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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不白被父母仍在大街上,也許這份拘謹(jǐn)客氣會讓他覺得安心些,也就由著他了。 郭慶瞥著棠兒,問魏卿卿:“你倒是好心,野男人的野孩子你也養(yǎng)?!?/br> “郭大俠尚沒喝到酒,就已經(jīng)醉了?!蔽呵淝湔f罷,蘭生便捧著新從四季釀帶回來的青梅酒給了郭慶。 酒壇一打開,一股青梅獨有的青澀香氣便撲鼻而來,混著酒香,還未喝就讓人先咽了口水。 郭慶二話不說抱著酒壇子先咕咚咕咚喝了個飽,才跟魏卿卿道:“一切順利,你就放心吧?!?/br> 魏卿卿慢慢品著瓷杯中的酒,思忖片刻,才看向他:“還有一件事……” “何事?” “那位羊大仙,你替我保住?!蔽呵淝涞馈?/br> 郭慶不解:“那個打了我一巴掌的山羊胡子?你保他做什么,他對四皇子可是忠心耿耿,可絕不會叛變成為你的人,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魏卿卿淺笑:“我不要他成為我的人。我只要他全心全意跟容銳章過不去就是了?!?/br> 郭慶瞇起眼睛,盯著魏卿卿,看她笑得跟個狐貍似的樣子,便一陣?yán)湫Γ骸案阕鲗?,還真是沒好果子吃?!?/br> “還好郭大俠還能喝上這青梅釀?!蔽呵淝浠厮?/br> 郭慶喉嚨微滯,撇撇嘴,才道:“照你的意思,容銳章是要殺這羊大仙了?” “還沒確切消息,不過以他的性格,應(yīng)該是容不下羊大仙此人的,殺他只是遲早的事?!?/br> 魏卿卿知道容銳章的脾氣,羊大仙屢次壞他好事,尤其是這一次章嬌的事,容銳章不可能還會放任他繼續(xù)留在四皇子身邊。 郭慶看她語氣篤定,也不再懷疑,這個小丫頭說的話,還從未錯過。 郭慶抱起酒壇子正要離開,外頭傳來綠蘿跟棠兒的笑聲,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瞥見那一身綠衣窈窕端莊的少女,抿抿嘴角,回頭跟魏卿卿道:“你放心,我自然會替你保住這山羊胡子,不過到時候我可得好好扇他幾個巴掌。” 說罷,人便一陣風(fēng)似的消失在了房間里。 魏卿卿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綠蘿,綠蘿今年也快十九了,國公夫人好幾次要替她婚配。她都拒絕了。 “蘭生。” “小姐有何吩咐?” “尋個機(jī)會問問綠蘿,是不是有中意的人,或是早已定下了親事。” 魏卿卿摸著下巴道,若是有了,那郭大俠只能繼續(xù)做他孤單的郭大俠了。 沒過幾日,秦涼野還是跟長公主一起,邀了魏卿卿和容徹出府。 秦涼野這次選了城郊外一處依山傍水樹林茂密的好地方,說是皇家的地界兒,旁人輕易不會過來。 容徹接了魏卿卿下馬車后。長公主的人就過來了:“長公主殿下說,請二爺指教六殿下的騎射,二少夫人便去前邊的亭子里,陪著長公主殿下一道說說話?!?/br> 容徹捏了捏魏卿卿的手心,示意她若是不想去,自有他想法子,但魏卿卿卻笑著應(yīng)下了。 長公主既然想與她說話,能避過這一次,也是避不過下一次的。 而且誰能知道最后真正坐上那個位置的,到底是不是六皇子呢? “外頭熱,若是受不住了,使人來尋我?!比輳囟诘?。 魏卿卿看著他,自己不過是去跟長公主說說話,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弄得自己好似要赴什么生死關(guān)了一般。 “妾身明白?!蔽呵淝湫χ卮稹?/br> 容徹?fù)崃藫崴男∧?,見她笑得燦爛,使壞的捏了一把她的小臉,看她疼得齜牙要來打自己,才迅速收回手彎著眼睛優(yōu)雅的走了。 魏卿卿郁悶的捂著臉,她若是會些拳腳功夫,也要捏捏他的臉。 還不知他的臉捏起來是什么滋味,看他皮膚甚好,捏起來應(yīng)該也是軟乎乎的…… 想著想著,魏卿卿的手指便忍不住動了動,不動聲色的往涼亭的方向去了,卻不知長公主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跟容徹,心底泛起的酸澀。 “臣婦參見長公主?!?/br> 魏卿卿過來行了禮。 長公主慢慢喝了杯中的茶,才看向她:“你跟容徹似乎十分親近,夫妻之間,如此甚好。起身吧。” 魏卿卿起身在她的示意下坐下,靜靜等著長公主開口。 長公主憔悴了,眼窩發(fā)黑,未施粉黛,發(fā)髻一絲不茍的全部盤了起來,只簪著兩三支素玉,一襲青灰色的長衫,更令她看起來老了不少。 “容徹待你,是真的好嗎?” 許久,長公主終于問了出來。 魏卿卿淺笑:“二爺待妾身是妻,自然是好的?!?/br> “就因為你是妻,所以才待你好嗎?”長公主的語氣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 魏卿卿知道她在回想容海,魏卿卿聽許多人提過,即便是后來親眼見到的,容海待長公主也是格外的體貼溫柔。 據(jù)蘭生跟陶魚打聽來的。容海娶了公主幾十年間,從來沒高聲說過話,不論長公主怎么胡鬧,都從未發(fā)過脾氣。 “二爺愛重妾身,妾身也愛重二爺。”魏卿卿回答。 但聽到這樣直白的話,長公主卻詫異的看向了魏卿卿,待看到她紅潤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勉強和心虛,才瞬間笑了起來,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般,輕輕揉著手里的帕子,問她:“你說,容海還會回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