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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證據(jù)雖然疑點重重,但所有明顯的指向只有容昭一人,在沒有其他能證實容昭清白的證據(jù)下,或者沒有他人牽扯進(jìn)來時,他們就是沒理的一方。 不認(rèn),就是仗勢欺人。 現(xiàn)在雙方各執(zhí)一詞,說不通、解釋不清的。 陸時雨從景煥身后站出來,對齊長老道:“要打便打,生死戰(zhàn),賭命,其他與這無關(guān)。” 景煥想攔著她,但陸時雨話已經(jīng)出口,他如果再阻攔只會告訴他人陸時雨如今身體有異,實力不濟(jì),將陸時雨置于弱勢,到時陸時雨更加危險,所以他只能閉嘴。 “那……”齊長老的話剛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等等。”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容昭突然站了出來,他看向齊長老,“我代我?guī)熥饋砗妄R長老生死戰(zhàn)?!?/br> 他之前很少說話,是因為他被認(rèn)為是兇手,他說再多都會被認(rèn)為是狡辯,除了激化矛盾再無他用,所以他站在后面不添亂。 一些口頭爭辯他可以由師尊在前,但和人比斗,不行。 至少如今師尊有傷在身的時候不行。 陸時雨沉聲道:“容昭,不許胡鬧。” “我沒有胡鬧。”容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另一邊空地走去,同時在心里傳音,“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想殺了齊長老搜魂對吧?” 陸時雨確實是想這么做,就目前的線索來看,如果非要說有人有問題,那便是齊長老和齊書合。 申長老尚且表現(xiàn)的憤懣激動,說話條理不清晰,齊長老和齊書合則太平靜了,每每雖然是狡辯,但總能找到理由,就像是事先設(shè)計好了一般。 再加上安子玨等人提供的消息,陸時雨不得不對齊長老他們產(chǎn)生懷疑。目前沒有其他線索,魔道那邊不好下手,便只好從他二人著手了。 可齊長老到底是一派長老,礙于兩家關(guān)系陸時雨也不能說打殺便打殺,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達(dá)到目的。 剛剛即便齊長老不站出來,陸時雨也會主動挑釁他。 所謂生死戰(zhàn),便是將約戰(zhàn)雙方的行為強(qiáng)制歸為私怨,比試結(jié)果是死是傷都就此了結(jié),之后任何人不得以此為由向?qū)Ψ綄こ稹?/br> 這也是何擎沒法出面的原因,化神期第一人的稱號不是說說的,對方完全可以仗勢欺人的理由拒絕,達(dá)不到目的不說,還會被倒打一耙。 何況,很多事他們出面只能維護(hù),而不能代替陸時雨震懾,不然當(dāng)年陸時雨也不至于要靠賭命來立威。 但容昭不同,他本身修為不夠,別人自然沒法說他欺人,同時也能讓對方輕視,從而降低戒心。 再者,他是陸時雨一手教出來的,他出面贏了,不僅立了自身威信,同時也能為陸時雨樹威。 但前提是他能贏。 容昭頭也沒回,繼續(xù)說道:“你說過有什么我們一起面對,但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不是照樣把我護(hù)在身后自己去? 我會證明給你看,你能做到的,我也能。我有能力站在你身邊,而不是身后?!?/br> 和師尊說話的時候要用尊稱,這是禮貌,但容昭一直不愿意用‘您’來稱呼陸時雨,因為這個字其中的距離感太強(qiáng),而他不想和陸時雨有距離。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師尊’來代替人稱,這樣既不會不尊重,也不會有距離,更是因為,他喜歡這兩個字,這個稱呼只屬于他,是獨一無二的。 每每他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都會不自覺的和軟,帶著無盡的溫柔,也像是在撒嬌。 但現(xiàn)在他以‘你’來和陸時雨對話,就顯出幾分生硬強(qiáng)勢。 陸時雨雖然不知道他這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但她能察覺出一點——徒弟生氣了。 陸時雨因為容昭的話遲疑的這片刻,容昭已經(jīng)站在了空地處,手腕一轉(zhuǎn),黎燃便握在了他的手中,劍尖直指齊長老。 容昭看了眾人一眼:“你們既然是沖我來的,那便由我自己解決,你們不必再仗著人多來刁難我?guī)熥??!?/br> 他看向齊長老,目光如炬,一派冷傲矜貴,擲地有聲:“生死戰(zhàn),賭命,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狼崽子他長大了 第九十七章 生死戰(zhàn) 這種時候, 劍指他人意為挑釁尋事,一般情況下,被挑釁的人如若不應(yīng)戰(zhàn), 顏面上總歸不好看。 更何況這次被挑釁的還是一派長老, 不止關(guān)乎顏面, 還關(guān)乎威信, 怎么說都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 容昭既然作出了這個動作, 陸時雨再想制止也晚了。 陸時雨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徒弟, 恍然發(fā)現(xiàn),她一直當(dāng)做奶狗來護(hù)著的人實際上是狼。 其實她潛意識里早就知道的, 容昭從不是只會討好依靠她的人, 即便是曾經(jīng)還弱小的時候, 也敢于站出來獨自面對。 如果徒弟真的是毫無鋒芒, 只是軟趴趴依靠他人而活,她又怎么會真的喜歡? 只是容昭甘愿在她面前收起全部的鋒芒, 從不將那份銳氣對準(zhǔn)她, 所以她從前感受的不真切罷了。 她一直覺得是她在寵著容昭,其實一直以來,容昭何嘗不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寵著她,只是這種寵如細(xì)雨般滲透在她日常生活中,雖然無處不在,卻也悄然無聲。 其實他們都明白,這件事不可能只是沖著容昭來的, 恐怕后面還有其他更大的目的,容昭只是一個突破口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