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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的動作顯然比矢元派弟子要迅速,他們救不及,飛舟漸漸承受不住火勢,有了爆裂的跡象。 魔修見此立刻飛身撤退,那幾名弟子慢他一步也退離飛舟。 因為是魔修的記憶,所以中間會穿插著魔修一閃而過的想法。就在魔修剛剛飛身到飛舟邊緣時,他的神魂突然凝滯,畫面閃過一塊瑩潤的碧色玉牌,代表著魔修知道自己神魂凝滯是因為其魂牌被人控制了。 玉牌之后還有容昭的身影閃過,代表魔修所想的cao控他的人。 之后的畫面是魔修眼睜睜的看著矢元派的幾人在他身邊飛過,他自己則被爆裂開來的飛舟炸了個正著,借著沖擊到了遠處。 魔修本想趁機離開,結(jié)果那種神魂凝滯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他行動受限,堅持了沒多久便被矢元派的弟子抓住。 再后面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沒有必要再看,陸時雨便將畫面關(guān)了。 申長老原本有些忌憚陸時雨,但看完畫面火氣再次上來,質(zhì)問道:“陸峰主,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陸時雨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魔修的記憶被人做了手腳,并不可信。” 齊長老冷笑:“陸峰主為了給令徒開脫,還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口?!?/br> 陸時雨看向他問道:“如果真是容昭所為,他為何關(guān)鍵時刻動魔修的魂牌?好讓魔修被你們抓住指認他嗎?” 齊長老道:“魂牌一事只是這魔修自己所想,或許他突然動不了是其他原因,只是他自己以為是魂牌。” 陸時雨道:“那你有證據(jù)證明你所想嗎?如果沒有,這魔修的記憶便有一半的可能被人動過,那他的記憶便不能作為有力證據(jù)證明什么。” 陸時雨將記憶石收起來,繼續(xù)說道:“事到如今,還是走通常的查案流程,從頭問起吧?!?/br> 她看向矢元派的幾人:“案發(fā)時你等在哪?如果你們當(dāng)時在飛舟上,那要么兇手被抓現(xiàn)行,要么你等也沒命?!?/br> 申長老盯著容昭對陸時雨質(zhì)問道:“如今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令徒,陸峰主的調(diào)查不該從他開始嗎?一直揪著我們不放是什么意思?” 陸時雨冷眼看著他:“你哪來的證據(jù)?全是些似是而非的指證能做屁的證據(jù)。” 她說完轉(zhuǎn)頭:“阿昭,過來。” 容昭聞言幾步走到陸時雨身邊,陸時雨將他往前拽了一步,對申長老說道:“給你問,希望你問的是正經(jīng)問題,別上來就是給人定罪的質(zhì)問。” 申長老也不客氣,立刻看著容昭問道:“昨晚你在何處?” 陸時雨回道:“他和我在一起。” 申長老怒道:“你還說不是包庇,大晚上的你們在一起?” 陸時雨抬眼:“不行?本座中了噬靈,今日一早才好,之前渾身無力,躺著無聊讓徒弟給念個話本子打發(fā)時間你也得管?” “一派胡言!”申長老當(dāng)然不可能信,他氣憤道,“那話本子呢?拿出來我們看看?!?/br> 陸時雨轉(zhuǎn)頭看向景煥:“景師兄幫忙跑一趟?就在我房間的床頭上,名字叫做《一生摯愛》。” 雖然感覺書的名字不大對,但景煥也沒說什么,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不到一分鐘就拿著一本書回來了,他看也沒看直接將書扔給申長老。 申長老隨手翻開,看了幾頁后臉色活像吞了蒼蠅,抬手就要扔在地上,陸時雨眼疾手快的一把抄起:“本座借師侄的,看完要還的,你不看就不看,隨手扔別人的東西是怎么回事?” 申長老一臉的一言難盡,指著陸時雨手中的書道:“你休想欺騙我等,你堂堂華瀾峰主怎么會看這個!” 陸時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為什么不能看?這又不是什么違禁、書籍,和本座是不是華瀾峰主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作者還挺有名氣的,你回去問問你門下弟子,說不定好多人看過呢。 本座姑且也是女子吧?年紀也不大,看這個很奇怪嗎?” 她才四百歲左右,不能因為她修為高就不拿她當(dāng)孩子! 陸時雨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又道:“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會信,本座一開始便沒覺得這能作容昭的不在場證明,但本座因此相信不是容昭所為,故而沒有盤問,你們誰有疑問,問就是了。” 齊長老攤開手,掌心躺著一塊火紅的半月形玉佩,他問道:“此物可是陸公子之物?” 陸時雨看了眼,頓了頓才回答:“是?!?/br> 容昭原本身上的飾物很少,這玉佩是當(dāng)年在百花城買的,因為和她身上的是一對,容昭才一直戴在身上。 齊長老道:“此物是我等檢查尸首時撿到的,陸公子此前從未去過我派飛舟之上,這玉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 容昭道:“這玉佩幾天前便遺失了,晚輩以為是在無相塔打斗時不小心掉落,現(xiàn)在看來是被有心人摘了去?!?/br> 齊書合此時站出來:“你還在狡辯!我親眼看到你從我派飛舟上離開,還能冤枉了你不成?” 容昭反問道:“齊道友說看到了我,那請問是距離多遠?還有誰看到?我與齊道友不熟,你怎么確定是我本人,而不是有人冒充我?” 齊書合道:“一件證據(jù)你們能狡辯,如今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你,總不能全都不作數(shù)吧?陸道友自己覺得事情會這么巧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