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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西,你真好?!彼哪樎襁M男人的胸口,感嘆了一聲。 周津西也摟著她,應道:“傻瓜,那是因為我愛你啊?!?/br> 這晚,余安宿在周津西的公寓,沒有回家。 雙方的家長看得很是開明,又是彼此同意了的,也就并無什么反對的話。 ……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周。 余安沒想到的是,譚勝廷還是不打算放棄。 這天臨近中午,她正在店里忙。 女員工突然叫她,說外面有人找。 余安狐疑的走出店門,沒過幾步,就看到了沈默。 她看了身后一眼,店里的女員工正往外探頭。 余安不是很愿意的走過去,她看著沈默,冷淡道:“譚勝廷讓你來的?” 沈默注視著她,搖頭:“不是,是我自己來的?!?/br> “你來干什么?”余安偏頭看著路邊,不是很有耐心。 說實話,她一點也不想再跟以前認識的人接觸。 每見一個,似乎都在提醒她有過那樣不堪的過往。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鄙蚰欀嫉溃暗覍嵲跊]辦法了?!?/br> 余安哦了一聲,挑眉道:“天底下還有能難倒你沈助理的事?” “是譚總?!鄙蚰焕硭霓揶恚餍灾苯拥?。 余安目光顫了一下,冷靜道:“我想你找錯人了,我跟他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鄙蚰驍嗨?,繼續(xù)講著:“他生病了,喝酒喝得胃出血,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那你更不應該找我,生病了,去找醫(yī)生比較合適。”余安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似乎只是聽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要是肯看醫(yī)生,我也就不會來找你了?!鄙蚰瑳]好氣道,“就當是我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吧,他一直念著你的名字?!?/br> 余安側首,避開他的視線,堅持道:“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更沒有義務去看他?!?/br> “余安,你可真狠心?!鄙蚰浜咭宦?,繼續(xù)道:“這兩年他一直沒停止過找你,就是想跟你重新開始,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副樣子,對你低聲下氣。就連辛冉,他都沒有……” “沈默。”余安突然喊他的名字,打斷道:“那三年我的處境你也見過,如果你明白我所受到的傷害,所失去的,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你回去告訴他,我跟他沒有未來。另外,你也別再來找我了?!庇喟舱f完這一句,轉身往店門走。 “余安!”沈默突然叫住她,大聲說:“他在市立醫(yī)院住院部504號病房,我不信你會這么狠心。” 女人腳步不停,根本不想聽。 …… 即便沈默那樣說,余安還是不會去的。 有的事,有的人,過去了就不應該再提及,更不該出現(xiàn)。 當年她那樣失落的離開,可不想再揭開自己的傷疤。 可是,老天非要跟她作對似的。 安先梅打來電話:“安安,記得把午飯拿給津西啊?!?/br> 余安這才想起,安先梅燉了滋補的湯,讓她帶去醫(yī)院給周津西。 她做起鴕鳥,說:“媽,讓他下班回來再喝吧?!?/br> “剩湯就不鮮啦,反正這幾天店里不忙,你去送送吧?!卑蚕让愤€是堅持。 余安怕說太多,會引起安先梅的懷疑,只好答應。 她拎著食盒,到方格計劃了市立醫(yī)院樓下。 她摸出手機,給周津西打電話。 “你在哪兒啊?我到了?!?/br> 周津西回:“住院部,你過來吧。” 余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待要拒絕,周津西卻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想了想,住院部那么大,不一定能碰上呢。 余安來到住院部大樓,在樓下的花園就看到了周津西。 “津西?!彼傲艘宦?。 周津西正跟護士說話,看見她,又講了幾句,才走過來。 “走吧,跟我去食堂?!敝芙蛭髂眠^她手上的食盒,牽起她的手。 余安站著不動,搖頭:“還是不了吧?!?/br> 周津西側首,見她臉色不太對,問:“怎么,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庇喟卜裾J道,“店里還有事兒?!?/br> 周津西勾勾她的手指,挑眉說:“我可聽阿姨說,最近店里不忙的?!?/br> 他瞅著她,突然皺起眉:“你是不是嫌我最近黏你太緊,不高興了?” “呃……”余安見他一副受傷的表情,不禁解釋道:“哪里的事兒,你別亂說?!?/br> 說著,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臉。 周津西蹭了蹭她的掌心,勾唇道:“那陪我一起吃飯?” 余安在心里嘆了一聲,只好道:“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br> 男人就摟著她的腰,往花園外走。 期間,周津西說起在科室里聽到的笑話,余安聽了笑個不停。 譚勝廷站在五樓的窗戶前,手里夾著煙頭,看著樓下走過的兩人,眉心快皺成一個川字。 他夾著煙湊近嘴邊,吸了一口,手幾乎在顫抖。 一個小時之前,沈默回來告訴他余安說過的話。 他當時就那樣站著,肩膀垂下來,完全喪失了他昔日的意氣風發(fā)。 余安,他真的失去她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