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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庭呵呵笑兩聲,本來就沒打算和沈孜孜坐一起,睨他一眼,嘲諷:“有異性沒人性?!?/br> 說完,他甩開方遇束縛,問:“你哪個位?” 方遇一屁股在沈孜孜身邊坐下,喜滋滋道:“你后面?!?/br> 沈孜孜這邊剛拿出耳機,側(cè)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方遇心情愉悅地沖她招手,笑起來時一對鳳眼分外勾人:“林承庭說他想跟溫時卿坐一塊兒,就和我換了?!?/br> 沈孜孜:“哦。” 如此一來,這座位安排倒是巧得很。 吳瑋瑜和夏一栩依舊坐在他倆前頭,后面是林承庭和溫時卿,來來去去這幾人又成了同桌,簡直妙不可言。 機艙門關閉,方遇小心翼翼瞄了眼隔壁的沈孜孜,見她塞著耳機在看窗外,腦子里斟酌半會兒,喚了聲:“同桌,你之前坐過飛機沒?” 沈孜孜把腦袋轉(zhuǎn)過來,調(diào)小MP3的音量,說:“去倫敦的時候坐過。” 方遇訝然:“你還出過國呢?” “嗯。”沈孜孜說,“跟我爸我哥去聽我媽的演奏會?!?/br> 那是五年前了吧。 她聲線很是平靜,面上也沒什么太大的情緒,聽過去有點漫不經(jīng)心。 方遇下意識就想起那天別墅門口和她起爭執(zhí)的漂亮女人,微愣:“你媽是音樂家???” 沈孜孜垂眸,沒回答,只諷刺般地扯了下嘴角。 方遇隱約能猜到她和她媽的關系似乎不太好,此刻見她這副漠然的神色,感覺她不太想提,便識相地跳過這個話題,語氣輕快地問她:“你聽什么呢?” 沈孜孜:“飛輪海新歌?!?/br> 方遇抿了下唇,試探:“分我一邊聽聽?” 沈孜孜目光微妙地瞧他眼,伸手摘了一邊耳機下來,遞過去,嘴里問:“你不是看不上飛輪海么?” 方遇訕訕咳嗽一聲,接來塞耳里,應:“偶爾聽聽也不錯?!?/br> 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沉默,靜靜聽著耳機里的歌曲。 “只要在你身邊, 我就省掉思念 時間只用來眷戀 我要在你身邊 盡情浪費喜悅 也許一呆就永遠……” 歡快充滿活力的旋律,配著熱戀甜蜜的歌詞,聽在耳里,簡直讓人心花怒放。 一曲唱畢,結(jié)尾伴奏還在繼續(xù),飛機在這時被緩緩推出,駛向跑道。 方遇看著沈孜孜秀挺的側(cè)顏良久,忽然摘了耳機問她:“飛輪海新歌,你最喜歡哪首?” 聽見問題,沈孜孜視線又看過來,還認真想了會兒,答:“我都喜歡。” “非得挑一首呢?” “那……”她淺淡一笑,“《不會愛》吧?!?/br> 方遇眉峰動了動,又問:“知道我喜歡哪首么?” 沈孜孜給他一個“你也有最喜歡飛輪海的歌?”的詫異眼神。 方遇一舔唇,嘴角稍揚,目光卻格外認真—— “《TiAmo》(意大利語:我愛你)。” … 話音一落,正在滑行的飛機倏地開始加速,在跑道上疾馳一段后,成功起飛。 耳邊的引擎聲轟隆隆,完全蓋過沈孜孜此刻胸腔的躁動,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覺到自己那根在突突發(fā)跳的腦神經(jīng),興奮的穩(wěn)不下來。 這個單詞的意思,沈孜孜查過,所以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明明就只是念歌名,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多了種難以捉摸的曖昧,讓沈孜孜耳根子都頓時酥了下。 飛機因氣流不穩(wěn)定而時不時地在顛簸,沈孜孜突然覺得有點難以呼吸。 她不動聲色地別開眼,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耳機里的歌曲上,波瀾不驚地“哦”了一聲后,干脆閉眼假寐了。 方遇見狀,不悅一蹙眉,心里郁憤。 這他媽都沒反應??? -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在首都國際機場安全降落。 冬令營的地點,在首都城郊的一個培訓基地。因為是封閉式培訓,吃住都在基地里頭,所以大家下飛機取了行李后,便搭乘大巴車直達培訓基地。 從機場過去,車程一小時。到了基地,林燕開始倆倆安排一間宿舍。 沈孜孜和吳瑋瑜按之前說好的,住到了一間,方遇和溫時卿一間,房間就在她倆對面,而林承庭和夏一栩,則在方遇那間隔壁。 反正基本上是,一邊為男生宿舍,一邊為女生宿舍。 放好行李,又到宿舍樓下集合,林燕領著大家到班級落座。 “大家按照平時在班里的座位坐好?!绷盅喟胃呗暳浚白戮筒灰v話了,安靜下來?!?/br> “培訓從明天開始,關于臨時班級的安排,是根據(jù)大家之前自主選擇的補習科目來分配的,你選了哪幾科,就給你安排哪幾科。下面我念一下每位同學所補科目的班級?!绷盅嗄闷鹱郎系拿麊?,“首先物理一班的,吳瑋瑜,夏一栩,路佳娜,鄭榮美,沈孜孜,方遇……” 聽到此,沈孜孜愣,看向方遇一臉莫名:“你?物理?” 方大爺靠在椅背上,懶懶散散地垮著身子,沖她得意地一揚眉:“我這不是哪科都好么?”他故作為難地撓了下頭發(fā),“選擇困難癥啊,就隨手抽了個簽?!?/br> 沈孜孜:“……” 不知道為什么,拳頭好像有點難以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