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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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 作者: 鹿燃 簡介: 本文文案: 秦葶由南至北逃荒而來,為了埋葬路上病死的祖母,她將自己賣了。一路輾轉被帶到無名村落,等著她的是一個破敗屋舍和一個看起來混的比她還慘的傻子。 傻子每天被追打捉弄,任人可欺,看著可憐。不過在她眼中,他雖然瘋傻,但不是惡人。兩個人相依為命,夏天帶著他去河里抓魚,冬天帶著他去套麻雀,傻子也是每天樂呵呵的跟在她身后。 心思單純的姑娘整日想的是如何讓兩個人填飽肚子,根本不知身邊這個人,實則是多年前宮變中靠著裝瘋賣傻才活下來的廢太子。十二年磋磨隱忍,使得本性早已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陰寒嗜血,多疑殘虐。 一朝動蕩,傻子突然不知所蹤,再見時,他已是高高在上的新帝何呈奕,與將要同他大婚的貴女并肩立于城樓之巔。而為了見他一面千辛萬苦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秦葶卻混在百姓當中同旁人一樣,匍匐在他的腳下三跪九叩。 秦葶此時才知,原來一個人竟然真的可以忍辱含垢十二年,瞞騙過所有,對她更是處處防備與利用。 她心灰意冷從地上爬起來默然離開。 * 何呈奕少時能從宮變里活下來,靠的就是扮癡演憨,他那奪位而上的兄長為了報父皇偏愛之仇,將何呈奕貶為庶人還不止,更是隨意在流民堆里買了個女子丟給他為妻。 起初他沒打算留秦葶的性命,他眼中的秦葶是仇人用來侮辱他的工具,一個螻蟻,一個無能孤女,即便他曾被人踩踏入泥,也仍然配不得他。 可后來,當秦葶真的離開了,他方察覺身上除了仇恨與憤恚之外的另一種情緒——心痛。 然,他死活不愿意承認,就算千方百計的將她禁錮在眼前,也仍一意孤行的認為那是施舍與憐憫。 雙c 古早 狗血 強取豪奪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虐文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葶何呈奕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瘋批男主裝成傻子 立意:做一個堅強勇敢的人,在逆境中也不能放棄自己 作品簡評:秦葶原本是個逃荒的孤女,被jian人賣給為了活命而裝成傻子的廢太子何呈奕為妻,二人在無名小村落相依為命,何呈奕看似真心,其實對身邊每個人都極為堤防。后來他東山再起,棄秦葶而去,秦葶才知他的私心和利用,心灰意冷獨身離去。不見秦葶,何呈奕方明她在自己心里不可缺不可失。幾經(jīng)輾轉,二人從離心到貼近,最終攜手走過一生。本文文筆流暢,情節(jié)跌宕飽滿,主角性格鮮明,感情描寫及心理描寫細膩到位,劇情環(huán)環(huán)相扣,讀起來有酸有甜,是一本值得品讀的佳作。 第一章 阿剩 正值午時,鄉(xiāng)間阡陌開遍不知名的野花,偶有細風吹過,似推著秦葶的背往家的方向走,一只白色的蝴蝶不知從哪里飛來,繞著秦葶飛轉了兩圈兒,而后落入路旁尚未展開的花苞之上。放眼望去,鄉(xiāng)間悠景美的似畫里的一般,今日秦葶心情不錯,彎身在路旁摘了一朵顏色嬌艷的花別在耳上,隨后又摘了兩朵擱在小臂上挎著的籃子中,指尖兒觸到籃中還帶著熱氣的粽子,她唇角微微勾起,回家的步子邁的更大了。 秦葶的家在村尾,門口有顆老槐樹,那便是她和阿剩的家,還未走近,便聽有孩童雜鬧之聲傳來,她眉目一皺,拎著籃子小跑了幾步,果然見了自家圍墻上高七低八的趴了幾個孩童,正頑皮的朝著院墻里砸泥巴砸的正歡。 “你們干什么呢!”她高聲一吼,嚇的墻上的孩童立馬作鳥獸散,秦葶怒目盯著這幾個個子甚還不到她胸口的渾球,嘴里緊跟著罵了幾句鄉(xiāng)話。 這幾個小子立即跑的老遠,秦葶這才氣沖沖的推門進院,因手勁用的大了些,晨起別在門栓上的幾顆艾蒿滑落下來,她竟沒覺。 一進院,她便瞧見她的阿剩滿臉滿身泥巴的蹲墻角里沖著她笑,見他這副模樣,秦葶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眉頭擰成一個結,無奈用鼻息沉嘆一聲,而后將籃子擱在一旁,自屋外棚中取木盆自水缸中打了些清水,巾子還沒來得及拿,便見又有兩個頑皮的趴上墻高聲嚷著:“傻子媳婦要給傻子洗澡嘍!” “傻子媳婦要給傻子洗澡嘍!” 本來將要壓下的火氣一下子又竄到腦頂,秦葶將水瓢朝水缸里一丟,轉身飛速拎了墻角立著的掃把奔出門去,那幾個小子一見情況不妙,撒歡便跑了,秦葶出門時,人影兒都不見了,只隱隱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這些都是村子里的孩子,一個個的皮慣了,時常來逗弄阿剩,不是朝他丟石子兒便是朝他丟泥巴。 確定那幾個渾球不會再回來時,秦葶才悻悻收了掃把,扭身回了院子,從墻根下拉起阿剩的手走到水盆旁,動作干凈麻利的給他擦了臉,阿剩老老實實蹲在那里任她擺弄。臉上的泥土洗凈,阿剩的臉恢復往日清爽的模樣出來,他似也很開心,沖著秦葶傻呵呵的笑。他這一笑,對面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語氣更是嗔怪中夾雜著無可奈何,“你還笑,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幾個皮蛋子再來找你,你就躲到屋里去,非要讓他們拿泥巴砸你,臉是洗干凈了,衣裳都臟了,這可是今天早上才換的?!?/br> 也不知阿剩聽不聽得懂,只顧著同她傻笑,秦葶該知應當又是對牛彈琴,于是手探上他衣裳的系帶,順手一解,“脫下來吧,我再給你洗洗。” 這人倒是聽話,隨著她便將外衫脫下,只著里面洗的顏色發(fā)白的里衣。他與秦葶一樣,身上僅有這么一身能穿的衣裳,換下來就要洗,若是不干連門都出不了。 目光掃過一旁擱置的籃子,她又起身去提,從里頭抓了一個粽子還有兩個煮雞蛋塞到阿剩手里,阿剩一見這兩眼眼睛都放著光彩,一邊雙手接過,一邊笑著說:“粽子!” “今日是五月初五,端午節(jié),要吃粽子和雞蛋?!闭f著,她蹲下身來,從阿剩手里拿了個雞蛋出來,兩顆雞蛋放碰頭一頂,她手里的裂了痕,便就勢扒了皮又放到他嘴里,“我走了一上午,你定是餓了吧?!?/br> 那雞蛋阿剩咬了一大口,蛋清雜著蛋黃香塞了滿口,他笑的溫和而滿足,隨后還不忘將手里另一顆雞蛋送到秦葶面前,含糊不清地道:“你也吃,秦葶,你也吃!” 面對他突然送過來的雞蛋,秦葶身子朝后挺了挺,而后搖頭:“你吃吧,今日我給張大戶家?guī)兔Γ质沁^節(jié),已經(jīng)在他家吃過了,這是專門給你帶回來的?!?/br> 話落,她拍拍手邊籃子,“這里還有三個粽子,也是張大戶家給的,晚上咱們就不用開灶做飯了?!?/br> 這話單純的阿剩信以為真,誰人不知那張大戶家摳的要命,每次幫工的錢都要一拖再拖,這次若不是他家后廚的嬸子看不過去偷偷給了秦葶這些,只怕是她連一個蛋也別想從張大戶家拿出來。 將臟衣裳摁到盆中,上頭的泥沙入水便化開,才稍搓了兩下,只聽“嘶拉”一聲,衣料撕裂之聲傳來,秦葶取出衣裳拿在手里一看,肩頭處破了一條縫隙,她將衣裳舉在臉前,眼睛透過那條破縫朝外看,正好看到阿剩坐在小竹凳上大口大口咬著粽子,吃的香甜。自這個角度望過去,剛好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拋開旁的不講,他若不開口,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里,便很難瞧出來他腦子有問題,冷白的膚色,高挺的鼻梁,一雙似清潭般的雙眸,坐在那里便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只可惜,他是傻的,甚至說不清自己姓甚名誰,村子里的孩童都喚他傻子,村子的大人們則稱他為阿剩。 秦葶是兩年前來到此處的,鄉(xiāng)里鬧災活不了人,她隨著奶奶出來討生活,奶奶年歲大了,病死在路上,那時的秦葶身無分文,甚至無法給奶奶安葬,此時便有人給了她足夠安葬老人家的銀錢,她明白,拿了錢就要跟人家走,本以為前路會有什么望不到的凄楚等著她,不想?yún)s是被那人帶到了這個村子,大槐樹下的一戶人家。 那人指著秦葶對當時坐在破敗院墻下傻樂的阿剩說:“往后這個人便是你的妻子,與你作伴?!?/br> 那人扯著公鴨嗓神色詭異語調陰陽的說完便走了,秦葶到現(xiàn)在都記著那人衣著華貴,怎么也和滿身臟亂的阿剩扯不上關系。 不過這結果,遠比她原本料想的好多了,阿剩腦子不好,多數(shù)時候坐在那里傻愣著發(fā)呆,既不擾人又不鬧,見了她時常是笑著的,秦葶亦是從前先的警覺變成了如今的習慣,兩個人相處了兩年之久,秦葶早就將阿剩當成了家人。 發(fā)愣的工夫,誰想阿剩突然轉過頭來,見秦葶正以怪異的動作瞧他,他竟露出純朗一笑,唇邊還沾著糯米粒。 洗過的衣衫透著水氣,被秦葶掛在院中長繩上,隨著細風一晃一晃,陽光正照在上面,估摸著不久便能干了。 夕陽西下時,天邊的云朵都被染成了霞色,似一匹華彩的錦緞掛在云端,時悠時揚。 “阿剩,春夏秋冬你最喜歡哪季?”她捧著臉,望著繩上的衣衫問竹凳上的人。 阿剩聽后眉眼彎彎嘿嘿一笑,想也不想的回答:“喜歡夏天,因為夏天有野菜?!?/br> 隨之一頓,側頭反問:“秦葶呢?” “我也喜歡夏天,”此時夕陽正照在她的臉上,給她臉上蒙上一層歡喜色,“夏天不光有野菜,還能去河里摘蓮蓬,蓮蓬摘沒了又能下河去挖蓮藕,更重要的是,洗過的衣裳干的也快。” 只聞她輕笑一聲,而后手掌撐著膝蓋站起身來,伸手摸了晾在繩上的衣衫,而后露出滿意的神色,“剛好干了,晚上給你補一補,明日好穿著去鐵匠鋪?!?/br> 鐵匠鋪開在村口,鋪主心好,活忙的時候,會叫阿剩去幫幾天工,他會做的不多,但這卻是阿剩唯一的收入,每次拿回來的工錢秦葶都給他收著,不曾胡亂花過一枚銅板。 “秦葶!”——墻外傳來一聲喚,似有意壓著聲音,而后便聽見門聲響動,一個小姑娘探頭探腦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小雙?!币灰娦」媚锴剌惚阈α?,一手抱著衣裳一手朝她招呼著,“快進來!” 小雙自門縫中擠進院中,而后從懷中掏出了個小布包小心塞進了秦葶的懷中,“今日端午,我從我嬸嬸那里拿了兩個雞蛋出來,快收好,改明兒煮了吃?!?/br> 一見是雞蛋,還是從小雙嬸嬸那里拿的,秦葶哪里敢收,小雙境況比自己強不到哪去,一直都跟著叔叔過活,嬸嬸又是個潑辣的火爆脾氣,對她算不上苛待,也好不到哪去,若丟了兩個雞蛋這事兒被她嬸嬸發(fā)現(xiàn)了,又不知要罵幾日的街,“這個我不要,你快拿回去,別讓你嬸嬸發(fā)現(xiàn)了罵你?!?/br> “無事,她一早就出去了,家里的母雞今日下的多,她才發(fā)現(xiàn)不了呢,”小雙擺擺手,目光瞟了正坐在那里發(fā)愣的阿剩一眼,隨后拍了秦葶的手背說道,“你將東西收好,我有事要同你說?!?/br> 秦葶點頭,隨之將衣裳和雞蛋都交給了阿剩,而后叮囑道:“阿剩,你先拿著衣裳進屋,一會兒我回來給你縫補上。” 阿剩像先前那樣只笑著點頭,而后略顯笨拙的摟了衣裳提了布袋轉頭進了屋。 他抬腳邁入屋里,只身將門外夕光遮了大半,聽到身后兩個小姑娘出門的聲音,他臉上笑意退散的無蹤無影,素日里示人的純朗眸子立馬蒙上了一層陰色。 第二章 殿下 小雙神神秘秘的將秦葶拉到老槐樹下,開口第一句便是:“你怎么想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將秦葶問的一怔,“什么?” “你今日又去張大戶家?guī)凸ち耸前???/br> 秦葶點頭,“是去了,你怎么知道的?” “是丁寬哥告訴我的,今日我去趕集,正遇上他,他說他在張大戶家見了你,才想喊住你就見你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小雙一頓,“他還托我告訴你,張大戶家最近缺人手,你若是去了,在那里他也能照應你?!?/br> 雖說張大戶家名聲不算好,可好歹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闊戶,在大戶人家?guī)凸?,月錢也能掙的多些,這消息秦葶一早便知,但她有顧慮,便沒作聲。 小雙一見她這樣子,抱著手臂翻了個白眼兒,自打兩年前秦葶來到這村子,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便總有話聊,如今小雙一眼看穿她的心事,“你就打算這輩子都耗在這傻子身上?一輩子就跟他這么過了?” 一片沉默自二人之間拉開,小雙便知,她又猜對了,“秦葶,到底你是腦子不好還是阿剩腦子不好啊,你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真就打算這輩子搭給他?” “當初是我收了人家的銀子,葬了我奶奶,我這才來給阿剩當媳婦的,若是我就這么走了,阿剩他自己沒法子活的?!?/br> 秦葶的話氣的小雙直拍大腿,“說是讓你給阿剩做媳婦,可有什么三媒六聘?可有婚書納采?就口頭說了一下,便成了夫妻了?你也陪了他兩年,也算對的起他了?!?/br> “再說你沒來之前,他獨自在這村子里生活了十來年了,不也沒餓死!” “小雙,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和阿剩的事,你是不會明白的,”剛來時,秦葶也同小雙一樣的想法,既沒這又沒那,她走了又何妨,當年家鄉(xiāng)鬧災時,她和奶奶投奔親戚無果,這才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后遇變故,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托人打聽,老家的舊宅還有兩塊薄田早就被無良親戚占為己有,人性涼薄,她早就看的清楚,而阿剩在她眼中和那些人不一樣,他雖然傻,雖然一無所有,但是他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與他相處,總要比獨自一人孤苦伶仃強上許多,“總之,我丟不下阿剩,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他,我也不會丟下他獨自跑去張大戶家做工?!?/br> 兩個人相識這么久,早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小雙也清楚秦葶的性子就是如此,“你真是王八吃秤砣,我也懶得管你,反正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丁寬哥可一直待你不錯?!?/br> “小雙——” “你個死丫頭跑哪去了你——” 身后傳來小雙嬸子強有力的呼喊聲,小雙嬸嬸嗓門子大的從村頭能傳到村尾。 原本還有幾分憤憤的小雙在聽到嬸子嘶聲力竭的呼喊之后臉色驟變,“我嬸子!” “你快回去吧,省得她又罵你!”未等秦葶把話說話,只見小雙一溜煙兒似的從自己眼前疾奔而過。 直到見不到小雙的身影之后秦葶才推了門進院,此時的阿剩將頭從屋里探出來,一見秦葶便是笑的一臉明朗,仿似之前他陰冷的目光僅是曇花一現(xiàn),秦葶從不曾察覺過。 在屋里尋了針線,趁著天未黑還能瞧的見,秦葶便坐在院子里將他的衣裳縫補好,阿剩一如往常老老實實坐在她身旁不遠,看著她擺弄針線也不說話。 “這衣裳穿的也夠久了,稍不留意一扯便壞,你再穿一夏,待上了秋,我去隔壁縣城里給你扯一塊布做身新衣裳?!鼻剌忝嗣值紫乱律训募y路,松松散散,補丁摞補丁,腦子已經(jīng)在盤算,這里離京城不算遠,也就一日的腳程,但秦葶從未去過,亦從未在那里買過東西,因為聽人說京城里的東西都貴的要命,倒遠不如去隔壁縣買來劃算。 兩個人勉強能填飽肚子,若是買衣制鞋,便要攢上好久的銀錢,這兩年來兩個人也稍存了點兒,不過秦葶一枚銅板都舍不得花,除非迫不得已。 對于她說的這些,阿剩目光看起來有些目訥,他只扯了扯秦葶打著補丁的袖口說道:“我不要,給你自己買吧?!?/br> 話音簡短,但是兩年的相處讓秦葶很容易便能聽懂他的話中的意思,她停下針線,笑著拍了拍自己袖口,“我的衣裳好歹還能再撐兩年呢,你的可不行,往后你去鐵匠鋪做工,總不能沒衣裳穿,像什么樣子,待挺過這個夏天,上秋再買,又能穿許久。” 一提鐵匠鋪,阿剩的眸子閃過一抹復雜情緒。 他唇角勾起了一個極難察覺的弧度,這種粗布麻衣還要讓他穿多久?再穿個十年八年嗎? 不會了,不會很久了了。 他如是想。 因從小便節(jié)約慣了,即便是夜里,秦葶也能不燃燭便不燃,兩個人借著月色吃完了剩下的粽子,坐在院子里消食,背后是漆黑不見光亮的屋舍,眼前是破敗卻干凈的院子,一抬眼便能見著星月光輝,溫柔的照在她的臉上。 雖然秦葶什么都沒說,但是今日小雙與她講的話一直壓在她心上,她側頭看了正呆呆望天的阿剩,突然問道:“阿剩,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頭傻笑起來,然后告訴她兩個字,“粽子?!?/br> 果然,秦葶一下子就笑了,聽到她的笑聲,阿剩才擺上一臉懵懂扭過頭來看她,便問:“你呢?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秦葶笑笑,拿著指尖兒在眼前比劃,“我想要兩間瓦房,一頭耕牛,一頭拉石磨的黑驢,再來一籠雞,雞每日下兩個蛋,咱們兩個就能一人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