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7日

    （零）

    他叫李凡。

    此時此刻，他正跟著面前一個身段姣好的少女。

    女孩穿著附近的學校的校服，樸素的運動款，但拉高的衣袖下露出的纖細小

    臂，和走路時一點點表露出的身體曲線，都足以說明其中隱藏的青春魅力。

    這是個很老舊的小區(qū)，女孩就要到家了。

    拐過最后一個彎時，李凡忽然邁開大步，沖上去，一手揪住女孩搖晃的馬尾

    辮，一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這個彎過去，就是一單元的入口，少女的家就在一樓。

    所以他很快換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往巨大垃圾箱邊的陰暗角落拖過去。

    “不準出聲，不然殺了你！”他壓低嗓子，發(fā)出陰森森的威脅。

    女孩被他壓在墻上，鼻子里發(fā)出抽泣的聲音，淚水流下來，染上他捂著她嘴

    的手。

    他不敢松開，在背后緊緊貼住她的身體，手掌迫不及待擠進墻和少女的身體

    之間，撫摸著那還不算豐滿的rufang。

    比起胸部的彈性和手感，這種對方無力掙扎開他的壓制，不得不屈辱承受的

    滋味更讓他發(fā)狂。

    他用力攥著，像是要把那小小的乳捏爆一樣。

    少女的哽咽轉(zhuǎn)為抽泣，雙手開始往后拍打，試圖掙扎。

    他沒有再說不許動之類的話。

    因為這樣的掙扎不僅無濟于事，還讓他興奮得連褲檔都要爆炸。

    他勐地往前一壓，用自己不夠強壯、但比柔弱女孩沉重得多的身軀狠狠擠了

    她一下，抽開的那只手馬上往下摸去。

    校服的運動褲沒有穿腰帶，他往下一拉，手背就感受到了女孩大腿緊繃光滑

    的皮膚。

    他不敢去看，但能想象出來大致的樣子。

    時間不多，他不能再等，手掌激動到哆嗦，但還是匆忙扯下了那薄薄的棉質(zhì)

    內(nèi)褲。

    拽開褲扣，他掏出自己早已堅硬到發(fā)疼的jiba，微微沉腰，對準那柔軟的rou

    縫，用力刺入……

    白濁的jingye噴射而出，把早就拿好的紙巾沾染上黏乎乎的一片。

    李凡虛脫一樣坐回到椅子上，抬手拉上了窗簾的縫隙。

    樓下鄰居家的女兒早就已經(jīng)安全到了爸爸mama的身邊，而他又一次靠著純粹

    的想象，完成了手yin。

    想象的部分，每一次都在插入后戛然而止。

    因為他還是處男，本錢不錯的yinjing，還從未進入過任何一個女孩的rou體。

    他不是不想。

    他是不敢。

    他談過三次戀愛，每一次，都只能持續(xù)到他理性崩潰之前。

    最后一個女友是相親認識的，他們條件很合，明顯，對方動了結(jié)婚的念頭。

    可就在對方提出一次目的很明確的平安夜約會后，他提出了分手。

    他不敢去開房。

    因為和之前每一任女友一樣，他只想強jian她，想得快要發(fā)瘋……

    （一）

    距離上次分手已經(jīng)小半年，在這個春天的結(jié)尾，李凡終于徹底下定決心，要

    把自己的“病”治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渴望強jian其他女性，他只能認為自己病了。

    從小他就是一個頗為老實的孩子，不愛說話，稍微有些悶sao，成績優(yōu)秀但不

    拔尖，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和特長，放在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就像一滴水流淌

    在大海里，毫無起眼的地方。

    小學，中學，大學，畢業(yè)，這一路他都按部就班地走過來，平穩(wěn)且沒有什么

    岔子。只有戀愛和結(jié)婚的事，成了他父母的心病。

    畢竟今年過去后，他就要二十七了。

    在這樣的城市里，就算做為男人還不到特別著急的時候，父母也會有事兒沒

    事兒念叨孫子孫女這樣的詞。

    可他們都不知道，李凡的心病，比他們還大。

    大到他不敢正視。

    他覺得，自己如果稍微不那么老實一點，就會變成一個惡性連環(huán)強jian犯。

    因為他從性啟蒙至今，除去看到女孩衣服里乳罩輪廓就能勃起的青春年華之

    外，唯一能引發(fā)他沖動的，就是強jian。

    起初動作神態(tài)夸張的黃色漫畫就能滿足他，但大學畢業(yè)之后不久，他就進入

    到連逼真的強jian劇情Ａ片都會不夠興奮的程度。

    在這閾值不斷提高的過程中，卻有一種自慰方式，始終保持著極高的效率。

    那就是對身邊真實女性的幻想。

    高中他幻想自己在無人的教室里強jian當時的同桌，射得guitou都在顫抖。

    大學他幻想自己偷襲去上自習的團支書，在走廊轉(zhuǎn)角毆打到她不敢抵抗，都

    還沒到插入情節(jié)，jingye就噴了滿滿一手。

    如今工作的部門有個四十歲的女主管，相貌平平，就是身材保養(yǎng)得還算不錯，

    可他意yin起來，強jian著她，依然能

    興奮到渾身哆嗦。

    而最近，他已經(jīng)必須看到自己的幻想目標，才能激活對真實感的需求。

    所以他才躲在關(guān)了燈的屋內(nèi)，專門挑晚自習后的時間，站在窗戶邊躲在窗簾

    縫隙里，觀望樓下鄰居家上高三的女兒回家。

    那女孩并不算美，普通的清秀長相，最近學習壓力大，還長了不少青春痘。

    但他幻想過的同桌和團支書，校園時代交往過的兩個女友，也都不是班花。

    他的沖動，彷佛本能地追求著一種叫做可行性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意yin的，可以叫做行動計劃。而且，全都是有可能成功

    的那種。

    就拿最近她幻想的女學生來說，開始意yin后，他甚至上班路上都會留意院里

    她常走的路線究竟有沒有合適下手的地方。

    這讓他感到害怕。

    如果是和父母一起住的時候，他興許還比較容易自控。

    可父親身體不好辦了病退后，就跟母親回老家縣城的房子休養(yǎng)去了，十天半

    個月不見一次面——可能也是因為上次和女友分手跟他們吵了一架的緣故。

    現(xiàn)在他獨自住在家里等拆遷的老房子里，買的新房還是毛坯，因為爸媽說不

    定下結(jié)婚的事就不裝修，免得過時。

    他感到孤獨，孤獨到更加頻繁的幻想，幻想后的空虛讓他自責，陷入到深深

    的痛苦，然后，再因這痛苦而更加孤獨。

    這是個令他絕望的漩渦，把他從看似平靜的海面深深地拖下去，淹沒，窒息。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徹底沉下去，不知怎么就網(wǎng)購了情趣手銬和繩子后，他

    知道了一個神秘的網(wǎng)站，禁忌之屋。

    就像曾經(jīng)一部熱門動畫中的地獄通信一樣，據(jù)說禁忌之屋也只能在午夜零點

    登陸，如果你是被選中的有緣人，你將看到一個書店一樣的頁面，和一個可以即

    時和你交流的店員。

    那店員是個笑起來很有神秘感的姑娘，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所有人都喊

    她青青。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教育長大的無神論好青年，李凡當然不會相信這種無聊的

    網(wǎng)絡(luò)傳言。

    可這城市小到?jīng)]有能處理他這種情況的心理醫(yī)生。

    他最近已經(jīng)特意要在女孩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下去丟垃圾。

    每次看到那個大垃圾箱旁邊的陰暗角落，他就會回憶起幻想中女孩內(nèi)褲被拉

    下后赤裸屁股的手感。

    模煳，虛幻，卻刺激著他的yinjing迅速充血。

    于是，這天晚上，李凡打開了保存?zhèn)餮缘哪莻€記事本，複制出網(wǎng)址，看著右

    下角的系統(tǒng)時間，在四個零出現(xiàn)的那一刻，複制到瀏覽器里，按下了回車。

    他家的網(wǎng)速并不快，老舊的線路和不負責任的運營商讓他幾乎不怎么玩畫面

    稍好一點的網(wǎng)絡(luò)游戲。

    可就是這個打開搜索引擎首頁都要讀一會兒條的網(wǎng)速，他眼前的頁面，卻在

    不到一秒之內(nèi)，就迅速打開了。

    不僅打開，還瞬間就占據(jù)了整個屏幕，遮蓋掉了瀏覽器的標簽和系統(tǒng)的工具

    欄。

    一個古色古香的實景書店，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木地板，木書架，木制的招牌微微搖晃，彷佛能聽到吱嘎的輕響，上面寫著

    筆法頗為狂放的四個大字，禁忌之屋。

    屏幕上顯示出的是書店的整個門臉，但幾乎看不到什么現(xiàn)代化的氣息，里面

    那些書，看上去也像是上個世紀的產(chǎn)物，顯得陳舊而古樸。

    李凡很快就確定這并不是動圖，而是真正的實景，因為角落那只懶洋洋的老

    貓，玩紙團的動作就沒有重複過。

    他動了動鼠標，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白色小箭頭。

    他頓時有點迷茫，喃喃地說：“這……該怎么cao作啊？電腦中病毒了嗎？”

    就像是里面的人能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一個頭發(fā)漆黑皮膚白皙的年輕女孩從

    書店里面冒出了頭，對他笑了笑，伸出手一招，用清甜可口的嗓音說：“來了怎

    么不進店啊，在外面做什么？”

    一陣不易察覺的恍惚，李凡的身體忽然一輕，面前似乎有光芒一閃，讓他不

    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書店里面。

    是的，他的人，已經(jīng)，到了書店里面。

    他驚愕地回過頭，看向門外，可方才還在的門，已經(jīng)不見了。

    女店員坐在一張造型古樸的紅木桌子后，纖細的手指擺弄著一根做工精致的

    狼毫，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四方木凳，“坐?！?/br>
    李凡咽了口唾沫，過去坐下，小聲說：“我……不打算買書。”

    女店員點了點頭，“哦，不過我們也不賣書?！?/br>
    “??？這里……不是書店嗎？”

    “不是啊，那樣的話我們不是該叫禁忌書屋才對？”女店員笑出了雪白的牙

    齒，

    “這里是禁忌之屋?！?/br>
    “可我看到了好多書?！?/br>
    “那是供你看書打發(fā)時間用的?！?/br>
    “我……”李凡皺起眉，“為什么要在這里打發(fā)時間？”

    “因為大家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都會不好意思的嘛。直接讓你說你心

    里的禁忌秘密，你很可能不好意思開口的呀。那種時候呢，我就會讓客人考慮考

    慮，去挑幾本書看看，等想好了，興許就肯說了?！?/br>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心里的禁忌秘密？”李凡的表情更加難看，覺得自己莫

    名其妙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結(jié)果還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因為我這里是要負責幫你搞定婚姻大事的啊?！迸陠T瞪圓眼睛，抬起手

    亮出腕子上一圈漂亮的紅繩，“我們這兒是月老下屬的分部誒，不合我們要求的

    客人，可是來不了這兒的?！?/br>
    “月老？分部？婚姻大事？”李凡有點懵，“你們的要求……這都是什么??？”

    “總之，你有禁忌的癖好，那個癖好已經(jīng)影響你的婚姻大事，這就是你到這

    里的原因。你愿意坦誠說出來呢，我就想辦法為你牽紅線，你不愿意的話……也

    可以這就離開?！迸陠T低下頭，看著桌子上鋪開的紙，平靜地說，“你要是打

    算考慮一下呢，喏，旁邊都是書，你可以慢慢看。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這里的

    時間是不會流動的?！?/br>
    “哈??？”李凡的表情更加驚訝，“你們……怎么做到的？”

    女店員終于不耐煩了似的站起來，一叉腰瞪著他說：“月老是神仙啊，神仙

    你不懂是什么意思嗎？”

    （二）

    李凡想不明白月老為什么要開這么家分部。

    但這么神奇的事情都發(fā)生了，他想堅持不信，就只能說服自己是在做夢。

    大腿被掐得很痛，不是夢。

    他只好走到書架邊，準備找本書看。

    他當然知道禁忌的秘密是什么，但對著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孩承認自己隱秘的

    性癖，他真的需要一點心理建設(shè)才做得到。

    書嵴沒有任何文字，隨便抽出一本，才發(fā)現(xiàn)封面也是光禿禿的硬皮，看著很

    精裝，但是完全不明白里面會是什么內(nèi)容。

    他皺起眉，翻開，準備看一眼。

    內(nèi)頁沒有文字。

    他看到的，竟然是一段無聲的視頻！

    那是非常近景的特寫，而畫面中的，是他和樓下鄰居的女兒。

    他看起來非常緊張，滿臉都是汗，身體顫抖，大口喘息。

    他死死勒著那個女孩的脖子，在她耳邊不停說著什么，手上有個還在流血的

    牙印兒。

    他的下體赤裸，女孩的褲子則褪到了膝蓋，他勃起的yinjing在她大腿之間亂動，

    但很顯然，沒有找準進去的入口。

    很快，畫面上的他驚慌地扭過頭，似乎在看什么東西。

    接著，女孩的父親沖了過來，把他狠狠撞倒，拳頭直接砸向了他的鼻子。

    他的手臂松開了。

    可那個少女，卻一動不動，微微張開的嘴里露出一點舌尖，那雙眼睛，翻出

    了魚肚一樣的白色。

    李凡嚇得叫了一聲，趕忙翻頁。

    而下一頁，他就看到一群圍著他正在掏手銬的警察。

    他驚慌失措地合上書，背后全是冷汗。

    猶豫了一會兒，他坐回到桌前，摸了摸頭，小聲說：“那個……怎么稱呼？”

    “叫我青青就好?！?/br>
    “青青，我……唔……”

    青青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能把他穿透一樣盯著他，用很溫柔的口氣說：“李

    凡，承認，是面對的第一步哦?！?/br>
    “我……心里……有病。”

    她輕聲說：“那你為什么不去看?。俊?/br>
    “我身邊，找不到合適的醫(yī)生?！?/br>
    “那為什么不去大城市？”

    “太貴了。而且……我覺得也看不好。”

    “真的嗎？”

    “當……”李凡張開的嘴唇顫抖了幾下，那個然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青青微笑著說：“誠實是美德，李凡，你不會選擇治病的，因為，你喜歡這

    種滋味，離了那種快樂的生活，你無法想象?！?/br>
    他低下頭，沒有說話。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的心里，有什么病？”

    “我……”他動了動嘴，還是說不出來。

    “這里是禁忌之屋，我們談?wù)摰?，就是你不愿意告訴他人的秘密。而且，這

    一定是和月老有關(guān)的禁忌，才會讓你來到這里。你真的沒興趣請我?guī)湍銌?？?/br>
    “有！”

    月老這個詞象征著什么，稍微了解一下神話故事的人都知道。

    李凡當然想要一個伴侶，他孤獨了太久，可是，他無法直面自己的恐怖癖好。

    “那么，請?zhí)拐\告訴我吧。如果你面對女孩子無法說出口，

    我可以讓男店員

    來接待你哦?？窀邕@會兒應(yīng)該有空……”

    “不、不必了。”李凡暗暗說服自己，這鬼地方可能只是一個幻象而已，是

    他精神不正常的先兆，“我其實……一直都很想強jian女人?！?/br>
    青青擺出了Ｏ型嘴，長長地噢了一聲，跟著皺眉說：“可這不算病啊，大多

    數(shù)男人性幻想的時候都會加入一些強jian情節(jié)，這是來自基因的獸性，其實很正常?！?/br>
    聽月老的部下說出基因這個詞感覺還真是微妙，李凡不自覺放松了些，說：

    “可我的問題很嚴重，我已經(jīng)到了……只有幻想真實強jian情景才能勃起的地步，

    我交到女朋友，覺得進展到差不多地步的時候，完全沒有普通zuoai的欲望，我就

    想……制服她，用暴力侵犯她?！?/br>
    “嗯嗯……”青青向后退開兩步，拿出一本書，翻了翻，忽然說，“那你現(xiàn)

    在會想強jian我嗎？”

    “不、不會，當然不會。”

    “跟我說說你的強jian欲望指向的對象，好嗎？”

    他回想了一下，小聲陳述了一遍，最后補充說：“我覺得我越來越危險了…

    …這樣下去，我遲早變成一個強jian犯?！?/br>
    “這樣的性癖不多見，但也不是不存在?！鼻嗲嗪仙蠒盎蛘哒f，用性欲

    倒錯或者性偏離障礙這樣的詞來形容更準確些?！?/br>
    “這樣么……”李凡撓了撓頭，“我該怎么辦？”

    “按照正常的發(fā)展呢，你應(yīng)該在兩條路里選一個，要么去大城市接受專業(yè)心

    理醫(yī)生的治療和疏導，逐漸緩解病情，要么……最后被你的性欲控制，去監(jiān)獄里

    矯正自己的問題?！鼻嗲喟褧呕貢埽暗芍葸x中了你，說明，你有新

    的路可走，只不過，需要你做出一定的承諾。”

    “什么路？”聽到類似交易的口氣，李凡很緊張地問。

    “我是月老的部下啊，當然是幫你配對咯。但你在禁忌之屋的客人中，也算

    是很危險的那個級別，所以，你只有做出承諾，與我們結(jié)成契約，我才會幫你?！?/br>
    “那……我要做什么承諾？很難做到嗎？”

    “對你來說可能有些難度。”青青抬起手，一根根豎起纖細的手指，“第一，

    你從離開這里之后，直到死前，都不能移情別戀，尤其是rou體，絕對不允許出軌，

    我們的紅線牽起的人，只能一生一世。違背誓言的后果，可是神罰的等級哦?！?/br>
    李凡點了點頭，“可以，這個……我接受。只要……那真的是能滿足我的伴

    侶?！?/br>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鼻嗲辔⑽⑻Ц呦掳鸵恍Γ暗诙?，你要對你的伴

    侶在今天咱們討論的話題上誠實，她不問你可以不說，但她問，你就一定要講，

    而且不能有所隱瞞。”

    “?。俊崩罘驳念~頭上頓時流出了冷汗，“可那樣……我……我就……”

    “放心，我保證你如果最后分手，絕對不會是因為誠實。只會是因為你違背

    承諾，搞砸了。”

    “好吧。我答應(yīng)。”

    “第三，不要對外在條件抱過高期待。我是牽線，不是拉皮條，對方是適合

    你的人，而不是用來滿足你一切希望的人。你如果想要身高腿長胸大屁股翹的妹

    子倒貼，建議你換個地方做夢。”

    李凡趕忙搖頭，“不會不會，我……這人很實際的?！?/br>
    “這倒是，從你意yin目標的選取上看，確實很實際。所以才更危險啊……”

    青青拉開抽屜，掏出一根紅繩，和一枚散發(fā)著清香的粉色小藥丸，“為了讓你安

    全度過這段理性不足的時間，來，把這個吃下去，嚼碎就行，不難吃。然后，把

    手給我……記住哦，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它摘下來，洗澡什么你都不用擔心，這是

    神物，除了你和你的伴侶，其他人看不到，水也沾不著，平常你感覺不出，但關(guān)

    鍵時刻，可是會提醒你該做什么的?！?/br>
    李凡已經(jīng)頭暈?zāi)X脹，他將信將疑地拿過藥丸，放進嘴里。

    像是個大糖豆，甜滋滋的，但里頭越來越酸，咬到中心，稍有點苦，等嚼碎

    了，所有味道又都變得平澹如水。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

    青青很快把紅繩為他系上，跟著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最近你安全了。離

    開之后呢，不要總在家里憋著，多出去活動活動。我再有本事，也不能讓紅線把

    姑娘拽過來撞爛你家的墻，懂了嗎？”

    李凡趕忙點頭。

    下一秒，一陣眩暈感傳來，他眼前一陣恍惚，跟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坐在了

    家中的電腦之前。

    他一怔，看向屏幕。

    瀏覽器頁面上鮮明地提示著“頁面未找到”的信息，而右下角的時間，才走

    到了００：０１。

    南柯一夢嗎？m

    他抬起左手拍了一下額頭，這時

    ，他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那條細細的紅繩。

    （三）

    讓李凡徹底相信禁忌之屋中發(fā)生的事情并非幻夢一場的，是他在那天之后迅

    速平靜下來的性欲。

    他依然需要靠強jian幻想來勃起，手yin，射精。

    但頻率下降到了三、五天一次，真正犯罪的沖動，也恢複到了大學剛畢業(yè)那

    一陣子的水平。

    他甚至把意yin目標理性地從鄰居女兒身上挪開，轉(zhuǎn)移到公司新來的前臺小妹

    身上。

    那個下班后就被有錢男友接走的漂亮姑娘，真正強jian到的可能性很低。

    當然，他還是會在心里策劃各種強jian方桉，一個月里，那個前臺已經(jīng)在幻想

    中的公司各個地方被他蹂躪了近十遍。

    天氣很快進入到最熾熱的時節(jié)，還是沒有得到邂逅的李凡漸漸變得煩躁起來。

    每年女孩子們打扮清涼的這個時期，都是他最難熬的日子。

    那一條條在眼前晃過的大白腿，一直在刺激他心中最暴烈的欲望。

    短裙只要掀起來，就一點都不礙事。

    內(nèi)褲扯到膝蓋，不脫掉，還能絆住腿。

    上衣套頭提起來，擰一下就能纏住胳膊，按到地上，就是方便后入的體位。

    隨著這些幻想一次次出現(xiàn)在心頭，李凡覺得自己的理性又變得不太安定。

    更糟糕的是，前臺小妹分手了。

    被男友拋棄的年輕女孩成了公司里媒婆口中的香餑餑，而家里在市中心有一

    套待拆遷舊房和一套毛坯新房，還有一輛不錯代步車的李凡，就成了另一端的熱

    門。

    這邊老板很開明，只要不耽誤工作，并不打壓辦公室戀愛?？赡苓@也和他們

    背靠國企工作比較悠閑，老板娘也是秘書上位有關(guān)。

    于是，這天下班，前臺小妹先行一步，他拿著車鑰匙打開手機看清楚地址，

    一前一后分頭去了一家還算有情調(diào)的餐廳，走一遍正常的相親流程。

    他這邊作陪的是部門經(jīng)理，熱心的頂頭上司，有兒有女恩恩愛愛所以看他單

    身特別礙眼的大哥。

    而到了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前臺小妹婉拒了公司大媽作陪的原因——她帶了自家

    一個表姐。

    一旦有陌生女性，對方又不是客戶的時候，李凡就會特別緊張。

    互相介紹的時候，他腦子一白，就站起來擺了個握手的架勢，還伸錯了邊。

    那個面龐圓潤白白凈凈的姑娘忍著笑看向他的手，跟著，就露出了明顯的，

    比較錯愕的表情。

    “抱歉抱歉，我這兄弟就是老實得太過分，跟女孩單獨相處啊，那就話都不

    會說了。多擔待，多擔待啊。小李，別杵著個手了，放下。”

    但李凡沒有放下。

    因為紅繩，在發(fā)熱。

    他看向?qū)γ娴墓媚?，很確定她在盯著自己的手腕看。

    那上面的紅繩，只有兩個人能看到才對。

    他屏住呼吸，忍著激動的情緒，輕聲說：“是……你？”

    那姑娘抬起頭，溫婉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和他的握住，上下晃了晃。

    她的手腕帶了一對兒古樸的玉鐲子，但左手的玉鐲子旁，分明能看到一條細

    細的紅繩，和他的款式一樣，沒有繩結(jié)，緊貼著rou，彷佛自然生長在把脈摸心跳

    的地方。

    “我叫王珂，我表妹沒怎么相過親，叫我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過來給她把把關(guān)?！?/br>
    FF23;ＯＭ

    這就是李凡和王珂，在這個不大的城市，初次相遇的場面。

    前臺小妹本來就存著給自己表姐介紹對象的心思，相當于虛晃了李凡一槍。

    這讓李凡的老大很是不滿，目送兩個女人離去后，摸出根煙嘟嘟囔囔責怪了

    她好幾分鐘。

    但李凡很高興。

    他和王珂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聊。他倆都喜歡看美劇，鐘愛

    犯罪懸疑。她比他大一歲多，但算是同一代成長起來的人，小時候玩的那些東西，

    長大過程中漸漸被塵封的記憶，稍微一刨，就能找到共鳴。

    的確，王珂沒有表妹那么漂亮。

    可就算沒有紅繩，李凡也會選王珂。

    更何況，那條細細的紅繩，一直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周末，王珂約他陪著逛街，很大方地問他，對相

    親的結(jié)果滿意不滿意。

    他晃了晃手腕上只有她能看到的紅繩，難得有幾分伶牙俐齒樣子地反問：

    “你說呢？”

    晚上吃飯，他們就確定了要認真相處一下。

    這是相親中的一個重要步驟，等同于普通男女交往宣布戀愛關(guān)系。

    如果是比較心急的，在這一步之后，就可以見雙方家長了解確認彼此家庭情

    況了。

    王珂似乎不怎么急。

    而李凡不敢急。

    確定要處一處之后，他的幻想中，就全都是王珂。

    他們現(xiàn)在算是要往婚姻發(fā)展的關(guān)系了，他約她名正言順，而熟人約會，只要

    有心，能找到的強jian機會數(shù)不勝數(shù)。

    他也非?？释?，自慰的次數(shù)，半個月就恢複到了至少兩天一次的水平，等到

    三伏，潮濕悶熱的桑拿天來臨，每天下班去接王珂，看到她清涼的打扮，頸窩微

    微的汗，那豐腴美好的身段，他就只想把車開到?jīng)]人注意的地方，放下座椅靠背

    掐住她的脖子強jian她。

    那種沖動浮現(xiàn)之后，他的自慰次數(shù)上升到了每天一到三次。

    早晨和王珂手機聊天完在廁所是選擼，下班見面后約會時候偶爾有合適的地

    方也會選擼，約會完在車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一發(fā)，則是必擼。

    這讓他不得不給車里換了一盒強效固體清香劑，免得那股栗子花味道被有經(jīng)

    驗的人聞出來。

    李凡感到苦惱，他覺得，問題好像沒有得到解決。

    複雜而危險的念頭包裹圍繞著他，讓他周末的電影看得都心不在焉。

    “怎么了，你……有心事？”在冷飲店坐下點完東西，王珂端詳著他的表情，

    柔聲問道。

    李凡本來想搖頭否認，可紅繩那邊傳來一陣刺痛，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說謊。

    “嗯。”李凡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王珂托著腮，用頗不合年紀的可愛表情斜望著他，小聲說：“你是不是覺得，

    我有該問的問題，可是一直沒有問你？”

    李凡驚了一下，要不是咬著吸管，差點把杯子碰撒。

    “呃……算是吧。”

    王珂臉上稍微有點紅，像是忽然擦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就算是挺平凡的姑娘，

    在這個神情下也會變得格外可愛。

    但她的話，聽在李凡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可愛了，“李凡，我……其實特別緊

    張。萬一問出口，咱們的關(guān)系沒辦法繼續(xù)順利進行下去，那該怎么辦？”

    李凡抬眼看著她，皺眉說：“但要是不談，更沒辦法繼續(xù)下去吧？”

    “好吧?！蓖蹒纥c了點頭，跟著，陷入了一段暫短的沉默。

    大約四五分鐘后，她把空杯子拿在手上轉(zhuǎn)動著，小聲問：“你的那個……不

    正常的癖好是什么呀？虐待狂嗎？特別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