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伯倫留給他一會兒喘息的時間,吻上癮了想要繼續(xù)。 白亦然把他的臉擋到一邊,結巴著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下、下次再試吧。 得到夢寐以求的親吻,伯倫抿著唇,臉上蕩漾開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我會永遠愛你,主人。伯倫毫不吝嗇地向他表述愛意。 吻了太長時間有點口渴,伯倫隨手端起白亦然剛剛喝過的那杯紅茶,毫無防備的,咕咚咕咚全都喝完了。 十分鐘后,兩人吃飽喝足,準備啟程去機場。 當伯倫一臉愜意地站起來時,一瞬間頭暈目眩,整個身體虛浮無力,像是漂浮在深海巨浪中,找不到重心和落腳點。 他按住太陽xue晃晃腦子,摔倒的時候正好倒在白亦然腳邊。 沉重的眼皮一眨一眨,沒有力氣爬起來,白亦然的雙腳在視野中變得模糊不清。 意識消失前的幾秒鐘,伯倫幡然醒悟。 他惡狠狠地攥住白亦然的腳踝,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喘著粗氣,你騙我。 為什么,為什么?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回家嗎?你要拋棄我?! 第189章 喜歡就去搶啊 洛城,市中心人民醫(yī)院。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陸續(xù)走出來幾名穿著手術服的中年醫(yī)生。 走在前頭的女醫(yī)生摘下口罩,對著守在走廊外提心吊膽的周夫人說道,恭喜您,手術很成功?;颊叩挠彝葧簳r還不能走動,休養(yǎng)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 周夫人高興極了,淚水淹沒了眼眶,握住醫(yī)生的手說了好幾遍謝謝。 等麻藥勁頭過去,周易寒從昏迷中蘇醒,一睜眼就看見守在病床前紅著眼睛的周夫人。 媽。周易寒的嗓子有些沙啞。 雖然不知道手術后的情況如何,但周易寒的情緒狀態(tài)很穩(wěn)定。 哪怕失敗了,后半生都站不起來,似乎對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重大損失。 反正他真心渴望的東西一輩子也得不到,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地位都是累贅,當個殘廢也無所謂。 這場手術是周夫人逼著周易寒來做的,還跟他做了個交易。 假如手術成功,她就答應讓周易寒撤掉集團董事的職務,去追求他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管是音樂,還是白亦然,隨便周易寒去哪里都好,她都不會再插手周易寒的人生。 兒子,我前幾天去探監(jiān)你爸爸了。他不怪你向法院揭發(fā)他的罪行,也知道自己做錯事需要贖罪。他就希望你能夠去探望他,見你一面。 周夫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拍拍周易寒的手背,他畢竟是你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周家,為了你的將來。 周易寒的表情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生無可戀,悶悶地點了下頭,嗯。 桌上有護士送來的藥,叮囑周夫人等周易寒醒了就給他吃。 周夫人擰開瓶蓋,倒出兩粒白色藥片,旁邊還有一杯溫水,一起拿給周易寒。 來把藥吃了。醫(yī)生囑咐過讓你休養(yǎng)一個月,我回去以后,會整理好你的離職資料。等你的腿好了,隨便你想去哪里,mama都不會再管你。 周易寒接過玻璃水杯,眼神微顫,不太敢相信,媽,我的腿? 周夫人揉揉他的頭發(fā),笑得很欣慰。 你爸入獄之后的這段時間,我反思了很多,這些年確實是我把你逼得太緊了。周家的基業(yè),強加給你的責任,繼承人的位置,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比起看著你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我更希望你能快樂。結不結婚并不重要,傳宗接代也不是必須的任務。易寒,你這輩子只要對得起自己,別的都不需要考慮。 周易寒把藥喂進嘴里,仰頭喝了一口水。 住在空曠安逸的病房里待了一整月,無人陪他聊天,從白天到黑夜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靜躺著。 只要心里想著腿好以后就能擁有自由的人生,就能見到白亦然,一個人獨處的分分秒秒,都不會覺得孤獨。 遠在m國的傅成淵,養(yǎng)傷期間叫來了律師。 他將自己所擁有的傅氏集團一半的股權,以及掌權人的位置,都轉讓給了傅文珠。 傅文珠隔三岔五會去醫(yī)院看望他,而傅成淵對她生意上的話題不感興趣,就知道逗貓玩。 這天清晨,傅文珠來得早,臉色十分凝重,父親他凌晨的時候去世了。 隨著傅文珠話音落地,傅成淵拿著逗貓棒的那只手也跟著僵停下來。 緩了幾秒鐘,他繼續(xù)逗著貓咪,仿佛漠不關心,葬禮,麻煩你去準備了。 傅文珠繼續(xù)道,父親留下了一封信,只有幾句話。之前他喝的藥被檢測出來有害成分,是他自己動的手腳。他這一生作孽太多,不想死的太痛快,所以喝了三年的慢性毒藥,硬生生折磨自己。 這個結果讓傅成淵有些驚訝,覺得老頭子不可能這么愚蠢,居然自己作死。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回想起腹部的刀疤,傅成淵隔著病號服摸了摸。 他知道自己是白亦然的仇人以后,因為跨不過去心里那道坎兒,數不清有多少次,他撕裂這道傷口,讓疼痛麻木自己,從而疏解自己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