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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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我入宮之后也要安分些,不要覺著皇上立我為后是什么好事,你也不想想,這是拿什么換的?!?/br> 潛意她未說盡,前朝飛鳥盡良弓藏的事屢見不鮮,身為大家之女,與富貴榮華并駕齊驅(qū)的永遠都不是一勞永逸。就該如履薄冰的活著,否則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又被訓(xùn)了一通,玉嬌心里自是不服,輕咬著唇,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句:“是,小姐說的極是。” 作者有話說: 第 46 章 第四十五章 婚 皇上大婚, 與秦葶所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從前村中嫁娶,都是要迎親隊伍吹吹打打, 繞著村路熱熱鬧鬧行上一圈兒,花轎周圍圍跟著一群討糖吃的孩童,一邊拍手一邊笑嚷, 甚是熱鬧。 爆竹一條接一條的放,自村頭便能聽到。 無論哪家嫁娶,村中人皆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秦葶自是出不起錢,一早便去人家里幫忙。洗菜燒火擦桌上菜,忙了一通下來便可以留下來吃席, 每每拉著阿剩一起,這便算是偶爾一次的改善。 那時秦葶最盼的也是誰家可以嫁娶, 她寧愿去幫忙, 哪怕累一些也沒關(guān)系。 想到從前的場景,雖苦卻也有樂時,想到那場面,秦葶不覺唇角揚起, 滿目空望, 宮中似沒有半分熱鬧氣息,喜色也不多見, 反而變得沉重且威嚴(yán)。 像今日這般盛大的場面, 一般的宮女都不得出來行走,只怕壞事, 秦葶被勒令不得亂跑, 被齊林留在華宵殿中。 晌午時, 小雙難得隨著冷長清入了宮中,冷長清給小雙開了一個后門,讓齊林允她去見秦葶,二人誰都未曾想過能這么快就見面。 正值華宵殿無人,秦葶需在此留守,她將小雙帶到偏殿,兩個人坐在角落里聊天。 秦葶知她是又被冷長清帶回府中,可這次與先前不同,瞧著小雙身上的料子似乎比先前穿的要好些,便好奇問:“冷大人沒有為難你吧?” “那個偷狗賊,”小雙一拍大腿,“他還為難我,若不是我他不知還要受多少罪,現(xiàn)在我可是他的座上賓,雖然還是不能回家,可是在他府里,我已經(jīng)能隨意走動了?!?/br> 先前關(guān)于冷長清的病情傳到了宮里,秦葶也聽說了一些,但沒想到竟有這般機緣,是冷長清的運氣,換句話說,也是小雙的運氣,何呈奕十分信任冷長清,若來日何呈奕想要動小雙,許是冷長清念在小雙治了他的怪疾之后也能力保下她。 “你現(xiàn)在留在冷大人那里,我倒是不擔(dān)心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何冷大人對我一直有敵意,還帶著人去殺我,但就事論事,拋開此事不談,他算是有情有義?!鼻剌阏f道。 “有情有義?”對此評價,小雙微側(cè)目,“你從哪里看出來他有情有義的?” “齊公公曾經(jīng)是冷大人手底下的人,我從他那里聽說了一些他從前的事。他年輕時科舉場上得罪了一個富家子,那富家子與主考官相識,將他的卷子毀了。后他回鄉(xiāng)之際,聽說未婚妻病逝,雙重打擊之下心灰意冷,跑去山里尋短見時,正遇上自外帶兵回來的一位武將,將他救下開導(dǎo)?!鼻剌阋活D,“此人便是皇上的舅舅?!?/br> “那大人見他是個不可多人的人才,從此便將他留下,我還聽說,自他未婚妻死后他便一直獨身一人,至今也未曾娶親?!?/br> “啊,若是這樣講,他還當(dāng)真是個情種??!”小雙眼珠子亂轉(zhuǎn),怪不得入府這么久,只見冷大人,不曾見過冷夫人。 秦葶點頭,“他再有萬般不好,僅此一點,確實超過許多男人了,那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馬,許是舊人難忘,他不想將就,寧可獨身一人也不娶旁人?!?/br> “看不出來啊,偷狗賊竟然這般深情?!?/br> “要么人常說,難得有情郎。”秦葶苦笑一下,輕嘆,“這種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往后我能碰上一個,我一定好好的跟他在一起?!?/br> 說到此,兩個小姑娘皆沉默了。 一個是為著冷長清唏噓,一個是為著自己未來惆悵。 ...... 新帝即位,百廢待興,何呈奕大婚之事辦的算不得隆重,只祭祖、祭天,進行一些必不可少的儀式,便算禮成,美名其曰為了前線征戰(zhàn)的將士,一切從簡。 一對新人,在禮成之時,面上沒有半分歡意,似兩個硬生綁在一處的人,不得不完成今日之事。 朝霞殿是后宮之首,從此后便成了魏錦心的寢宮。 夜色黯然,雖未有風(fēng)雪卻天氣陰沉了整日,一如這兩個人的心情。 空蕩的殿中,兩個人并肩端坐于新床榻邊,各自沉重的臉色,連身上的吉服與滿堂的喜色亦襯不起。 魏錦心已經(jīng)很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可她知道,或是她隨時都有可能繃不住,不確定自己何時會崩潰下來。 玉嬌今日打扮的甚是俊俏,臉上涂了胭脂,若說這樁婚事,怕是只有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 她見時辰差不多,于是便上前一步跪下,恭謹(jǐn)?shù)溃骸氨菹?,娘娘,是時候歇息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魏錦心一顆本就緊著的心又提了起來,藏在紅袖下的一雙手,早就被指甲掐破皮rou。 何呈奕不言,自榻上站起,未看身側(cè)女子一眼,反而說道:“時辰不早了,近日邊境不寧,朕甚為優(yōu)心,先回政殿,皇后早些歇息。” 此言一出,榻上的魏錦心與跪地的玉嬌同時抬眼。 直到何呈奕走出好遠,魏錦心才后知后覺自榻上起身,跪伏下去,“恭送陛下!” 玉嬌見狀傻了眼,伸手想要去攔卻又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何呈奕大搖大擺的出了殿中。 無人知,魏錦心現(xiàn)在是何種的如釋重負。 果然,何呈奕對她沒有半分心思,讓她為后,果真是因為魏家之勢,僅此而已。 此刻她的歡喜皆被她藏在眼中。 她垂著頭,在旁人眼中,大婚之夜新郎棄之而去,這便是奇恥大辱,可唯她不這般覺得,甚至有些感激與慶幸。 “小姐,您怎么能讓皇上就這么走了呢?”玉嬌急的直拍大腿。 魏錦心虛脫一般自地上站起,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床榻,“玉嬌,你先出去吧,在外不要多嘴,更不要抱怨,過些日子我祖父若是進宮來,你也不要提及此事?!?/br> “可是......” “出去!”魏錦心不聽她言,直聲打斷。 玉嬌面色不甘,卻也無可奈何,臉色極其難看的大步出了殿中。 聽到殿門聲響,魏錦心才松了一口氣似的坐到榻上,自紅袖口中將手伸出,手掌攤開,掌心早已血rou模糊。 疼的她落下淚來,“錄源,我本以為我守不住了.......” “錄源......我害怕......” ...... 何呈奕自朝霞殿出來,此景出乎齊林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自不敢多問一句,便隨著何呈奕一路前行。 這方向,是去往華宵殿的,而華宵殿里,有秦葶在。 行這一路,何呈奕便在想,今日他大婚,獨讓人將秦葶留在那里,她心情會是怎樣的? 會難過?會悲春傷秋?還是會掉眼淚? 倘若她在自己面前落淚,他可以考慮給她一個位份,只要她說一句軟話,說他大婚她不開心,他可以在今日允她提過去一次。 阿剩也好,那破屋爛舍也好,只要是關(guān)于兩個人的一切,怎樣都好。 今日多飲幾杯,也正是因得這幾杯,淡淡的酒氣散于身前,似能讓他一直覺著不忍回顧的過去看起來沒那么不堪。 自朝霞殿行往華宵殿的路不算遠,他于夜中快步行至,自正殿入,一路行至偏殿角門停下。 齊林才要前去推門,便聽著偏殿里傳來兩位姑娘的聲音。 其中一個,不是小雙,按規(guī)矩,小雙這時辰不能留在宮里,早回去了。 何呈奕目光則落在齊林臉上,齊林立即會意,小聲道:“回陛下,是行宮里新來了一個小宮女,與秦葶是舊識?!?/br> 何呈奕這才想起還有這么個人,他立于門口輕擺擺手,示意旁人退下。 齊林回身一甩手中拂塵,眾隨行宮人隨著他無聲退下。 “秦葶,你從前穿過嫁衣嗎?”谷雨好奇問道。 谷雨是昨夜才從行宮入宮的,齊林的說法是,是沾了秦葶光。 下午小雙隨著冷長清回府,齊林見秦葶獨自一人在偏殿,便好心將人帶來,讓兩個人說說話,同時也教些規(guī)矩。 兩個人坐在角落里,似白日她與小雙說著話。 說起嫁衣,她倒是當(dāng)真穿過一次,初入宮那日,當(dāng)今皇后的,她曾試過,可這她哪里敢說,只搖頭,“沒有?!?/br> “那你可有喜歡的小郎君?”一提喜歡的人,谷雨兩只眼睛都亮晶晶的,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秦葶苦笑一聲,隨后又搖頭,十分干脆地說道:“不曾有過?!?/br> “???這也沒有,怎么會沒有呢?”顯然,谷雨不信。 門外的何呈奕此時鐵青著臉,在她講出這句的時候,眼色一下子暗下來,咬了后槽牙。 “真的沒有,宮里都是公公,哪有小郎君?!鼻剌愕椭^,兩只手在身前互摳指甲。 她喜歡的小郎君,小傻子早就死了,不光死的干干凈凈,連皮都被人扒了,如今披著那層人皮的,也不是他。 “現(xiàn)在遇不到,說不定往后就能遇到了?!惫扔暄壑泻Γ瑢ξ磥碛兴?。 瞧著她這副樣子,秦葶不好再說什么。 旁人還有機會,可她還不曉得還會不會有,但她并未多言,而是十分配合地點頭說道:“對,往后會遇到的?!?/br> 這些一字不落的入了門外人的耳。 幾分酒意在前,眼下都剩下了怒。 明明他給過她機會了,明明已經(jīng)給了她最大的縱容,可這人偏就不識好歹,還想著旁的小郎君。 她在期待什么? 這秦葶究竟在期待什么? 他一甩長袖大步出門去,比來時走的還要急,行走如風(fēng),回到正殿,將齊林嚇了一跳,小聲喚了句:“陛下?!?/br> 何呈奕展袍回到金椅上坐下,雙目前視,卻指著偏殿方向道:“將秦葶弄到朕看不見的地方去,給她安排旁的差事,朕眼皮子底下容不得這種閑人!” 齊林懂了,這是又生氣了。 只好應(yīng)下,“是。” 作者有話說: 第 47 章 第四十六章 午膳 齊林回到偏殿見到秦葶時, 她和谷雨兩個已經(jīng)歪在一起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