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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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生都不能擁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不會覺得遺憾嗎? “林簡?!鄙蜚√鹗郑弥副巢淞艘幌滤哪?,說,“別亂想?!?/br> 林簡卻搖搖頭,直白道,“即便你現(xiàn)在不覺得,但是等到以后年紀(jì)大了,看見別人盡享天倫承歡膝下,還是會覺得抱憾的?!?/br> “林簡。”沈恪原本帶了幾分調(diào)侃的神色消淡了很多,再次喊他名字的語調(diào)也莫名便得沉肅了一些,“這樣的話以后不再說了?!?/br> “我沒有覺得遺憾,以后也不會這樣想?!鄙蜚≌f,“世界上沒有好事都讓一個人占盡了道理,那樣才是不公平?!?/br> “不管在哪個國家、哪個地區(qū),都沒有任何一對同性伴侶在擁有愛情的同時,還能擁有與他們血脈相承的孩子,如果有,那么對方的人品多半就有待考量了?!?/br> 沈恪平靜又沉緩地說完這段話,又抬手抓了抓林簡后腦上綿密柔軟的發(fā)絲,嘆息道,“所以,這樣讓自己難過的話,以后都別再說了?!?/br> 他看似在安慰,卻又隱約帶了一點不容商量的強勢意味。 而林簡怔然半晌,忽然問:“那么……如果領(lǐng)養(yǎng)的話……” “你想?”沈恪打斷他,低聲問。 過了很久,林簡微微緊繃的肩線才垂落下去,像是放棄抵抗和偽裝一樣,誠然低聲回答:“說實話,并不想?!?/br> 別說是另一個鮮活的生命,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沈恪的身邊連一株花草、一縷清風(fēng)、一道暖陽都不要有。 只有他一個人,才好,才夠。 “同理,我也不想。”沈恪的聲線中重新帶了幾分模糊的笑意,“而且之前不是說過了,我又不是沒有過,也不是沒養(yǎng)過,還有什么好新鮮的?” “那……” “況且——”沈恪忽然彎了一下眼角,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句,“家里有一個寶寶就夠了?!?/br> 林簡:“……” 情話奇襲,你犯規(guī)。 林簡睜著一雙清冽的眼睛,一邊難以抑制地臉紅,一邊朝沈恪嗖嗖冒冷氣,雖然看上去像是放下了此番芥蒂,但是心里多少還有些忐忑。 沈恪透過那雙眼睛,一下就能解碼。 “哎——”對面原本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娜撕鋈簧焓謹(jǐn)埩艘幌滤趾喓翢o防備,整個人被直直地從身后拉到床上,仰面跌進床中央。 “……沈恪!”林簡心有余悸,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確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之后,又更加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jīng)抽掉了浴泡帶子的人,“你干嘛!” 沈恪垂眸看了一眼床上仰躺著的人,從善如流地俯身,先是親了一下他的唇珠,才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說:“不干嘛。” “生孩子?!?/br> 林簡:“……” “明天我還要上山……”林簡在對方很輕卻很長的親吻中艱難換氣,大口呼吸了片刻,才壓低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而且已經(jīng)這么晚了……” “所以才讓你長點教訓(xùn)?!鄙蜚】谖请m淡,但是眸光里卻又帶了笑,“記住什么是謹(jǐn)言慎行,也要記住……求人不如求己?!?/br> 林簡:“……” 不是,你先等會兒! 關(guān)鍵這事,是我能求得來的么! 而等到后半夜時,微涼的夜風(fēng)順著窗縫悄然探進房間里,林簡屈膝撐在床面,帶著薄汗的掌心扶在沈恪肩膀上,額頭抵在他的肩窩,再一次艱難又緩慢地滑坐了下去。 所以,那天的凌晨就被當(dāng)成了一整天渡過。 而且一連幾天,夜夜如此。 直到沈恪帶著他“努力”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好幾次即便林簡如何掙扎著,都沒能在清早時成功起床,趕到“落趣園”監(jiān)工后,這件“長教訓(xùn)”的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從那之后,生孩子或是養(yǎng)孩子這種話,林簡卻更是再不敢提了。 第七十九章 “落趣園”整體改造項目竣工那天, 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初雪時節(jié)。 一年多的工期,對于一個私人庭園來說不可謂短,由此可見“造景”之人于細枝末節(jié)處的點滴用心。 而這“觀景”之人, 則在三十八歲生日這一天,收到了這樣一份隆重又盛大的禮物。 彼時, 林簡站在新舊年歷交匯的時間節(jié)點上,拉著沈恪一路步行上山。 他們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系著暗紅色的針織圍巾, 于風(fēng)露清寒的夜風(fēng)之中, 與萬家燈火最璀璨之時, 來到了“落趣園”庭前門口。 在整個重建的過程中,一開始沈恪還被允許時常來山上陪監(jiān)工的林設(shè)計師, 而隨著工期推進, 尤其接近尾聲部分, 林簡說什么都不讓他再來。 他想要保留一份欣然的神秘感, 等到沈恪生日這天,再讓他親手揭開。 夜風(fēng)拂起的兩片風(fēng)衣衣角摩挲糾葛在一起, 在被花木浸潤出清香的地面上拉成一道纏繞的光影。 林簡拉著沈恪的手走進園中, 從入園處的假山亭臺開始,繞過兩邊堆砌嶙峋玲瓏石筍叢, 行至園中占地面積很大的兩座花閣, 再走過寒梅修竹暗香疏影, 沈恪忽然收住了腳步。 眼前是一座字碑亭, 間中由一條長廊橫貫,長廊檐角處墜滿了小巧古樸的銅鈴, 風(fēng)拂過,脆聲伶仃。而長廊兩側(cè)則依次矗列著大小高低的字碑, 遠遠望去,落錯不一,相映成趣。 沈恪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而林簡則嘴角噙著一點笑意,朝那片碑林抬了抬下巴,示意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