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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徹越看越覺得這屋子熱得厲害,輕叮囑蘭生:“我去隔壁看書,夫人醒了再來叫我。” “夫人說一會兒與奴婢們?nèi)ゲ珊赡?。”蘭生淺笑。 “那好。去備船,我與你們一道去?!比輳匦χf罷,便出去了。 蘭生蘭芷笑著應下,魏卿卿又睡了半個時辰左右醒來,剛坐起身來,就發(fā)現(xiàn)前衣襟散開了。 蘭芷一邊替她重新收拾衣裳,一邊提起容徹方才來過了,魏卿卿喝水的動作瞬間一頓,差點嗆著,而后才佯裝鎮(zhèn)定的道:“這衣裳衣領開得太大了,往后不穿這件了?!?/br> “可是夫人,這衣裳很好看……” 蘭芷還要再說,魏卿卿已經(jīng)扭頭到外面去了。 剛出門,就瞧見似笑非笑等在院子里的容徹,而容徹也非常自然的掃了掃她的前襟,對她胸前小小的鼓起,頗有幾分贊賞之意。 魏卿卿是強忍著,才沒瞪他。 “去采荷?!?/br> 容徹見她羞惱的模樣,眼眸盈盈潤潤,嬌媚極了,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他的卿卿這般如花似玉,還好是到了自己懷里。 魏卿卿聽著身后跟來的腳步聲,嗯了一聲,這才上前去,卻順勢被容徹牽著手往前去了。 不過兩人泛舟湖上,容徹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叫下人上船,自己把船搖到了湖中央,就不動了。 “夠不著荷葉?!蔽呵淝涮嵝阉?。 “無妨,叫他們采就是了。”容徹笑著將她拉到懷里坐下,才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低低道:“我正好與你說些話。” 魏卿卿聽著他的聲音意外有些低落,皺皺眉,沒出聲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還記得當初大哥與你提過的,棠兒的生父嗎?”容徹問。 “聞極?”魏卿卿自然記得。 容徹頓了頓。良久才輕聲道:“我的人在京城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br> 魏卿卿愕然,容海不是說此人早已經(jīng)在為了救容徹的時候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難道當初他是假死?”容海提過,聞極的尸首被找到時已經(jīng)面目全非四肢不全,若非樂舞認出來他身上的印記,他們都不敢確定那就是聞極。 那么,樂舞是其中關鍵? 難道容徹留著樂舞母子在京,是要查聞極? 現(xiàn)在他突然跟自己說,應該是有了確切的消息了吧。 “二爺?!蔽呵淝湎胍参咳輳?。容徹卻朗聲笑了起來:“卿卿終于知道心疼爺了?” 魏卿卿:“……” “最近我要設一個局,要你幫忙?!比輳匦Φ?。 “拿棠兒做局么?”魏卿卿問。 容徹點頭。 魏卿卿想著那個乖巧懂事的棠兒,心思沉了沉:“不管結局如何,二爺還是給這個孩子一條活路吧?!?/br> “你把爺當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 容徹高興的笑起來,笑他沒有看錯人,他的卿卿所有的狠都是被人逼出來的,他的卿卿如今,會心疼他了。 雖然這距離他想要的深愛還有很遠,但好歹,算是有進步了不是? 湖對岸,在眾人沒發(fā)現(xiàn)的地方,長公主和秦涼野看著湖中央有說有笑的二人,各自深了心思。 “皇姐已經(jīng)決定好了嗎,當真非和離不可?”秦涼野問她。 “這是早就已經(jīng)做好決定的事。”長公主極其堅持道:“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恨他!” “但現(xiàn)在這個男人也非良人……” “夠了!”長公主冷冷看著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弟弟,這個弟弟剛出身不久母妃就去世了,她一直是當著兒子般養(yǎng)大的:“你沒有資格說他。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回京,那就趕緊查清楚,當年到底是誰致母后于死地!容海他就算不是直接兇手,也是間接幫兇,整個國公府都是幫兇!” 秦涼野看著固執(zhí)的皇姐,面上到底沒有再違逆她。 這么多年,在塞北容海也從不曾違逆過她,他想,皇姐這樣的脾氣,也是容海慣出來的吧。 長公主又看了眼湖面上容徹夫婦,心中有羨慕,若是當時自己沒有出那樣的事,母后也沒有死,自己也會跟心愛的人過上這樣的生活吧。 秦涼野只看著魏卿卿,他看得出來,魏卿卿遠不如容徹喜歡她那般的,喜歡容徹。 “殿下,容二爺?shù)膶傧略谇斑叺戎?,說容二爺傳話,讓您書房稍候?!币粋刃P過來提醒。 秦涼野朝容徹的方向看了一眼。面色略沉了幾分,轉頭就離開了。 天色差不多全黑了,容徹才跟魏卿卿回了綰秋院,不過他先去了書房。 綠蘿也來回話,說老夫人留了棠兒吃飯,就不過來了。 “棠兒怎么樣了?”魏卿卿看綠蘿欲言又止的樣子,問。 綠蘿這才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今兒去,就沒見著棠兒少爺,說是老夫人吩咐,棠兒少爺身子不好,不宜在外面跑動,也不許奴婢們見了?!?/br> 那就是老夫人要有所動作了。 魏卿卿想起容徹的前面三個夫人,淡定的道:“二爺心底自有分寸,老夫人既不叫你們?nèi)チ?,那就不去了?!?/br> 綠蘿有些訝異的看向魏卿卿,以為她是想借老夫人的手除掉棠兒這個如今容徹唯一的孩子,但魏卿卿也一句沒有解釋。只打發(fā)她下去了。 但既然綠蘿都這樣懷疑了,消息傳到樂舞耳朵里,她也這樣以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