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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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他得意的輕笑一聲,而后雙手攀上她的肩, 將她外衫退下,直接順著馬車窗子丟了出去, 連帶著他自己也換了干凈衣袍和鞋靴。 方才鞋底踏在趙林宗的臉上, 那鞋底還染著他的血,何呈奕嫌臟。 干凈衣衫換上,整個人也不似方才那般灰頭土臉。 何呈奕命人先行離開此處,旁的且留著人在此地收斂。 其中一樣, 便是將許錄源和魏錦心在此處尋個山頭埋了。 這一圈兒折騰下來, 自天光不亮已然到了午后,秦葶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 地處玉河州地界, 無人曉是天子駕臨, 只由冷長清出面,且以他名由當?shù)毓俑隽艘惶渍簳汗┬_。 只待明日一早自長亭走水路歸京。 玉河州從未有四品以上官員停駐, 冷長清大名在外, 來的這般突然, 使得地方官員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應(yīng)對得體。 秦葶隨著何呈奕入了府邸正園,用過飯食后秦葶洗去一身泥土,又成了干干凈凈一個人。 方才坐下,自鏡中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在皮膚易合,這會已經(jīng)不流血了,正準備上藥,卻在鏡中瞧著何呈奕入門而來。 他是極愛干凈的一個人,這會兒同樣換了一身新袍,鞋邊不染塵泥。 有意別過眼去不瞧他,誰知他卻不能對秦葶視而不見,大步朝她行過來。 伸手奪過她攥在手里的棉球,而后扯了椅子坐下,一把將秦葶拉到身前來坐于他腿上。 在外流離了幾日,顯見著人又輕了許多,臉色也不比平常好看。 八分干的長發(fā)還帶著潮氣散落在背后,隱隱透著新香,有兩絲碎發(fā)飄散在前,何呈奕以指尖撫開,別在她的耳后,后又捏著秦葶的臉頰偏向一側(cè),重新沾了些藥粉涂在她那道不算大的傷口上。 沐浴時才經(jīng)水氣蒸過的傷口有些輕軟,稍一觸動便綻開,這會兒藥吃進傷口里,疼的秦葶一下接一下的吸著涼氣。 下意識的身子往外別,卻被他又摟了回來。 “別動?!彼吐暤?。 幾分威嚇的味道,秦葶果真就老老實實不敢再動。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軟白的紗布繞了秦葶脖子兩圈兒這才算好。 秦葶見傷口包好便要起身,誰知又被何呈奕的大手按住,動彈不得。 他手探上秦葶的后腦一把將她頭轉(zhuǎn)過來,迫使秦葶的視線對上他的,她只瞧見眼前人的喉結(jié)微動,而后自己便被他的手掌推送著蓋到他的唇上。 輕轉(zhuǎn)慢吞。 覺著氣息很快急躁起來,又似從前一樣平地起丘,本以為躲不過,就快要認命時,誰知他按住自己后腦的手力道一松,后雙手捏在秦葶的肩上,只這樣靜靜的瞧看著她。 眼中明明有了旖色,卻將秦葶放開,只輕拍她腰側(cè),“去睡吧。” 這一路上秦葶的眼都紅著,沐浴過后更加嚴重,想是幾日舟車勞頓沒休息好。 秦葶以為自己聽錯了。 卻見他果然沒有下一刻的動作之后,大著膽子站起身來,眼睛卻不小心瞥到那突兀山丘處,驚的一下,連忙跑開了。 若不是因為她脖子上的傷口,他想他不會顧忌那么多的。 人一旦吃到葷腥,便很難戒掉。 秦葶于何呈奕,便是那一味很難戒掉的。 若真動蕩起來,只怕那雪白的紗亦會透出血色。 他在心里解釋,只是不想在榻上看到血腥,僅此罷了。 這一覺果真長眠,秦葶自睡下后到了晚上亦沒醒來。 何呈奕在旁處批了隨帶的奏折,夜里回房時已過了子時。 床榻上的人呼吸均勻,睡的正香。 他輕手輕腳退衣上榻,第一件事便是側(cè)身自背后將人抱住。 面朝里背朝外,秦葶一直習慣這樣入睡,他亦是喜歡在背后抱著她。 溫軟入懷,果真讓何呈奕覺著一股松意襲來。 聞著她身上熟悉淡然的香氣,很快讓他的心安定下來。 但好似又安定不下來...... 有些念頭在心里來勢洶洶。 好在最后被他壓下,果真是格外漫長的一夜。 ...... 因怕朝中多事,何呈奕不愿在外多耽擱,只住了一夜,次日晨起便啟程,帶著冷長清一行帶了一隊禁軍直奔長亭。 前兩日還是在這里走了陸路,倒不想輾轉(zhuǎn)兩日便又回來,這次是歸途。 租下整條商船,看起來與平常百姓無異,誰又能知曉這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商船上承載的是當今的帝王。 這歸路讓人十分不痛快。 秦葶上船的心情比上墳還要沉重許多。 心若不自由,那便是牢籠。 何呈奕就要將她帶回那座金籠之中。 上了船之后,她久久不往前邁步,只側(cè)頭看了外面的太陽,還有無邊的水浪。 每一步走的都不是很情愿。 此刻何呈奕換了一身常服,遠瞧著似哪家的公子,滿身的清貴之氣,賀藍的長衫襯得他猶如一棵長松。 輪廓于光線下被打照的光風無限。 這般容貌不必多猜便知少年風流。 也難怪當初任妙彤對他一眼萬年,再也難忘。 換了這身常服,他亦恰到好處的將滿身的狠厲之氣與帝王陰鷙氣藏的嚴實。 好似何呈奕想變成什么模樣就變成什么模樣。 只要他想。 比如曾經(jīng)的傻子阿剩,比如今日隱在商船中的富家公子。 難得見著他這般溫和的樣子,秦葶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想跪下求他,求他放自己走。 一雙鷹一樣的眸子在見到秦葶猶豫的瞬間似就看穿了她內(nèi)心所想,他伸手拉了秦葶的手攥在掌中,牽引著她一路朝前。 入了三層船艙,他將人甩到身前,又按在墻上,二話不說便吻了下來,又是一陣霸道不容拒絕的啃吻,而后才分開。 何呈奕額頭抵著秦葶的,使得二人鼻尖兒又湊在一處,他唇間的熱氣撲面襲來,喑聲道,“秦葶,你別妄想,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朕的身邊?!?/br> 果真如他所言,手眼通天。 什么都躲不過。 秦葶絕望的閉上眼,不再去瞧他。 何呈奕卻認為這是妥協(xié)。 ...... 自上了船,秦葶一直開著窗望向窗外,按這個速度,再有三五日便到京城地界了,她寧可坐在窗前吹風也不肯回頭看何呈奕一眼。 只要她人在便好,何呈奕也不去管她。 難得清閑兩日,他且倚在一旁看書觀景。 夜里繁星現(xiàn)身,鋪滿天際,一道銀河由頭至尾,將整個水面打的亮燦燦,似京城里的萬家燈火,繁麗卻不世俗。 小時候秦葶總覺著銀河里住著神仙,每每看到清晰的銀河她便會閉了眼暗自朝天祈愿。 不過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她已經(jīng)許久不信銀河里的神仙了,因為好似從未幫她實現(xiàn)過一次愿望。 許是這次心情太過沉抑,也許是她真的感覺走投無路,她再一次仰臉朝天,閉上眼,虔誠朝銀河里祈禱。 內(nèi)容僅有兩個字——自由。 愿許過了,才睜開眼便自嘲的輕笑一聲,笑自己竟還信這些。 正當此時,船艙外有人敲門,語氣中卻有些急躁之意。 自不必想,除了冷長清也不會有旁人。 果真,隨著何呈奕的一聲:“進來?!?/br> 冷長清便拉門而入。 身為文臣,又是何呈奕手底下的重臣,他自是行事隨時保持穩(wěn)重,但這回好似果真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使得他回話時連聲音都帶著顫。 “陛下,現(xiàn)有人來報,說有一行匪人將商船底鑿了窟窿,看起來應(yīng)是水匪。咱們帶的人不多,且多數(shù)不識水性,還請陛下先上小船離開此地?!?/br> “方才臣已經(jīng)放了火信出去,想來支援的船只很快便能到了?!?/br> 這回連兩耳不聞事的秦葶也猛然扭身過來。 水匪二字自她腦子里一過,便知厲害。 先前的那艘商船整船人只活了一個人...... 她手輕輕捏起拳頭,看向何呈奕。 哪知那人只是眉頭輕皺一下,不急也不慌,只問:“來者有多少人?” “不少于三十,這群人水性極好,趁著夜色潛入河中,船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窟窿,咱們的人在船上也只能干著急,下又下不得水,不過暫且還拖得住?!崩溟L清還不忘再催一下,“快走吧陛下?!?/br> 何呈奕將手上書頁朝一側(cè)一丟,“既是水匪,自不會讓人輕易自船上逃脫?!?/br> 稍思片刻,他起身又道:“且先亮明你的身份,看看那伙人會不會退怯?!?/br> “是。”冷長清忙退出船艙去,只聽門外有步子疾速踏在船板上的聲音,顯然冷長清是跑著去的。 對比冷長清的慌亂,何呈奕便似沒事人一般,他身子微側(cè),目光投在一臉緊張的秦葶身上,而后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秦葶起身朝前走去,手被他拉起,見秦葶指尖兒微涼,何呈奕笑問:“怕了?” “你不怕嗎?”秦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