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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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東西的,你就算給了我身份,仍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這皇后我不想做,這些我也不想要。”秦葶淡然說道。 “可朕偏要給,你能如何?”他不管不顧地說道,身子離貼的更近了些,單手捏起她的下巴, “朕想讓你陪在朕身邊,不能躲不能逃,一心一意的愛朕,只愛朕?!彼活D,“秦葶你記著,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孤女,你是屬于朕的。朕在你面前,你誰都不能看?!?/br> 他知道現(xiàn)在秦葶一直同他賭氣,但他不在意,只要她人在便好。 臨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得在意朕?!?/br> 像是從前那樣,每天會關心他吃不吃的飽,每天要關心他穿的暖不暖,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一點默契都沒有,甚至眼神都少有交流。 秦葶抓抓頭發(fā),“知道了。” 見他這般敷衍,何呈奕想要發(fā)作,卻無可奈何,便轉了話題道:“今日可練字了?” “練了一會兒?!?/br> “從前聽說你在南州每日練字可勤快,怎的回了京城就懈怠了?是因為不再給你兄長寫信了?” 話說三句,準離不開挖苦和刻薄,何呈奕某些方面,要比小女子還要能鬧的多。 只要不順他心意,他便一直過不去,就好比徐琰行的事。 “在南州我教你寫的字,可都學會了?” 秦葶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字,點頭道:“學會了?!?/br> “過來,寫給朕看看?!彼酒鹕韥恚瑺恐剌愕氖窒麻?。 披了件衣衫,由他牽著手來到桌案邊,不情不愿的拿起筆,在何呈的目視下,將他的名字寫的還算工整。 他的名字并不難寫,只要稍稍用心些便可。 “比上次寫的要好。”顯見著他臉上稍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抬手摟過秦葶的纖腰,將人往身前一帶,湊過臉去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方才冷長清來找朕了,朕已經(jīng)答應將小雙放回,不必再留他府上。”何呈奕將寫著他名字的那張紙疊起,趁著秦葶看向旁處,將紙別于腰間玉帶之中。 自外瞧不出來。 “朕還有事,你好好待著,晚上再來瞧你?!彼活D,手輕捏在秦葶的肩上,“這兩日可能會有宮人過來,教你于封后大典上的事宜,好生學著?!?/br> 他走后,秦葶肩上好似還有他手掌上傳過來的溫度。 自南州回來,何呈奕照比從前似變了一個人,待她越來越好,秦葶心有所感,畢竟從前是苦過來的姑娘,旁人稍給些好處便容易不知所措。 可她從前被何呈奕嚇怕了,今日貓時,明日狗性,誰也不知他今日端好,明日會不會又翻臉,眼下他的確是給了她頂好的東西,反而是秦葶縮著手不敢接。 她與何呈奕之間,永遠都是他牽著線往前走,想怎樣便怎樣,所棄所有都是他自作主張。 在至高無上的權力之下,秦葶覺著自己很被動。 他想要有人全心全意愛著他,不離不棄,這種東西也是秦葶一直夢寐以求,他卻不懂。 ...... 夜風寂寂,吹的樹上的葉子沙沙聲響不斷。 檐下一道長影緩緩行過,腳步經(jīng)過處,泛起極輕的踏音。 冷長清腳步躊躇,到了小雙所居小院門口久久未進,再稍前一步,瞧見窗前一抹燈影。 猶豫再三,冷長清還是沒有勇氣走過去,灰突突的轉身離開。 直到第二日小雙一早洗漱完,開門將銅盆中的水潑向外面,卻在滿墻的爬山虎下見著個人影。冷長清就直挺挺的雙眼發(fā)直站在那里,二人一經(jīng)對視,小雙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你有事?”小雙直言問。 瞧他滿目的哀怨之色,經(jīng)由她問,冷長清這才提步上前,“有事?!?/br> 甩干了銅盆里最后一點水,小扭身回了房,“有事進來說吧。” “秦葶讓我將這個交給你。”他自身前掏出一疊紙張放在桌上,朝小雙所在方向推了一推。 “這是什么?”小雙不識字,只接過看了兩眼,也看不懂。 “房契和地契。”冷長清說道,“皇上已經(jīng)還了你自由,秦葶說,不想讓你回村子,那里人多嘴雜,你離鄉(xiāng)這么久,總會有人問東問西,就在京城給你置辦了一處小宅。” “還有這個?!痹捨凑f盡,他突然想起身上還有一物,又是幾頁紙張送到小雙面前,“這是給你叔叔置辦的貨行,聽說他是走貨的腳力?!?/br> “這也是秦葶給我的?”小雙接過又看了兩眼,雖上頭半個字也不識得。 冷長清點頭,實則貨行是他自己用銀子置辦的,非秦葶之意。 本想告訴她實情,可話到嘴邊便覺著心虛,不好也不敢往下再說,且都算在秦葶頭上。 果真,小雙燦然一笑,將幾頁紙張擺好放平,“果真是我的好姐妹,任何時候都是護著我的。有秦葶在,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小雙長舒一口氣,“我叔叔嬸嬸見我回家,也一定很高興,既然這樣,那冷大人,我就先走了。只是這宅子我也不認識路,能不能勞煩你派個人送我過去,我提前去收拾收拾,再將我叔嬸弟弟meimei他們接過來?!?/br> 見她歸心似箭,冷長清心里越發(fā)不是個滋味,“這些你不必擔心,既是秦葶的意思,我定會幫你都處理好,你們到時候直接去住便好?!?/br> “那就多謝冷大人了?!边@兩日她一直盼著冷長清能留她,用她想要的方試,說她想聽的話。 但是到了現(xiàn)在,他也沒有。 又幫收拾又送東西,好似盼著她走一般。 小雙到底是心涼了,從前種種不過是一廂情愿,她看清了,也認命了。 “既東西已經(jīng)帶到,那我便先回了,我身上還有事,你有什么事便找老管家,他都會幫你?!?/br> “好?!毙‰p仰起笑臉,笑的沒心沒肺,“這兩年多謝你照顧我了,托秦葶的福,我這樣身份的人都能住在京城了,當真是行了八輩子的大運?!?/br> 冷長清沒再說什么,朝她道別,而后出了房門。 就在這小院中再也瞧看不到他的身影之后,小雙那忍了好半天的淚珠子才終于落下來。 時隔兩年多,小雙才得以與家人團聚。 秦葶做主給小雙置辦下的宅子在永寧坊的牌樓附近,位置不錯,是個兩進的小院。 宅院都在小雙名下,她嬸嬸潑辣,卻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借了小雙的光才能進城住這么好的院子,便將主屋讓出來給小雙住。 待一家人到齊之后,房子里都置辦的新的家具,一家人除了小雙都喜喜慶慶的。 這比從前村子里那處農(nóng)舍院落不知大上多少,干凈上多少,弟弟meimei一入了宅子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挨個屋子里出外進,一會兒便瞧不見人影了。 叔叔邁著大步也到處瞧看,歡喜的直點頭。 倒是嬸嬸嘴碎,嘴里念叨個不停。 “小雙啊,這宅子當真是秦葶給置辦的?”嬸嬸才一發(fā)話,被叔叔一下打斷。 “還秦葶秦葶的,往后就得是皇后娘娘了。” “現(xiàn)在不還沒冊封呢嗎,叫秦葶也沒錯啊!”嬸嬸嘴硬道,“還真別說,秦葶啊還當真有福氣,誰能想到還有當皇后的命呢!” “要說這......” 瞧著嬸子越說越?jīng)]邊,小雙怕惹事,忙道:“嬸嬸,入了京城可不比在村子里,往后說話就得小心了。盡量不要提關于秦葶的事,說多了對她不好,對咱家也不好?!?/br> 到底是小雙是這家的功臣,嬸嬸現(xiàn)如今最聽她的話。 冷眼瞧看夫君正看向旁處,忙又朝小雙這邊湊過來,小聲說道:“小雙啊,你這回回來,還走嗎?” 小雙搖頭,“不走了。” “不走了,也好,你不在這兩年,我和你叔最惦記的就是你。你過了年就二十一了,再不找婆家可就耽誤了,這回好了,咱們不是在那窮鄉(xiāng)僻壤里,來了京城,咱們就放心大膽的給你尋個好婆家,”嬸嬸一頓,忙又道,“小雙,嬸嬸可沒有要趕你出家門的意思,以我看咱們要找,最好也就在這附近找,往后走動來往都方便!” 跟著嬸嬸這么多年,她是什么心思小雙最清楚,嘴上說話沒個把門的,脾氣急起來直罵人,但人心不壞,況且她說的也沒錯,自己年紀不小,也該收拾收拾嫁人了。 “你不在這兩年,冷大人常派人過來給我們送銀子,來送錢的人一來二去我們也能跟他搭上兩句話,他說冷大人在府里拿你當夫人養(yǎng)著,可有這回事兒?” 小雙眨眨眼,回想過去,起先是她陰差陽錯治了冷長清的病,后來二人的確越走越近,直到后來秦葶不見了,她大病那一場,是冷長清在床邊沒日沒夜的照顧她。 若說他對自己僅是感激之情那她是不信的。 本以為冷長清不過是因為放不下從前心頭所愛,小雙不逼他,就等著他將心里的人忘個干凈,可這一等就是兩年。 前路無望,她便不想了。 “嬸子別亂說,我名聲還要不要了,什么夫人啊,我不過是暫住在他府上,再說了,他比我大十幾歲,太老了,我才不要。” 一提冷長清她便生氣,一腳踢飛了腳下的石頭子兒。 “也對,像是人家那種大官兒,哪是咱們平頭老百姓高攀的起的,也罷,就這樣吧,不管怎么說,你人回來了我和你叔叔也對你那死去的爹娘有個交待,這一走就是兩年多,沒個音訊,外人傳的那叫一個難聽,有人說我們將你賣了,咱們這也不敢胡亂解釋,現(xiàn)在好了。” 嬸嬸又碎念起來,小雙心里裝著事兒,扭身去了旁處。 叔叔的貨行就在永寧坊的長街上,離家不遠,人流又多,從前他是跟貨行馬隊行走的腳力,如今他自己開門做生意,每日進帳也比從前多上許多,才開張不幾日,便靠著從前認識人脈關系接了幾單生意。 小雙是個伶俐性子,自打叔叔的貨行開了張便一直在這里幫忙,這一忙起來,心里所有的糟心事兒便都暫忘了,包括那個冷長清。 今日起早天便陰沉,到了午后便下起雨來,起初還是蒙蒙細雨,不多時就下的大了起來,雨聲蓋住了叔叔在柜上扒拉算盤珠子的動靜。 雨天貨行人來人往便少了許多,這會不忙,小雙坐在窗前嗑瓜子,冷不防側過頭去,瞧前街前不遠處的石橋之上有人獨自站在迷蒙的大雨中。 就那么靜靜往那里一杵,遠瞧著似個石像。 她本來心里還念叨著,這人怎么跟有病似的,下這么大的雨連把傘也不打。 隔了一會兒,小雙再瞧,那人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小雙以為該不會是大白天見了鬼,正害怕,卻隔著一陣煙雨似瞧清了那人五官。 不是冷長清還能是誰。 一瞧見那張臉,小雙心里咯噔一下,忙扭過頭來,隔著密集的雨幕,覺著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那一雙眼好似穿過一串接著一串的雨珠子朝她這頭打來,小雙不敢再回望,挪到另一處靠墻的椅子上坐下,叔叔還抽空抬眼看了她,不知這么點的鋪面她在那里忙叨什么。 隔了不知有多久,小雙站起身來,朝窗子那里又探過去半個腦袋,一眼瞧見他還站在那里,嚇的忙雙將頭縮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的動靜鬧的不小,叔叔才在心里算好的數(shù)便又忘了,“你在那忙伙什么呢?” 小雙充耳不聞,一雙眼珠子忍不住朝外瞟。 她也不知冷長清今日鬧的哪門子花。 自她搬出冷府,兩個人有些日子沒見了,就算她離開冷府那天他也沒露半個人影兒。 小雙已經(jīng)開始在獨自慢慢適應沒有他的日子,哪知偏就今日又來這么可憐巴巴的一出。 作者有話說: 第 1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