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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浮亭怎會(huì)相信蘇全福的話,真要是單純伺候在側(cè)的宮人,何必勞煩良妃興師動(dòng)眾到她椒房殿告知這人的存在,“既然蘇公公不肯說實(shí)話,那就別攔著本宮,出了事那是本宮的責(zé)任,與蘇公公無關(guān)?!?/br> “話不能這么說?!背隽藛栴}不是他的責(zé)任,可他不能看著貴妃一錯(cuò)再錯(cuò)。只要沒有惹得帝王厭棄,總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如今皇后都不曾對(duì)杜二姑娘提出異議,她跳出來擔(dān)起這事不是明智之舉。 而薛皇后得知杜浮亭私自出椒房殿,派了宮人過來,蘇全福以為鳳兮宮的宮人是阻攔杜浮亭的,心想哪怕貴妃受皇后責(zé)罰,也好過直愣愣地沖到帝王面前,最后惹得帝王厭惡。 可是那宮人給杜浮亭行了禮,請(qǐng)杜浮亭回椒房殿,讓蘇全福放松了警惕,這下杜浮亭鉆了空子直接跑了。 “貴妃娘娘,使不得啊。”蘇全福忙追趕上去,而鳳兮宮的宮人也跟著追,可是沒能攔住杜浮亭,但總是恰到好處的擋著蘇全福。 蘇全福哪里還不知道薛皇后的意思,這宮人奉了薛皇后的命,他也不能直接罵人家混賬,只能大聲喊著前面的奴才,趕緊將杜浮亭攔住。 只不過不少人暗里幫著杜浮亭,到了乾清宮門口,都沒有成功攔下她,杜浮亭心里也清楚,這些人并非真心實(shí)意的幫她,不過是想讓她出面,撕下乾清宮里神神秘秘的姑娘的面目。 可她沒想到自己會(huì)在乾清宮門口,見到意想不到的人。 看著眼前鮮活的姑娘,杜浮亭眼底充滿不可置信,當(dāng)初明明說她已經(jīng)墜崖身亡,如今卻好端端地出現(xiàn)在眼前,真正地活著站在眼前。 體會(huì)過生死感受的杜浮亭,知道能活著就是莫大的福氣,她升起的是滿腔歡喜和失而復(fù)得的感激:“月滿?你……還活著?” 杜月滿被她眼底毫不作假的喜意,弄得有些愣怔住了,可隨即就讓一片冷漠取代。 杜浮亭腦子都沒轉(zhuǎn)過彎來,別的都比不過她再次見到杜月滿,只是她看見杜月滿身后的丫鬟紅如。 剎那間杜浮亭抓住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看著杜月滿,顫抖著聲音開口,“她們說的人是你?為何你不親自去找我……”其實(shí)杜浮亭更想問杜月滿,她和崇德帝之間不是如外界所言那般,為何要傳出那樣的謠言。 杜月滿已經(jīng)走歡喜地走上前,牽起杜浮亭的手,用力緊緊握?。骸拔掖_實(shí)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至于不想去找jiejie,是因?yàn)榛噬喜蛔屛掖驍_到你?!?/br> 觸碰到纖細(xì)素手的杜月滿,明顯感覺到自己雙手和她的對(duì)比,杜浮亭這雙柔弱無骨的手保養(yǎng)的極好,摸起來柔嫩細(xì)滑,十指干凈白皙,可這雙手明明沾滿了鮮血,憑什么這么干凈雪白。 受到心里想法的影響,杜月滿出口的話都犀利許多:“怎么了,jiejie見到我不高興嗎?” “是,我高興啊?!倍鸥⊥っ黠@喜悅被沖散,還是露出抹笑意。只不過眼下她顧不上和杜月滿敘舊,她急于想求證自己心里的揣測,“皇上呢,我要見皇上。”說著就往乾清宮里走去。 “皇上正在寢宮休息,我聽聞jiejie到乾清宮,特地出來見見jiejie?!倍旁聺M補(bǔ)充了句,“jiejie尚在禁足中,若是沒有人接jiejie入內(nèi),恐怕jiejie進(jìn)不來乾清宮。” 聽著杜月滿話里話外,炫耀著她與帝王的關(guān)系,杜浮亭已經(jīng)徹底笑不出,越過守在乾清宮外的奴才,直接朝里走去。 從前她來過無數(shù)回,沒有哪次讓人撅了回去,哪里想到終有一日,她需要人領(lǐng)著才能入內(nèi)。 “jiejie等等我?!倍旁聺M朗聲喊住杜浮亭,快步追上她的腳步,玲玲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暡唤^于耳。 杜浮亭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杜月滿腰跡的鈴鐺上,跑起來時(shí)她腦后青絲飄蕩,腰間系著的鈴鐺清脆作響,給肅殺的冬日增色不少,滿耳都縈繞著鈴鐺聲。 杜月滿跟著杜浮亭視線落在腰跡,當(dāng)著她面緩緩轉(zhuǎn)了一圈,拿起腰間鈴鐺扯了扯上面紅色絳絲,“jiejie,這是皇上親手替我系上的,它好看嗎?” 從前杜浮亭也有對(duì)相仿的鈴鐺,只是后來帝王做主喚宮人,在椒房房殿外給她搭了只秋千,她就把鈴鐺系在秋千上,風(fēng)一吹滿殿叮鈴鈴響,好似帝王在她身后推秋千故意叫她高高推起,在落入他懷里后,他低頭于她耳跡的輕聲呢喃。 她移開了目光,望向廊下散了些許的白雪,“我沒想到你我重逢是這樣的局面,你讓我冷靜下好嗎?有些話等我見了皇上,冷靜好了再說可不可以?”她始終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她怕自己沖動(dòng)下傷人傷己。 杜月滿最不喜看她這般平靜姿態(tài),因著她從小就帶病在身,很長時(shí)間都是處于不悲不喜的狀態(tài),在家里襯托的她似頑猴,就她上下鬧騰得不行,家里父母也只叫她安靜些別打攪她養(yǎng)病。 “我也有話想跟jiejie說呀,jiejie何苦繼續(xù)纏著皇上,讓皇上不得安寧?!倍旁聺M推開門請(qǐng)杜浮亭入內(nèi),有些話終究是不好在外面說的。 “究竟是不是我纏著阿笙,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從未想過你如此卑鄙,將心思動(dòng)到自己親姐夫身上?!?/br> “親姐夫?”杜月滿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靠在身后雕梁畫棟的柱子上,嘲諷地看向杜浮亭:“jiejie不過是區(qū)區(qū)貴妃罷了,算皇上的妻子嗎?蕭皇后還在鳳兮宮活得好好的,你……只是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