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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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他先去找醫(yī)生問了靳邵之的情況,醫(yī)生告訴他,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有一點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一晚,明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季南柯道了謝,詢問了靳邵之的病房號。 他過去時,靳邵之還在昏睡。 季南柯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他的床邊。 靳邵之受傷的額頭和右手都被包上了厚厚的繃帶,頭發(fā)塌了下來,讓他那張英俊鋒銳,看起來總有些邪的臉多出了幾分和善。 季南柯將手肘放在床邊,用手托著下巴。 他本來想著,這次回去之后,就跟靳邵之橋歸橋路歸路,之后沒有什么必要也盡量少見面,但如今突如其來的出了這場意外。 一下子讓他本來理直氣壯的立場減弱了不少。 他正懊惱著,床上的靳邵之眼皮動了幾下,顫巍巍的睜開了眼。 季南柯模糊的臉在他的眼中一點點變得清晰。 你醒了,見人醒過來,季南柯收回思緒,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有沒有什么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靳邵之嗓子有些干啞,他搖搖頭,慢吞吞的坐起身,伸出完好的左手略微有些困難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沒事,他握住杯子,那張向來張揚的臉現(xiàn)在有幾分蒼白,長睫隨著他抬眼的動作翻翹而起,你能幫我把床搖起來嗎? 季南柯點點頭,順便將枕頭墊到他的腰后。 謝謝,靳邵之沖他笑了下,他仔細的將季南柯上下打量了一遍,見他毫發(fā)無傷便放下心來,我需要住院嗎? 嗯,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晚,季南柯從他手里拿過杯子放到床頭,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們現(xiàn)在也算有過命的交情了... 季南柯坐下的動作頓了頓,他看了季南柯一眼,用腳輕輕將小板凳先后移了移,方才慢慢坐下,你說的太嚴重了,這只是個小事故。 他不能給靳邵之添油加醋訛上他的機會。 靳邵之眼角微微一抽,對,只是個小事故,他低頭看著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低聲道: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這話說一說,就不像是讓我不要放在心上的樣子!季南柯心里拉響了警鈴,靳邵之,這件事是我的全責,我會負責的,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先提出來。 那你能滿足我嗎?靳邵之問。 ......季南柯警惕的看著他道:我盡量。 那...你要不要跟我試一試?靳邵之眼含期待。 不可能,季南柯一口回絕,他挺直脊背,正色道:我希望你不要提一些不可能實現(xiàn)的要求,比如說你讓我給你摘天上的月亮,再比如說你剛剛說的。 靳邵之失落的嘆了口氣,南柯,你太絕情了,天上的月亮是真的摘不下來,可我們談戀愛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你不應(yīng)該把他們兩個并列在一起。 季南柯垂下眼,在我看來,他們兩個實現(xiàn)的可能性差不多。無非是0和0.1的區(qū)別。 我有些餓了。靳邵之轉(zhuǎn)移了話題。 季南柯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五點了,你想吃什么,叫外賣吧。 我都可以,你看看你想吃的,隨便幫我點一點吧。他其實并沒有什么食欲,不過是不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已。 想到靳邵之受了傷不能吃辛辣油膩的東西,他便點了些清淡小食和粥品。 外賣送到,季南柯放出餐板,將東西擺到靳邵之面前,先喝點粥,養(yǎng)養(yǎng)胃。 靳邵之點頭,然后伸出了包的圓滾滾的右手,他看了眼那小小的勺子,又看了眼自己大大的拳頭,慢吞吞的收起右手,換上左手。 左手用起來雖然不是很靈活,但喝粥還是沒有問題。 吃點菜吧。季南柯道。 靳邵之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搖搖頭,不用了。 怎么了?他看方才靳邵之的樣子,好像有想要吃的欲望。 我的左手不太會用筷子,他說完,又看了眼桌上擺放著的,色澤游人的菜品,抿了抿唇。 季南柯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看著靳邵之的樣子,握了握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的平靜,我喂你好了。話音剛出,就看到方才還情緒低落的人瞬間喜笑顏開起來。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說這句話! 季南柯皮笑rou不笑的勾了勾唇角,屁股不情不愿的往前挪了挪,離得靳邵之更近了些,也不問他想吃什么,便自顧自的夾起一小筷子菜送到靳邵之嘴邊。 不過對現(xiàn)在的靳邵之來說,只要是季南柯夾給他的,都是他愛吃的。 他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翻涌著的不情不愿,心情大好的吃下了這一口。 你不好好吃飯,一直盯著我做什么?喂到一半,季南柯實在無法忍受他毫不加掩飾的目光,仿佛他吃的不是飯,而是在喂飯的自己。 靳邵之幽幽嘆道:誰讓你秀色可餐。 季南柯冷笑,將筷子往桌上一放,那我看你也不用吃了。 靳邵之立馬低下頭,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我還是覺得有些餓。 ...... 一頓飯吃完,季南柯一臉菜色,而靳邵之則是喜氣洋洋。 季南柯看到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就覺得牙癢,他抽出對方腰后的枕頭,搖下床,將枕頭塞到他頭底下,然后拉高被子蓋住他的臉,冷冰冰的說,睡覺。 這才剛過七點,靳邵之將被子拉下來,不如我們來說說話吧。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季南柯不想搭理他。 其實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靳邵之自顧自的聊了起來,你看我第一次見你,就摔到了你懷里,第二次呢,先是被撞傷了腰,又被送進了醫(yī)院。 季南柯怎么聽怎么感覺對方是在暗示他。 他坐在離病床較遠的沙發(fā)上,頭也不抬,既然你想聊天,不如就聊聊我之前為什么會跳海吧。 月光淡淡的灑落在窗上。 季南柯原本只是隨意找了個話題,卻沒想到在他說完這句話時,病房里霎時間變得極其安靜。 他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向靳邵之,對方躺在病床上,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到了一點尖削的下頜。 季南柯來了興致,他起身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靳邵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刻靳邵之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些。 靳先生,潔白如玉的手指虛搭在桌角,季南柯惡劣的笑問:該不會是你逼得我跳海吧? 我沒有,靳邵之幾乎是立刻說出了這三個字,他將臉側(cè)向另一邊,下頜緊繃,不是我。他這樣說著,嘴唇卻又白了一分。 看靳邵之這樣子,就算他不是逼自己跳海的罪魁禍首,也肯定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他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季南柯想到此,心中的惡劣情緒又擴大了幾分。 他伸手捏住靳邵之的下巴,強迫他轉(zhuǎn)過頭與自己對視,那你在害怕什么?他俯身,殷紅的嘴唇上揚著,好似一朵極其美麗的食人花。 靳邵之的心,極快的顫動起來。 南柯...他啟唇,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我沒有想要傷害你。 是嗎?季南柯不置可否的揚起眉。 真的。靳邵之閉上眼,泛白的唇微不可察的輕顫著,他向來狠戾跋扈,如今卻難得的有了示弱的意味。 季南柯的手指用力的在他的下巴上摩挲了幾下,靳邵之,你做出這副樣子,是在對我賣可憐嗎? 靳邵之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南柯,他睜開眼睛,白熾燈的光影落在他眼中,略顯朦朧,想要你死的人,確實不是我。 他在季南柯開口前,伸出僅剩的那只完好的左手,握住他的手腕,悠悠道:我愛你還來不及,怎么舍得傷害你呢? 季南柯抽出手,半點也不相信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愛,你總是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真是讓人感到討厭。 靳邵之笑了下,臉上那點可憐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如往常的透出幾分邪氣,不過我倒是真的查到了一點線索。 季南柯等著他繼續(xù)說。 你父親一年前的那場手術(shù),危險性真的很高。靳邵之點到為止。 季南柯略一想便明白了,季洺的要做一場性命攸關(guān)的手術(shù),季家只有季娓娓一個腿部有殘疾的女兒,只要他永遠回不來,那季洺如果真的死在手術(shù)臺上,那...... 不過具體是誰我不知道,靳邵之揉著方才被季南柯捏過的下巴,你父親應(yīng)該很清楚。 嗯。季南柯明白,這是季家的丑聞,季洺自然會處理的天衣無縫。 季南柯其實本身對自己跳海這件事也沒有多么的耿耿于懷,不過現(xiàn)在知道自己沒有了危險,也算是一件喜事。 不過......他垂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靳邵之。 心想,這才是最大的危險。 怎么這么看著我,靳邵之臉上的笑意變得輕佻起來,他放開被自己搓揉的通紅的下巴,食指澀情的點著下唇,低聲道:是不是想給我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靳先生:老婆,喂飯,香香 每多一條評論,我都會像多長一根頭發(fā)一樣開心 每少一個收藏,我都會像多掉一根頭發(fā)一樣傷心 守護頭發(fā),人人有責 第6章 同房睡 新升的陽光被窗簾遮擋在窗外,靳邵之睜著眼,看著睡在他對面床上的季南柯。 昨夜的邀吻被無情的拒絕后,靳邵之繼續(xù)死皮賴臉的邀請季南柯跟他同睡一張床,結(jié)果就是......為了防止他半夜爬床,季南柯找了根繩子,把人捆在了床上。 季南柯閉著眼,呼吸平穩(wěn),他的膚色極白,睫毛又濃又黑,像扇子一樣投出一片暗影。 他睡著的時候褪去了一身防備,看起來乖巧又無害。 那張過分艷麗便顯出幾分銳意的臉讓靳邵之像是上癮一般欲罷不能。 他只不過是行差踏錯了一步,就萬劫不復(fù)。 靳邵之眼眸深沉,在他意識到該后退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沒了退路,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緊緊的抓住季南柯,在這個愛情網(wǎng)織的陷阱里,他絕對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 季南柯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 但這一次,他并不是自然睡醒的,在睡夢中,他感覺有一道視線牢牢的黏在自己身上,那道視線太過于炙烈,讓他自己就是被妖精盯上的唐僧,隨時要防備著被對方時食其rou飲其血。 靳邵之看著季南柯平緩的眉間緩緩的皺到了一起,下一刻,那雙漂亮的眼睛便睜了開。 四目相對,季南柯知道夢里讓他渾身發(fā)涼的是視線是哪里來的了。 你醒了,靳邵之對他眼中的防備疏離視而不見,早上好,可以將我解開了嗎? 他被綁了一夜,但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不快,反倒還有些愉悅。 季南柯有點懷疑,眼前這個人,可能是個抖M。 先喝了杯水,季南柯方才不緊不慢的下床,去給靳邵之解繩子。 粗麻繩捆在靳邵之腰腹處,將他的腰和床連在了一起,而原本在系在他身后的繩結(jié),在過了一夜后,被擰到了他身前。 季南柯看著繩結(jié)的位置,糾結(jié)的皺起了眉。 他瞪了靳邵之一眼。 靳邵之笑瞇瞇的盯著他,若不是怕將人惹毛了,甚至還想吹聲口哨。 默默看了片刻,季南柯沉著一臉漂亮臉蛋,無可奈何的蹲下身。 繩結(jié)不偏不倚,就在靳邵之腰部正中間的位置。 季南柯伸出了細白漂亮的手,拉開床邊小桌上的抽屜,從里面摸出一把水果刀來。 靳邵之一愣,這屋里水果都沒有,怎么會出現(xiàn)一把水果刀?! 季南柯拿著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容明艷,昨天去買繩子的時候,順手買的,沒想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場。 靳邵之笑容僵硬,他看著季南柯拔掉外殼套,明晃晃的刀尖晃蕩著朝向自己下身,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刀劍無眼,南柯,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他蜷著身體,向后挪動了幾下。 季南柯不咸不淡的瞥向他,靳先生睡姿不好,睡了一覺讓這死結(jié)又緊了一些,這種方式處理起來比較快。 靳邵之連忙搖頭,刀割繩子一點都不好用,萬一一個不穩(wěn)割到你的手怎么辦,我覺得應(yīng)該去借把剪刀。 季南柯笑容更深,靳先生放心,我刀工很好。他說完,一道亮光自靳邵之眼前閃過,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鋒利的刀尖劃過腰部,靳邵之急促的呼吸著,感覺著捆綁在腰部的束縛消失,他睜開眼,看著把玩著刀緩緩站起身的季南柯,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經(jīng)過早上這么一折騰,靳邵之也不去招惹季南柯了。 他們洗漱完簡單的吃過早后,醫(yī)生來給靳邵之檢查了一番。 在此期間,季南柯給成子鈺打了個電話。 你出車禍了?有沒有受傷?在聽到季南柯說他撞車之后,成子鈺心中一陣驚慌。 我沒事,季南柯道:不過車被拉去修了,所以需要麻煩你來醫(yī)院接我一下。他本來想打車回去,但是想到靳邵之畢竟撞了腦袋,還是找熟人來接一下,萬一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問題,更方便解決。 沒事為什么會住院?成子鈺還是不放心。 季南柯頓下了,他想到成子鈺對靳邵之頗有微詞,靳邵之受傷了。 靳邵之?成子鈺眉間褶皺更深,他怎么會跟你在一起? 我昨天回學(xué)校畢業(yè)答辯,碰巧遇到他了。 碰巧?成子鈺才不相信能有這么碰巧,他的神情一下子古怪起來,靳邵之不會是專門沖著你去的吧? 季南柯不太想跟成子鈺討論關(guān)于自己跟靳邵之之間的愛恨情仇,就是恰好碰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