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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協(xié)議?”柳如蘭問。 “放棄蔣庭深任何財(cái)產(chǎn)饋贈?!蹦腥税盐募f給柳如蘭。 她翻了翻文件,面露驚訝之色。 她從不知蔣庭深把他自己名下的股份都轉(zhuǎn)讓給了溫沫。 “這一切都是陸嫻雅安排的?” “你只需要讓你女兒簽下這份協(xié)議就可以。”那個男人明顯拒絕回答其他無關(guān)的話題。 他受雇于人,自然知道規(guī)矩。 “簽了這份協(xié)議,你就會放了我女兒?”柳如蘭警惕道。 “當(dāng)然。”那個男人笑了笑,又說,“除了簽,你們也沒有其他選擇吧?!?/br> 柳如蘭攥緊了手,一半緊張,一半憤怒。 他說得對,她們沒有其他選擇。 “好?!?/br> 那個男人解開溫沫手腕上的繩索,遞給她一支筆。 她看了看這支筆,評估下這支筆能不能在那個男人身上捅個窟窿。 一秒鐘后,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干凈利索地簽了字。 在倉庫外面的一個小屋子里,陸云城正看著監(jiān)控,嘴角忍不住微微彎起。 “姑姑,事情辦妥了,讓她們走吧?!标懺瞥强聪蜃谒赃叴虬绲糜喝萑A貴的女人。 陸嫻雅看著監(jiān)控,沉著臉沒有說話。 “姑姑?”陸云城又叫了一聲。 “不急……”陸嫻雅突然勾唇笑了,笑容詭異又陰冷,“好戲才開場,那么著急干什么?!?/br> “姑姑,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嗎?您還想做什么?”陸云城有點(diǎn)急了。 “你說,要是蔣庭深看到他曾經(jīng)的情人還有他女兒被人凌?辱,會是什么滋味?” 她又笑了笑,眸底卻是一片冷意,“她不是他的白月光嗎,親眼看著自己的白月光變成污泥,應(yīng)該會很心痛吧?!?/br> “姑姑……”陸云城還想勸她,陸嫻雅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蔣庭深已經(jīng)到了,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來不及了?!?/br> 陸云城心里一驚,忙看向監(jiān)控。 倉庫里那個男人簽完文件就出去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進(jìn)去了四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其中有戴面具的男人,一人扯著柳如蘭,一人押著溫沫的雙臂,動作粗魯。 “你們要干什么?”柳如蘭驚叫。 這四個戴面具的男人跟剛才那個男人不同,他們什么話都不說,只是抓著柳如蘭和溫沫,似乎在等什么人來。 很快,倉庫的門又打開了。 蔣庭深走到門口就發(fā)覺不對,陸嫻雅說約他談離婚的事情,怎么會約在這個地方。 他推開倉庫的門,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一時愣住了。 他只怔愣了一秒鐘就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就想朝柳如蘭和溫沫沖過去,腳下剛動,站在門后的兩個戴面具的男人一把就抓住了他。 蔣庭深年輕時英俊斯文,體力還不錯,現(xiàn)在上了年紀(jì)又得了病,身體早不如從前,被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一左一右扭住肩膀,他根本掙脫不開。 可能是個指令,蔣庭深這邊被抓住,那邊兩個男人就開始對柳如蘭和溫沫動手,拉扯她們的衣服。 “住手!你們想要什么?要錢?多少,我都給你們!不要傷害她們!”蔣庭深拼命掙扎,試圖跟戴面具的男人談條件。 這幾個男人明顯是有組織的,他們一言不發(fā),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求你們不要碰我的女兒!”柳如蘭聲嘶力竭,拼命掙扎地求面具男。 溫沫的手剛才被解開,可現(xiàn)下雙手被擒,她怎么都掙脫不開。 情急之下,她驟然拱起上身,偏頭朝面具男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力道之大,痛得面具男慘叫一聲,本能地松開了手。 她抓住時機(jī),手撐著沙發(fā)往前一跳—— 平時的舞蹈訓(xùn)練這會就體現(xiàn)出作用了,她雙腿雖然被綁,但踹人還是沒問題的。 雙腿精準(zhǔn)地往正對柳如蘭下手的面具男頭上踹去,把人踹了個正著。 咚的一聲,聲響不小,那人怎么著也得是個腦震蕩。 果然,那個面具男捂著腦袋倒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機(jī)不可失,溫沫忙爬到柳如蘭身邊,想掩護(hù)她先跑。 人還沒爬過去,頭皮突然一陣劇痛—— 媽蛋! 溫沫忍不住想罵臟話! 一個大男人打架抓女人頭發(fā)算什么本事! 溫沫的舉動惹怒了面具男,那個男人氣得開口罵了句臟話,將溫沫猛地掄到沙發(fā)上。 溫沫被摔得頭昏眼花。 “嫻雅!你在嗎,嫻雅!我們的事情和她們倆無關(guān)。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股份、公司,我都給你。你有什么氣就朝我撒,不要傷害她們!我求你了!” 蔣庭深大聲吼叫,他已經(jīng)猜到這件事應(yīng)該是陸嫻雅安排的。 監(jiān)控后面。 “姑姑,到此為止吧!”陸云城還在不停地勸。 “原來他也有求我的一天……”陸嫻雅喃喃地說,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為了別的女人求我?呵呵……” 她依舊在笑,眼角卻有一滴淚滑落下來。 倉庫里面,柳如蘭和溫沫還在拼命掙扎,蔣庭深還在大聲吼叫。 正當(dāng)溫沫的T恤快要被扯爛的時候,倉庫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警?察沖了進(jìn)來,和警?察一起沖進(jìn)來的,還有余博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