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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雯雯從小被嬌養(yǎng),怕苦怕難,因為知道有人永遠在背后托著自己,所以才敢任性肆意。 余博衍對自己嚴苛,對余雯雯也嚴厲,因為不希望她一直存著這種依賴心理,永遠長不大。 父母會老去,他也可能會比她先走,沒有人能夠永遠照顧她。 所以,他想讓她學(xué)會獨立和勇敢。不是他不疼愛這個meimei,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疼愛她。 溫沫似乎有些明白余博衍為什么對雯雯那么嚴厲了。 她忽而覺得有些惆悵,眸光微微一閃,似乎想起了什么。 沉默片刻,忽然輕輕嘆了口氣,唇角有淡淡的苦笑:“其實我很羨慕她,如果可以選擇,我也想像她一樣……” 余博衍看向她,廚房柔和的燈光下,她精致的輪廓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眉眼有幾分落寞和憂傷。 察覺到余博衍的目光,溫沫很快斂起情緒,眨了眨眼,又恢復(fù)那個狡黠靈動的模樣。 “余博衍,其實她什么都懂,選擇依賴并不是因為真的依賴,而只是喜歡有人可依賴的感覺?!?/br> 余博衍沉默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第17章 魔靈 他的目光帶著探究,似乎還有一絲溫情,溫沫一時看不清。 只是覺得他的眉眼真好看,瞳眸沉邃似海,好像能吸人魂魄似的。 “余博衍?” “嗯?” “你沒有喜歡的人吧?” 余博衍眉眼微揚,下一刻—— “哥,切盤橙子!” 余雯雯的大嗓門。 余博衍微微蹙眉。 廚房里剛才有點曖昧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半晌,溫沫主動打破沉默。 聳了聳肩,故作輕松一笑,轉(zhuǎn)移話題:“我切吧,是在冰箱嗎?” 余博衍沉默片刻,半晌,嗯了一聲。 溫沫打開冰箱,以極快的速度切好了橙子,端出去。 看著那道略顯匆忙的身影,余博衍若有所思。 回到家里,溫沫還在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 她剛才好像就是那種撩了就跑的cao作…… 誒,都怪那燈光太溫柔,她心神一亂,就cao之過急了。 cao之過急,兵家之大忌。 還好她在他開口之前就先撤了,否則人家要是說有,她以后還怎么好意思繼續(xù)。 秦笙一回來,就看到溫沫趴在沙發(fā)靠背上,一會皺眉,一會微笑,看得她有點毛骨悚然。 “你這個癥狀,古代叫相思病,現(xiàn)代叫癡病。依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病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藥石枉然?!?/br> 溫沫挑眉,難得的沒對她的胡說八道白上一眼,她微微一笑:“是嗎?” 似乎還挺喜歡她的說法的。 秦笙瞇著眼打理她片刻,嘖嘖兩聲:“讓我猜一猜……拿下余醫(yī)生了?” 才認識第三天,秦笙想什么呢!航母都沒這速度! “快將情況與本軍師說上一說!” 溫沫笑了笑,把這天發(fā)生的事跟她說了,想聽一下這個狗頭軍師的意見。 “所以,你自己問了問題,然后自己不敢聽答案?” 秦笙不太懂這波cao作。 隨后,她又說:“不過,我覺得你做得對,要是他直接說有喜歡的人,那你再繼續(xù)撩他,就有點綠茶了。他沒回答,你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他沒有喜歡的人,方便后面行事。” 自欺欺人?方便行事?聽起來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詞。 狗頭軍師實錘。 “對了,你那邊談得怎么樣了?”溫沫問。 秦笙這兩天去跟一個劇組副導(dǎo)演談合作的事情。那部古裝網(wǎng)劇里有幾個配角有舞蹈表演,需要專業(yè)的舞蹈演員。秦笙作為團長的助理,也需要跟著去談業(yè)務(wù)合作。 “談好了,不過對方要求挺高的,指定你去,所以這次可能得你親自去。” 點了下頭,溫沫表示明白了。 她很少接劇組的活,除非對方指定,團長才會讓她去。 頂尖的舞者大多都有點孤傲,都致力于創(chuàng)造優(yōu)秀的舞蹈作品,溫沫也不例外。 但作為東舞的成員之一,她不是一個人在工作,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她還是會做適當?shù)恼{(diào)整。 接了劇組的活,下來的時間就不太自由了,得配合劇組的時間。 這樣一來,就沒時間去找余博衍了…… 那就只能…… 一分鐘后,余博衍的微信上收到了一張夜空圖,緊接著是一句話——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余博衍:“……” 難道他要對——地上的娃娃想mama? 半個小時后,溫沫才收到他的回復(fù)——地上的猩猩也不說話。 溫沫:“……” 他是魔鬼嗎?! 第18章 送外賣 溫沫說到做到,第二天做了飯,給余雯雯送去,還另外準備了一份——給余博衍的。 昨晚睡覺前,她給他發(fā)了微信,告訴他明天也給他送一份。 早上,她收到他的回復(fù):“不用,謝謝?!?/br> 溫沫沒有回復(fù)。 中午11點,溫沫把做好的飯菜打包成三份,送了一份給余雯雯之后,她坐地鐵去了新城第一醫(yī)院。 余博衍剛接診完最后一位病人,正在解身上白大褂的第一顆扣子,準備去飯?zhí)贸燥?。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