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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博衍身體一僵,一陣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脖頸,那片皮膚微微發(fā)癢。 她的溫軟若有似無地貼著他的手臂,女人的體香絲絲縷縷侵入他的鼻間,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他抿緊了唇,面上依舊清冷,脖頸上有一條青筋微微突起,不小心泄露了他緊繃的情緒。 “余醫(yī)生,你脖子上的青筋在跳呀……” 她覺得有趣,悄悄伸手戳了下那條青筋。 柔嫩微涼的指腹觸碰到他耳垂下方的肌膚,他渾身一顫,呼吸驟然亂了。 他突然出手,抓住了那只作亂的手,將她的食指連同拳頭一起抓住,包裹在他寬大的掌心,咬著牙壓低聲音:“別動!” 警告意味十足。 溫沫本來只打算戳一戳就收回手,哪知道他會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并不是特別細膩,但也沒有繭子,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的手背,他略高的體溫傳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像突然被燒灼般,本能地掙了下。 余博衍不得已,只好微微俯身湊近她的耳畔:“不要亂動,不然揍你!” 把一向冷靜自持的余醫(yī)生逼到威脅人,溫沫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在父母、老師、同學和同事面前都是乖巧懂事大方得體的模樣,但一碰到他,不知怎的,那些冒險因子就都冒了出來。 想看他笑,看他生氣,看他難過……想看到他不同于人前的更多面。 “余醫(yī)生,你抓著人家的手不放,這是幾個意思呀?”她壓低嗓音,溫言軟糯,帶了幾分嬌嗔和蠻橫。 余博衍聞言,手上一頓,隨即松手,放開了她的手。 「叮」的一聲,電梯終于到了一樓,人群蜂擁著往外涌。 余博衍身體一側,步伐略匆忙地往外走去。 溫沫看著他略顯慌亂的身影,不由得抿唇笑了起來,像只偷雞成功的狐貍。 他在前面步履飛快,她在后面悠哉悠哉。 …… 溫沫哼著小曲進了工作室,迎面碰到了團里的同事,笑笑地打招呼。 “溫沫,今天心情這么好呀?” 孫妮剛換好練功服,就看到溫沫滿面春風地走過來。 “嗨,孫妮,早呀……” 溫沫眉眼帶笑,進更衣室換衣服。 孫妮扯了扯身上早就穿戴整齊的衣服,狀若不經(jīng)意地抬眸看向溫沫:“看你滿面春風的,難道……你談戀愛了?” 聞言,溫沫拿衣服的手一頓,孫妮這是什么鈦合金眼,這都能看出來?雖然不是談戀愛,但也算戀愛未遂。 溫沫跟她就是同事關系,平時也會聊聊天,但還沒到可以聊心事的程度。 于是,她朝她眨了下眼睛,笑得狡黠:“你猜?” 孫妮手上動作一頓,瞳眸瞬時微微睜大了,她忙低下頭,假裝綁緊頭發(fā),眸子微微轉了轉,再次抬頭,已然回復了溫柔的笑容。 “難道是……蔣澤?” 孫妮也是舞蹈團里的優(yōu)秀舞者,不過首席只有一位,她再優(yōu)秀,也只能排在溫沫后面,但劇組需要舞蹈演員一般都不止一個,孫妮之前跟溫沫一起進了一個劇組,在那個劇組里,她看到蔣澤對溫沫獻殷勤,也就留了心。 前段時間溫沫進了新的劇組,她聽團長無意中提到劇組的主演,其中就有蔣澤。 因此,她猜測,溫沫會不會真的跟蔣澤在一起了。 “蔣澤?”溫沫有點意外孫妮會聯(lián)想到他,隨后她想起孫妮也在上個劇組,也知道蔣澤做的那些事情,一時也沒多想,“我可不想上熱搜。” 聞言,孫妮的心情反而更復雜了。 不是蔣澤,難道是…… 她故意露出曖昧的笑容,朝溫沫挑眉:“不是蔣澤呀,那難道是那位陸先生?” 陸先生? 溫沫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了。 她認識的姓陸的先生,除了陸政賢,就只有陸云城了。 她跟陸政賢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當然不可能是他。那么,孫妮說的,就只有陸云城了。 陸云城之前來找她,她剛好在團里有事走不開,于是就讓他直接過來。 孫妮是那次認識陸云城的?她怎么會猜她跟陸云城在談戀愛? 這著實讓溫沫大大地吃了一驚。 “孫妮,你認識城哥……我是說,陸云城?” “認識呀,他之前不是來團里嗎?還給大家買了下午茶?!?/br> 孫妮一臉坦然。 來了一次就記住了,這記性還真是好。 溫沫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她「哦」了一聲,也沒再繼續(xù)問。 不過孫妮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所以,真的是陸先生呀?” “什么是什么?”溫沫早就忘了她最初的問題是什么,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想哪里去了,城哥是我的……唔,算親戚吧?!?/br> 溫沫并不打算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繼續(xù)聊下去,她換好了衣服,朝孫妮揮了下手:“走,排舞蹈去?!?/br> 孫妮應了聲「好」,往練功房方向走去,瞳眸微閃,神色復雜地看著溫沫的背影。 昨天,陸云城來了新城,孫妮知道他肯定會去找溫沫。而今天,溫沫滿面春風,眉眼的甜蜜笑意,很難讓她不浮想聯(lián)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