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摘干凈茶葉,白亦然拿紙巾給他擦臉,動作輕輕的。 別讓我瞧不起你,周易寒。你這副喪家犬似的落魄樣子,讓我一點報復(fù)的興趣都沒有。 周易寒選擇性地聽進去了一些話,質(zhì)問道,所以你不愛陸震? 我只愛我自己。白亦然認(rèn)真地幫他捋了下劉海。 沉思一會兒,周易寒抓住白亦然的手腕,主動把臉貼到對方的掌心。 說實話,我比你更加討厭我的父母。趁著周家還沒翻天,跟我結(jié)婚怎么樣?我會擬定婚前協(xié)議,將周家所有的一切都轉(zhuǎn)贈給你?;楹竽憧梢允褂萌魏问侄螝⒘宋?,我絕無怨言。 怎么樣,小寡夫?周易寒舔了下白亦然的手指,眼神變冷,跟我結(jié)婚。 第153章 終于找到你了 對于周易寒的提議,白亦然只是淡漠地回復(fù)了一句,看來你車禍?zhǔn)軅?,傷到的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腦子。別說傻話了,我不可能跟你結(jié)婚。 自尊心又一次被擊潰,周易寒咬緊嘴唇,糟糕透頂?shù)男那榈牍鹊住?/br> 當(dāng)天夜里,周易寒服藥后心緒不寧,在落地窗前坐著輪椅發(fā)呆。 白亦然洗完澡穿著拖鞋從浴室出來,白色浴袍的長度遮到了大腿中間,膝蓋被熱水泡得泛紅。 他擦著頭發(fā),目光看向周易寒,時間不早了,你不出去嗎?你今晚不會又打算趁著我睡覺,爬到我身上吧?事先警告啊,我這次不會手下留情。 你該走了,然然。 周易寒頭也不回,嘀咕著,你不屬于這個地方,孤獨和痛苦只屬于我一個人。 拿毛巾擦頭發(fā)的動作一滯,白亦然臉色微變,你確定要放我走? 突然間這么反常,不會是什么欲擒故縱的陷阱吧? 白亦然正為此疑惑不解,不明白周易寒這是想耍什么花招,也沒n鳳敢輕舉妄動。 隨即輪椅的輪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慢悠悠地滾了過來。 周易寒和他面對面,笑道,最后一次,我想聽你彈一次鋼琴。我會說到做到,讓人送你回a市。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拒絕這個要求,現(xiàn)在你就可以換身衣服離開。 對上周易寒那一雙清冷的眉眼,白亦然猶豫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 琴房在三樓,東南角的那間。你先擦干頭發(fā)換衣服,我去琴房等你。說罷,周易寒面帶微笑離開了此處。 白亦然吹干頭發(fā),換上了傭人提前放在床上疊放整齊的一身干凈衣服。 那個款式的白襯衫,他以前也有過一件。 三年前參加國際鋼琴比賽上臺領(lǐng)獎發(fā)言的時候,他穿過。 那也是周易寒第一次認(rèn)識他。以退役選手的身份坐在觀眾席上,認(rèn)識這位音樂界的少年天才。 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一眼萬年。 此后這張稚嫩嬌俏的小臉在他心里頭扎了根,一路生根發(fā)芽,貧瘠的土壤也開滿了花。 從小到大,白亦然幾乎一半的衣物都是量身定制的。同一件衣服他不會穿超過三個月,每個季度都會按時更換新的。 但是這件襯衫他很有印象。 他臥室房間里至今還掛著獲獎時跟評委老師們的合影,照片上面的他就穿著這件襯衫,笑得恣意瀟灑。 感情從哪里開始,就應(yīng)該從哪里結(jié)束。 想不到周易寒還是個固執(zhí)又念舊的人,白亦然心想。 白亦然站在床前套上襯衫,正要低頭系紐扣的時候,倏地,燈光通明的房間霎時間一片昏暗,所有燈光盡數(shù)熄滅。 眼睛還未適應(yīng)這突然轉(zhuǎn)變的黑暗,白亦然衣服敞懷,伸手摸索著向外走的時候,膝蓋撞到了椅子,差點摔倒。 這時,一雙極其溫暖柔和的大手從他的腹部攬過,將他整個人都摟進懷里。 主人,我終于找到你了。 伯倫把下巴靠在他肩膀,右手探進n鳳了衣服里面,有意無意地?fù)崦枪饣?xì)膩的肌膚。 呃,伯倫?白亦然從驚嚇中回過神,聽到熟悉的嗓音,安心了許多。 他轉(zhuǎn)過來直面伯倫,抬起手去摸男人的臉,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襯衫從兩邊肩膀滑落了下去。 你怎么在這兒,陸叔叔也來了嗎? 被白亦然用手觸摸到的地方,又癢又麻,伯倫在黑暗中紅了臉,回應(yīng)道,陸先生還在路上,我是從杜玉笙先生那邊提前得到消息,單獨過來的。 此刻白亦然還沒來得及穿褲子,他拉攏衣服,緊接著伯倫將他打橫抱起,時間緊迫,我們先離開這里。 伯倫一手?jǐn)堉难?,一手放在膝彎處抱著大腿?/br> 他走路步伐快,白亦然屁股下面涼颼颼的。 要不是整棟別墅的燈光線路都被毀壞,白亦然就連一點隱私部位都藏不住了。 車就停在別墅的西門,距離不遠(yuǎn)。 下樓梯的時候,一路上暢通無阻,白亦然都納悶了,奇怪,別墅周圍不是都有保鏢看守嗎?這邊怎么連一個傭人都沒看見? 擋路的保鏢,伯倫都給打暈了,一個個的都躺在墻角呢。 因為周圍太黑,白亦然看不清,除了伯倫的腳步聲以外他聽不到其余的聲響,所以才會覺得這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