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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一抖肩膀,將薛倘的手抖落,他不做人都是和誰學的?現(xiàn)在好意思再讓他做人嗎? 陸時雨無奈,只能將和齊書合的那點破事又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 自己教出來的徒弟什么實力陸時雨再清楚不過,所以她半點沒帶擔心的,只等著最后一場結束就去賭坊收取靈石。 據(jù)她所知,這次因為容昭修為低些,又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展現(xiàn)實力,所以敢壓他贏的人不算多,她這次可以賺不少錢。 不出陸時雨所料,容昭順利的取得了最后的勝利,雖然最后一場打的不輕松,但也沒受什么傷。 今日只這一場,明天開始是煉丹、煉器的比試,所以決出勝負后大家便陸續(xù)離場。 大門派的幾位領頭人都是住在天穹宗內(nèi),便走過來和陸時雨客套: “令徒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風姿不輸陸峰主當年啊。” “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天穹宗真是人才輩出啊?!?/br> …… 面對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夸獎,陸時雨照單全收并且客氣道:“各位過譽了,容昭年紀輕,以后還需多多鍛煉?!?/br> 一人突然說道:“無相塔比試臨近,令徒如此實力,我們正道這次是更有信心贏了?!?/br> 無相塔比試是正道、魔道還有妖族爭奪修行界話語權的比試。最初只是人族和妖族比試,后來魔道逐漸發(fā)展,漸漸成了新的勢力,如今便成了三方比試。 陸時雨淡淡道:“一人之力終不敵眾,無相塔比試是看整體實力,還是要靠我們各門派共同出力。”好處是大家得,自然不能因為一句話就將責任大頭推給他們。 其他人附和:“這是自然?!?/br> …… 終于擺脫了眾人,陸時雨帶著容昭回了華瀾峰躲清靜。 后面三天的比試陸時雨沒再去觀看,只躲在自己的住處繼續(xù)修煉,后來聽說天穹宗的總體成績還不錯。 等到交流會結束,將其他門派的人送走后,陸時雨就又清閑了下來,每天不是看書便是修煉。 這次她倒沒有再強制將徒弟扔回小青衍,畢竟容昭欠了二十年左右的任務沒做呢,是時候補上了。 容昭在交流會結束后就被他師尊扔出去做任務,好不容易將欠的補上,終于有機會休息幾天了。 他躺在床上從后面躬身環(huán)住坐著的陸時雨,委屈的看著她說道:“師尊,你說話不算數(shù),說好的我贏了給我獎勵,這都三個月了師尊也沒兌現(xiàn)?!?/br> 陸時雨滿臉無辜:“這不是看你很忙嗎?怎么能怪我呢?” 她勾著容昭的一條尾巴把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給你的小法器研究的怎么樣了?” 容昭聞言紅了耳朵,輕咳一聲,小聲說道:“就……不知道對不對……” 陸時雨拿出一片玉簡遞給他:“吶,驗證看你想的用法對不對。” 容昭看著玉簡中的文字加圖解,其實也沒什么限制級的東西,就連圖解也十分的簡單委婉,但他還是免不了面紅耳赤。 陸時雨好笑的捏著徒弟毛茸茸的耳朵,明明總是他自己要求做那種事,不滿足他還要委屈,結果每次還這么容易害羞,不過這副模樣還怪好看的。 容昭放下玉簡,掏出陸時雨之前塞給他的那個被他師尊取名為‘避靈套’的小法器,一邊脫衣服一邊紅著臉小聲說道:“師尊我會用了。那個……師尊……這個一共有多少?” 陸時雨:“……”你他喵的到底是真害羞還是給我裝呢? 她為什么時不時的就有一種徒弟是大尾巴狼在她面前裝小白兔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容·綠茶·昭:雖然我把你打得鼻青臉腫,還有點內(nèi)傷,但你也劃傷了我的手,傷口足有五厘米長呢,我受不了這委屈! 第八十四章 小法器 天穹宗, 華瀾峰 陸時雨靠坐在涼亭邊的坐凳上,一條腿支起,手上拎著一小壇酒搭在膝蓋處, 另一只手手指蜷起, 手心里靜靜躺著一塊瑩白色的石頭。 陸時雨垂目看著手中的石頭, 這是記憶石, 里面儲存了她穿越前的記憶, 已經(jīng)被她封存了三百年。 修士生命漫長, 記憶不斷的更新,就算記憶力再好, 很久以前的記憶就是沒有遺忘, 也會被擠在角落里逐漸失色。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便拿了出來。但她只是拿在手里,并沒有接收里面的記憶。 陸時雨仰頭喝下一口酒, 抬頭看向夜空, 今日滿月,天玄大陸的月亮看著比她穿越前的世界的要大些,特別是滿月的時候,仿佛只要站的高些便能觸手可及。 銀白色的清輝灑落下來,地面上大片的百里花沐浴在月光下越發(fā)的妖冶動人。 其實在她mama自殺后,目睹了滿地鮮血的她有一段時間是害怕血的,甚至看到大片的紅色都會感到恐懼。 后來被欺凌后, 她自虐一般的將所有衣服全部換成了鮮艷的紅色,這樣染上血也不顯眼了。 時間久了,她倒也習慣了,甚至喜歡上了這種熱烈張揚的色彩。 那時年少, 她曾想再怎么艱難,也要活的張揚肆意,哪怕只是短短一瞬,如同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如今活得久了,心態(tài)平和了不少,那種要在他人眼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年少熱情反倒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