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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刺客! “陛下小心!去躲好。”裴珠月上前將小皇帝護在身后。 刺客不只“清和住持”一個,在裴珠月和“清和住持”打起來的時候,藏在僧人中的刺客也露出獠牙,直直沖祭壇上殺去。 還好藺伯蘇早有設防,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直接將他們射殺,紅色的信號彈沖天上飛起,裴鎮(zhèn)山以及皇城禁軍全部趕到。 他們一面疏散受驚的百姓,一面向祭壇靠近保護小皇帝。 偽裝成清和住持的人武功高強,裴珠月也一時難以壓制住他,藺伯蘇飛身前來相助,轉眼的功夫,戰(zhàn)局就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刺客被藺伯蘇一掌擊飛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見局勢不妙,刺客的眼神變得陰翳,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們都去死吧!” 他從袖中掏出火折子,掀開衣物,里面竟然綁著數(shù)個震天雷,他驀地跳起朝小皇帝撲去。 裴珠月見狀下意識地沖過去將小皇帝護在懷里,刺客繼續(xù)沖過來,千鈞一發(fā)之際,藺伯蘇上前將刺客踹翻在地,又一轉身將裴珠月和藺長樂護在懷中。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結束,一切歸于平靜。 裴珠月連忙查看懷中藺長樂的情況:“陛下,您沒事吧?!?/br> “朕沒事,”藺長樂搖了下頭,當目光落在藺伯蘇身上時眼睛突然睜大,驚恐地喊道:“皇叔!” 裴珠月后知后覺,一轉身才發(fā)現(xiàn)藺伯蘇吐了一口血,身后也是被震天雷的余波炸的血rou模糊。 裴珠月的心緊縮了一下,揚聲吼道:“御醫(yī)!快傳御醫(yī)!” 藺伯蘇的身軀無力地癱軟了下去,裴珠月將人接住,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王爺堅持住,御醫(yī)很快就來了。你干什么幫我擋啊,我死了就算了,你可是王爺,陛下還小你不能出事?!?/br> 藺伯蘇艱難地露出一抹笑,撩開裴珠月額角的碎發(fā),笑道:“你怎么這么蠢,只顧將長樂護在懷里,若是刺客沖過去你們兩個都得出事。”他說完劇烈地咳嗽了一聲,又噴出一大口血。 “我蠢,我蠢,王爺你別說話了?!?/br> 裴珠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哪怕之前在西丘國被敵軍俘虜送去皇城,都沒有這么恐懼。 “皇叔,你千萬不能有事,長樂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毙』实郯c坐在一旁,在外人面前向來板著的小臉,此刻簌簌地掉著眼淚。 藺伯蘇抬手伸向藺長樂的臉,淡笑道:“陛下放心,我會沒事的?!?/br> 話剛說完,他的手就垂落了下去。 裴珠月:“王爺!” …… * 刑部大牢。 牢房里很昏暗,沒有火把的地方只能依稀看出個人影來,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皮rou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凄厲的慘叫。 木架上綁著一個男人,蓬頭垢面,身上的皮rou外翻,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 在男子跟前,裴珠月面色冷酷,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地往男子身上打。 “說,還是不說?!?/br> 男子因為受刑,氣血流失,聲音虛弱且蒼老:“裴將軍,老衲是冤枉的,您,您這是想屈打成招不成。” 這受刑之人正是住持清和。 藺伯蘇昏迷過后,裴鎮(zhèn)山便領命在靈云寺中徹查此次行刺陛下一事,那假扮清和住持的刺客已然被震天雷炸死,血rou模糊,臉也被毀去一半。 問題就出在另外半張臉上,根據(jù)古君月之前所言,他們以為刺客是用了易容之術,之后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張臉是真的,并非易容。 一個跟清和住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靈云寺并且刺殺陛下,清和住持若說與此事無關是絕對不可能的。 裴珠月冷絕,一鞭子又抽了過去:“本將軍勸住持趁早交代,免受這皮rou之苦,說,背后之人是誰?!?/br> “老衲還是那句話,老衲不知曉。舟洋是老衲的同胞弟弟,他無處可去老衲才將他收留在寺中,不曾想到他會去刺殺陛下。此事,老衲有過,將軍懲罰老衲老衲絕無怨言,只是老衲真不知曉是何人指使,將軍莫要在老衲身上浪費時間,耽誤抓住真兇。” 裴珠月冷笑:“本將軍如何罰你都無怨言?那本將軍若是要殺了你呢?” 清和垂著頭沒有說話。 裴珠月:“這骨頭倒是硬得很,若是如此本將軍只得去問問你那好弟弟了?!?/br> 清和驟然抬起頭,眼中有些異樣,問:“舟洋沒死?” “自然是死了,”裴珠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涼涼地說道:“我聽聞同胞兄弟之間會有心靈感應,若是一方受傷另一方也能感覺到疼痛,不知一方死了是否還有這效果。” 清和聞言目眥盡裂,惶恐問:“你想要作甚?” “鞭尸吶,”話落裴珠月矯揉造作地捂了下嘴,“說鞭尸到顯得本將軍殘忍了,應當說是拷問,本將軍想這鞭子打在你弟弟身上,那什么心靈感應可能比直接打在你身上更疼,這疼的受不了住持可能就松口了?!?/br> 清和怒吼道:“你這是毒婦!” 裴珠月充耳不聞,睨了眼身側的手下道:“去把清和住持的弟弟帶來吧,本將軍要好好審審。” 在祭祖大典上的刺客已經(jīng)全部喪命,若想調查出什么東西,突破口就只剩眼前這個清和,她一定要問出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