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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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煩悶的將眼睛閉上,用力扯著錦被,試圖將自己的臉蒙上,或者說,想要尋個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扯住將要蓋住她臉的錦被,拉下,隨而以臉頰貼著她的,輕言了句什么,秦葶僅聽了一耳朵,便覺比初次聽到的更要無恥些。 她捏著拳頭便往他身上砸。 奈何這人皮糙rou厚,她那些力道,微不足道。 這次,似頭兩回的那股子痛意沒有再來,反而取而代之之感,讓秦葶有意忽略。 飽滿的趾尖卻忍不住蜷扣朝下,似瑩潤珍珠。 她咬著牙不去想,別開自己注意力去想旁的,想天空中的飛鳥,想河里游的魚,假設此刻的人不是她。 然,就如同她與何呈奕那根本不可對抗的力道,亦逃不脫他一次接一次的晉襲。 山澗流水有溪鳴之音,溪河蜿蜒,一脈流淌于錦帳下畫出一道接著一道似山脈的地圖。 秦葶終不是何呈奕的對手,憑由他捏扁搓圓,吞食朵頤。 ...... 一場畢,何呈奕將似泥一灘的人自枕上抱起,秦葶正似自水下?lián)破鹨话悖L發(fā)溫濕,散貼在前額角和背脊之上。 秦葶閉口,以鼻急速且用力的喘氣,她似在水中浮游了太久太久,終于上岸,整個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眼前是何呈奕的心口,上面水色光亮,兩個人似才被大雨澆過。 身上骨頭似散了架,隱隱似又能聽到何呈奕那厭人的輕笑聲,似嘲又似得意。 他不知從哪里夠到了一件月牙白色的軟袍,圍在秦葶的身上,而后自著一身,抱著她前往殿后清沐池。 繞過屏風,秦葶瞧見氤氳的水氣升騰滿室,寬大的池角頭尾皆嵌了金龍入海,有熱水自寬張的龍口里吐出,水注砸于水面上,遠瞧著似瀑布落地。 這水聲有些擾人。 將圍人的白袍去了,將她置入水中。 水恰沒入秦葶的鎖骨處,背后的長發(fā)一入了水便海藻一般漂浮起來。 身上每一顆毛孔都已經(jīng)張開,病了近兩日,一沾熱水,倒是備覺舒適。 好似一入水,她便比方才清明了許多,她于池中小站片刻,而后緩緩朝后退去,還未退兩步,便撞上一堵人墻。 那人自背后捏上她的肩警告,“別亂動?!?/br> 而后他自身后繞到前去,“秦葶,從前不覺,怎么自你入宮,倒變得嬌氣起來了?” “動不動就嚇破了膽,你這樣,可如何在這深宮里活下來?”何呈奕頭微低,視線正落在她鎖骨下方處。 這里的水很清澈,不過是因為有那兩只龍頭吐水,砸起的浪花能做勉強的遮掩罷了。 被他瞧看的很是煩躁,秦葶有意往水下蹲了一蹲,使得水沒過她的脖子。 遠遠瞧著,她僅有個腦袋露在水面上。 見此,他亦將身形往水下壓了一壓,而后臉湊在她耳畔小聲問:“喜歡嗎?” 稍眨兩下眼睛,秦葶很快便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么。 當真又氣又急,且倍感后悔又無地自容。 她緊憋一口氣,將自己整個人都沉到了水下去,睜眼時才想到,方才二人可是面對面,有不該瞧的,又迅速自水底站起。這一下起的太急,她嗆的不輕,胡亂抹了一把臉,扭過身去趴在池岸上,咳嗽起來。 一抹笑自身后人唇角勾起,他笑的倒是快意。 前走兩步,自水下兩手輕掐著她的腰側(cè),沒有安慰,沒有諷刺,就這么靜靜看著。 好不容易平了這一陣襲來的咳嗽,秦葶十分委屈的罵道:“何呈奕,我恨你,真的恨!” “嗯,朕知道。”他身子又貼過來,下巴杵在秦葶的肩頸處,以無所謂的口吻道:“秦葶,若是你有本事,殺了朕。你若殺不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向朕投降。” 他的語氣篤定而自負,一如他的為人。 向他投降,向他服軟,將她對阿剩的依賴與信任還有愛,都徹底轉(zhuǎn)接到他的身上。 至此,那個傻子,那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傻子,便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此時秦葶在心里說的不可能,他根本聽不到,即便聽到了也不會信。 ...... 最后還是何呈奕將人自清沐池中抱回寢殿的。 濕透的長發(fā)由宮女擦了八分干,回來的一路便搭在何呈奕的肩上,似一抹長長的綢緞。 將人好生放于榻上,這會兒榻上早就被人整理干凈。 于此秦葶是慶幸的,她不想看到那滿鋪的狼藉,會讓她想起先前瘋狂又失態(tài)的一切。 香薰過的錦褥有一股子桂花的香氣。 室內(nèi)又換了一盆新碳,身上的病氣與汗意換得干爽,加上被折騰的疲憊不堪,秦葶頭一沾枕眼皮便開始發(fā)沉。 感到身后發(fā)沉,是何呈奕上了榻,見秦葶躺的很是往里,僅貼著角,他長臂一展,將人至里面撈過來,自背后抱著她。 秦葶身上自帶的香氣,似有一種魔力,總能讓他想起從前在村里時的夏夜及月光,偶然他不會厭煩的時刻。 “你倒頗有顏面,”他閉著眼,聲音傳至秦葶耳朵,“今日皇后親自來給你送藥,以示安撫,明日你該去謝恩才是?!?/br> 明是謝恩,實則他有自己的想法。 皇后今日提了給秦葶位份的事,此事,他頗想看看秦葶的態(tài)度。 去謝恩就代表與皇后的正面交峰,無論上回的事是不是皇后所命,她都怕。 按理說,皇后才是正妻,她算得什么? 既便與身后的人曾在村子里空有個名頭,那又算得什么? 與她有夫妻之名的人是阿剩,可并非身后這個。 為得他,自己受了很多委屈與挫磨。 從前與阿剩在一起,想的只是一日三餐四季輪轉(zhuǎn),滿是希望的未來,兩個人手拉著手一起走過的未來。 那時她還貪心的想著若是阿剩不是傻子該有多好。 如今美夢成真,阿剩變得高不可攀后,又親手將她推到深淵里。 只想都覺著頭疼。 暗自盼著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一次就好。 作者有話說: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名冊 這是自入宮以來秦葶睡的最踏實的一覺, 病去若抽絲,閉上眼,沉目至天明。 睜開眼, 便覺時辰還好,因為何呈奕還躺在身側(cè),若是正常時, 他這個時辰早該去上朝。 似是有感,在秦葶眼前之際何呈奕亦同時睜眼,二人視線相對。秦葶忙又閉上假寐。 經(jīng)了昨夜一場,他似突然發(fā)覺某種有趣的東西,攀附過來,身形在上。 辰時初醒, 好似某種意念更要強烈一些,以刀尖抵著秦葶, 而后抬手探了她的額頭, 冰涼。 他輕笑一聲,“果是昨日汗出的透了,病便好了?!?/br> 秦葶閉著眼,想要避開, 奈何不成。 于早起一睜眼時, 便又歷了一劫。 與之前兩次的些許生疏或莽撞不同,何呈奕似一下子開竅許多, 如反復翻花繩般找尋到許多花樣兒, 皆在秦葶的認知之外。 平息了一夜的雪膚,又蓋上了層紅梅似的印花, 于是秦葶便有些后悔, 即便是醒著也不該睜眼, 且等著他走去上朝才算太平。 那人吃飽饜足后自她身前起,竟還看似好心的告訴她不必起的太早。 而后一甩長袖大搖大擺了離殿上朝去了。 秦葶側(cè)頭瞧看身側(cè)凌亂的褥痕,上頭的褶皺處處描著方才打斗過的痕跡,隱隱還透著何呈奕身上的氣息,她心煩的閉上眼。 前兩日還面帶憊色之人于今日rou眼可見的風光異采,身形矯健腳步輕盈,面容清透。 齊林見何呈奕心情似若不錯,便想著當起差來也能順利不少,暗自慶幸。 何呈奕覺著,一切都在慢慢朝他所料想的方向發(fā)展,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終有一日,秦葶會徹底將阿剩那個傻子忘了,全心全意的貼到他身邊來。 急病初好,秦葶仍念著何呈奕于昨夜睡前說的話,讓她去皇后那里謝恩,秦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此事她亦知躲不得。 她現(xiàn)在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宮女,實則以她的出身,宮女都當不得,勞一國之母親自送藥,無論于名還是于實,都是給了她天大的顏面,就算是看看在何呈奕的面上。 她不想讓旁人覺著她恃寵而驕,盡管何呈奕那也不是什么寵。 從前在戲文里她也聽過,后宮爭寵或是陷害的手段,她不想樹敵,讓人自背地里恨的咬牙切齒。 這一趟,硬著頭皮也得去。 如常穿著一身宮女裝束,自何呈奕的寢殿緩步而來,終到朝霞殿。 如今秦葶在朝霞殿可謂名聲遠揚,她一入宮門,自報家門,且見著連宮門里灑掃的宮女皆齊齊投目朝她看來。 打量,探究,似在猜想,這個宮女究竟有什么特別。 出來迎她的是玉嬌,玉嬌高站于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秦葶,不落一眼的上下打量,初次見是前些日子的午膳時,還未好好瞧看,今日倒是盯了個仔細。 感覺到頭頂一股仇視的目光襲來,想著連宮女都是如此,那里面的皇后又該當如何? “你來求見皇后娘娘是有何事?”玉嬌高聲問道。 “奴婢是來謝恩的?!痹捴徽f了一半,因覺著后半句不好,若將皇后娘娘親自給她送藥的事當著眾人面說出來,或是讓嘴碎的胡亂傳了,變了味道,最后倒霉事還是要落在她自己頭上也說不定。 吃的虧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好歹現(xiàn)在的秦葶做事之前,會考慮的更加周全一些。 此地不是鄉(xiāng)下村頭,有什么便說什么,有話也要存留三分,那三分便是自己來日的退路。 “進來吧?!庇駤煞怂谎?,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帶路。 輕步入了殿中,玉嬌立于桌案一旁,桌案上正坐著的正是魏錦心,此刻她正一如往常,執(zhí)筆抄寫經(jīng)文,沒有一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