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白切黑夫君以后、先婚后寵:老婆大人,復(fù)婚吧!、妖jing旅店不打烊(nph)、一胎四寶:活該爸比沒媳婦、特工毒妃:帝君逆天寵、后末世·The Sea、等余上鉤、帝王妾(狗血)、小道長、南山詞
林簡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依舊落在那幅長卷之上,說:“從小你就跟我說,習(xí)字靜心可滌躁氣,教我臨的也大多都是楷體隸書,這樣的行草……技法要領(lǐng)卻都沒教過我?!?/br> 不僅如此,他也沒見過沈恪的這一筆字,而如今乍然一瞥,便再難移開視線。 沈恪握著筆沉默片刻,眼底浮出一點(diǎn)兒零星的笑意,問:“想學(xué)?” 林簡眨眨眼睛,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行?!鄙蜚〔恢氲绞裁?,忽然將手中的兼毫往桌面上一丟,反手握住林簡的手腕,輕輕一帶,就將人拉到了懷里。 猝不及防坐在沈恪腿上的林簡:“???” “你……”林簡懵然回頭,微微瞪大了眼睛,詫異道:“你干什么?” “不白教?!鄙蜚问州p而易舉地就鉗制住林簡兩只企圖掙開的手腕,淡聲道,“收點(diǎn)報(bào)酬。” “……”林簡側(cè)頸漸漸騰起熱意,這個(gè)轉(zhuǎn)折確實(shí)是萬萬沒想到,但頓兩秒,他一把抓住沈恪另一只已經(jīng)解開他兩顆扣子的手,從唇縫里擠出幾個(gè)字來,“……收什么報(bào)酬?” 沈恪長指一挑,某人身上那條居家長腿的抽繩便瞬間被解開,薄褲滑落,沈恪的眸光在那雙修長筆直的腿上略一停頓,才抬眸,平靜和緩地回答說:“取汁潤墨?!?/br> 而后屈臂一壓,就將人俯身按在了長案之上。 “……” “……沈恪!”林簡從沒有過如此荒唐羞赧的時(shí)候,但此情此景之下,卻又完全動彈不得。他上身折俯在案桌上,連鼻端原本清雅縈繞的墨香此時(shí)都顯得格外秾稠催.情,他竭力扭過頭,忍著脖頸和肩背處漫起的血色和熱意,喘聲道,“……你別欺負(fù)人?!?/br> “這就叫欺負(fù)?”沈恪面色平靜,另一只手卻順著青年勁瘦薄韌的腰.肌逡巡而下,“我還以為像中午那種分秒不停的使喚才是?!?/br> “……唔!”倏然間,林簡募地仰起頭,脖頸與肩背出拉成一道繃直的線,一聲驚喘到了齒關(guān)又被生生咽下。 而沈恪始終面不改色,眸光沉靜如水,手中游刃有余。 理智思維像被一場驟然席卷的烈焰頃刻焚盡,但林簡在恍惚之中,卻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沈恪?!彼€(wěn)著發(fā)抖的聲音,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說?!?/br> “……你該不是在生氣吧?” 身后,驀地沉聲一笑,隔兩秒,沈恪平聲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指腹摩挲的力道陡然加重了幾分,林簡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霎時(shí)攥成了拳,他極力忍耐,顫著聲音問:“你是不是……因?yàn)橹形绲氖拢源???/br> 沈恪聞言手上一頓,隨即周而反復(fù),低低地笑了一聲:“想看我吃醋,還是想看我失態(tài)?”指骨由下至上不輕不重地一捋,又淡聲道,“所以才和別人合起伙來演戲給我看?” “沒有?!绷趾啽嵌私龅暮沟螇嬄溆诩埳?,霎時(shí)泅開了那幅蒼勁狂放的墨跡,“我——” “別說話?!鄙蜚÷曋袔M,卻又流露出一絲極致的冷靜,“想看就成全你?!?/br> 說完掌心忽然重重輾轉(zhuǎn)擦過,林簡脊背霎時(shí)弓起一道幾近彎折的弧度,片刻后,又像渾身力道都被卸下抽離般,前額虛虛抵到了面前的長案之上。 一室靜謐,只余林簡失頻零亂的低.喘和心跳聲,而直到此時(shí),沈恪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他。 林簡脫力般俯在桌案之上,神情中還帶著幾分迷.亂與恍然,而下一秒,他側(cè)著頭,原本就緋然異常的臉色再度瞬間爆紅。 他眼睜睜地,看著沈恪一臉泰然地將手指懸于桌上的那方硯臺之上,指尖的液跡蜿蜒而下,滴滴滑落于濃墨之中。 黑白混融,極簡極艷。 “……” 這畫面太過驚詫駭人,以至于林簡只能微微瞪大了眼睛,卻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而后,沈恪抻了一張紙巾隨意擦過指縫,竟然真的重新拾筆,毫端在那方墨硯之中蘸飽攪過。 “沈?。 绷趾唲倓偯髅鳑]有出聲,但此時(shí)嗓音卻啞得一塌糊涂,細(xì)聽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惶恐,“……你要干什么?” 他試圖掙扎著起身,卻再度被沈恪溫?zé)岬恼菩妮p輕按了回去。 “不是要我教你。”沈恪說,“現(xiàn)在得了墨,可以潤筆了?!?/br> “你……” 下一秒,沈恪懸腕提鋒,在林簡仍浸著久久未褪的血色和一層薄汗的清瘦脊背上,倏然落筆。 林簡只覺得頭皮驟然發(fā)麻—— 毫鋒混著濕汗游走于皮膚上,毫厘之間的觸碰與游弋,觸感極端微妙,幾乎讓人不敢呼吸。 雖然腦子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稠密的漿糊,但在沈恪停筆的那一瞬間,林簡還是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寫了什么。 筆勢穩(wěn)而靜,只有兩個(gè)字—— 我的。 額前的一滴汗珠順著鼻梁滑過眼角,林簡狠狠閉了一下眼睛。 從始至終,沈恪無論是神態(tài)還是面容都很冷靜,保持著一貫的氣定神閑,從容沉著。 但這是林簡第一次,真真切切、身體力行地感受到,沈恪隱匿于平靜沉邃外表下的狂瀾暗涌。 像是無聲燃燒著的幽藍(lán)色的烈焰,極致冷靜,又極致瘋狂。 書房之地,翰墨留香。原本是存風(fēng)韻雅的一方天地,此刻卻成了縱.情胡來的溫柔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