想起什么,問了一句:“傅小姐說,上一次沒有對慕小姐動手,房間里的東西也不是她砸的,這件事要不要查一下?” 傅言算的腳步頓了一下,搖搖頭:“阿笙不是這樣的人?!?/br> 他走回病房,慕笙正捧著那盒涼了的綠豆糕,一只手捻著小心翼翼的送到嘴邊,小小的抿一口,又「嘶」一聲,似乎扯到了嘴角的傷。 傅言算大步邁過去,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扯到傷口了?” 慕笙愣了一下,點點頭:“嗯,有點疼。” 傅言算接過她手里的綠豆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握著那只小巧的叉子,一點一點把糕點切碎。 慕笙偏頭看他,男人好看的側(cè)臉認(rèn)真而專注,仿佛在應(yīng)付什么大工程一樣,偶爾飛出盒子的碎渣落在傅言算名貴的西褲上,他也不在意。 傅言算切好了糕點,用叉子扎著小小的一塊送到慕笙嘴邊,說:“張嘴?!?/br> 慕笙的嘴不過張開了一個小縫,糕點便塞進去了,恰到好處的大小,絲毫沒有牽動臉上的傷。 傅言算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耐心的喂她,問:“阿笙,你想出院嗎?” 慕笙嚼著綠豆糕,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句:“想?!?/br> “好,我讓肖寒去辦出院手續(xù),等會我們就走?!备笛运阏f。 慕笙點點頭,她知道,出院,就是傅言算要找個地方,把她這位家破人亡的落魄名媛藏起來了。 藏好了,讓傅家的人都找不到。 第9章 阿笙,聽話 慕笙還沒吃完那盒綠豆糕,肖寒就拿著出院證明回來了。 病房里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慕笙揣好了自己的手機,跟著傅言算走出了醫(yī)院大門。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慕笙認(rèn)得出來,這輛車要三千萬。 她的腳步頓了頓,偏頭看著傅言算,笑著說:“車子真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