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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賺來的金銀就可堪比國庫了,如今竟是比國庫還豐盈了不少。 魏卿卿當(dāng)即便叫劉全福拿了一半的銀子分別送去邊境,而剩下的,全部都拿去了皇帝許諾賜給容徹的那一塊貧瘠的封地。 春去秋來,一眨眼便是兩年時間。 戰(zhàn)事稍歇,魏卿卿受到葛老的信,說閆帝師身子骨不好了,當(dāng)下便決定帶著家人全部遷徙去封地。 “這些都不必留了,若是不出意外,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蔽呵淝淇粗帐暗奶m生蘭芷,輕聲道。 蘭芷望著院子里熟悉的花草樹木,很是不舍。這些都是她們這兩年來親手打理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們照料著長大的。 “小姐,我們?yōu)楹芜@么急著走?好歹也等二爺回來了再說。再不濟(jì),也要跟大公子見一面,他在京城做丞相,前陣子祝珠小姐誕子,您還說要入京探望呢?!碧m芷不解道。 “閆帝師身子不好,皇上只怕要提拔自己的人入內(nèi)閣了,大哥既是丞相,少不得要卷入其中,我們?nèi)羰橇粼谶@里,只怕還是他的負(fù)擔(dān)。”魏卿卿輕聲道。 其實(shí)她沒往深說,怕嚇著其他人。 秦莫再束手束腳,這兩年看起來再乖,那也是皇帝,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前幾日容徹傳來消息,說戰(zhàn)事已經(jīng)平息了,戰(zhàn)事結(jié)束,那就意味著兵權(quán)歸攏,她們此時若不走,被皇帝找了個借口攔住,容徹她們便是被人抓住了命脈的老虎,不死也得死。 雖然秦莫一直表現(xiàn)的很好,可她不敢冒這么大的險。 “別急,等去了封地,馬上就辦了你跟阿展的婚事。”魏卿卿笑起來。 蘭芷的臉頓時一紅,這兩年她跟阿展兩人越走越近,最近阿展還說想要來提親,她都還沒相好怎么跟小姐說,小姐自己倒是先提起來了。 蘭生笑著打趣蘭芷,魏卿卿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微笑:“接下來就是你了?!?/br> “奴婢想過了?!碧m生十分淡定:“等到了封地,奴婢也滿二十了,到時候奴婢直接挽了發(fā),就留在小姐和小小姐身邊做管事姑姑。” 魏卿卿只是笑,畢竟緣分這種事,怎么說得好呢? “娘!” 軟糯的聲音傳來,魏卿卿回頭就看到了正笑著跑過來的女兒阿蟬,若不是女兒手里此時正抱著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木桶,木桶里還裝了半桶水的話,這一定是個極美的畫面。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扎著兩個啾啾,系著蝴蝶結(jié),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可誰能想到這小女娃娃竟是個天生神力的怪力少女? 魏卿卿心累,女孩子嘛,彈琴寫詩。繡花作畫,再不濟(jì)跟她經(jīng)商也好啊,這天生一股子蠻力,以后若是調(diào)皮起來,那可真要上房揭瓦了。 跟在阿蟬身后的,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少年。 不過八九歲的年紀(jì),姣好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走過來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魏卿卿行了禮,喚了一聲少夫人。 若不是魏卿卿太熟悉他,都要覺得這是一個沒遭遇過什么磨難的富家公子,溫和有禮,聰慧多思。 可她太熟悉了,這孩子心底早就藏著一處誰都不能碰的黑暗。 “棠兒,累不累?”魏卿卿笑著摸了摸棠兒的發(fā)頂,自從前幾日發(fā)生了那件事后,但凡阿蟬鬧著要上街去玩,棠兒必會放下手里所有事情,寸步不離的跟著。 棠兒望著正抱著水桶圍著那棵銀杏樹轉(zhuǎn)圈圈的阿蟬,蘭生蘭芷和一片的嬤嬤丫環(huán)追在她后頭都成了長長的尾巴,阿蟬還笑呵呵的不肯放下水桶,一排亮亮的小白牙,實(shí)在可愛極了,就像是……小兔子。 “不累?!碧膬盒χ卮稹?/br> 魏卿卿望著他不再多言,外面有人回話,說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魏卿卿這才叫來阿蟬,替她擦了額頭的汗,叫人帶著她去換衣裳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棠兒見人交到魏卿卿手里,便也下去找郭慶了。 現(xiàn)在他跟郭慶習(xí)武,郭慶直嘆他根骨極佳,是個習(xí)武的天才,就是招式殺氣太重,郭慶很擔(dān)心長此以往,棠兒會被這殺氣噬心,走上歪路。 但魏卿卿覺得不會,因為棠兒每次跟阿蟬在一起玩鬧時,就真正像是個孩子。 一行人收拾好行囊,終于出發(fā)了。 閆阮因為不放心閆帝師,并不跟他們一路,帶著那年冬天出生的兒子阿玉一道去了京城,不過是秘密出發(fā)的。 再者,到底閆帝師的桃李如今已經(jīng)不少入朝為官,秦莫就是想起點(diǎn)什么心思,也有忌憚。 去封地,劉全福早就沿途打點(diǎn)好了一切。 所以這次一行人便一邊玩一邊走,遇到了名山古剎還要上去燒柱香再游覽一圈,偶爾到了繁華的城鎮(zhèn)也會住上兩日。 就這樣,一行走了三四個月,才終于到了容徹的封地,一處貧瘠之處。 眾人早就做好了來這兒吃苦的準(zhǔn)備,卻誰想入城之后,直接就被領(lǐng)到了一處質(zhì)樸但又不失雅致舒適的三進(jìn)大院子前。 國公夫人都沒想到:“這是……” “夫人。” 說著,府里走出來一個人。 看到來人,國公夫人的嘴角微微往下一抿,卻又不受控制的揚(yáng)起了些,但又故作生氣的冷覷著他:“老爺怎么不去游山玩水,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小宅院里不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