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微顫抖著貼上來的,是他溫暖的,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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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發(fā)育較尋常族人都遲緩許多,暮雪終究還是迎來了自己的及笄之禮——在東宮無數(shù)次上奏之后。 帝后二人照例是不愿來的,幸好朝野皆知驪玄素來憐惜這位meimei,各自照應(yīng)下典禮辦得倒也盛大莊嚴(yán)。 夜已經(jīng)深了,驪玄坐在書桌前借著點暖光再次上奏請封暮雪。北國祖制,皇族成年必封官階入朝,只可惜關(guān)于暮雪的折子,父皇母后的態(tài)度只有一次次沉默的留中抑或毫無理由的駁回。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什么也不說,只默默地垂眸,軟軟一句:“哥哥,抱抱?!?/br> 暮雪驟然闖入,還穿著白日里那套大紅色禮服,珠釵亂晃,為冷峻的五官平添一抹妖艷。 “哥哥,及笄禮后,他們總會有理由賣掉我,或安撫功臣或穩(wěn)固兩國關(guān)系?!彼o摟住驪玄,將他撲倒在床,扯亂了太子刺繡的衣襟,尖牙在頸窩處來回試探,既像是緊張的發(fā)泄又更像是某一種小心翼翼的最終問詢,“豫禾向我搭話,也是哥哥你的意思嗎?” 驪玄卻并不回話,只是環(huán)住腰,拂著她的秀發(fā),一下又一下,輕啄玉耳。 自初夜后,驪玄便再不肯碰暮雪,每每被纏得起了心火,也只吻吻她的額頭掖好被角就去書房獨寢。 鴛鴦瓦冷,翡翠衾寒。 夜夜不成寐,擁枕啼終夕。 也許是他的一再沉默反復(fù)繃緊暮雪神經(jīng),小人兒忽然不動了,就那么靜靜埋在他肩頭,淌出冰冷的液體。 她哥哥不要她了,沒有因為任何人,就那么不清不楚的,沉默著的就不要她了,而且還要把她送給別人以絕后患。 那她和他的那一夜結(jié)發(fā)合歡又算什么。算是他的施舍么?那她又算什么?飼養(yǎng)的寵物么? 暮雪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怎么哭了?”驪玄終于從藥的躁熱中掙扎出神智來,他拍拍小雪兒肩膀想要安慰她,緊接著頸窩處就傳來猝不及防的尖利痛感——毫無疑問,她咬得很用力,恨不得咬斷他鎖骨般還在細(xì)細(xì)磋磨。 “嘶——”吃痛也只是下意識這一聲,驪玄并不掙扎,咬著牙任由暮雪發(fā)泄不安情緒,另一手則輸入妖力安撫她近乎混亂的氣脈。 許久,她松開了齒,并不看驪玄如何,急匆匆地只是要走。 “小雪兒,去哪?”驪玄受傷的那半邊手臂幾乎已經(jīng)動不了了,只艱難著起身扯住寢衣下擺,“難受就告訴哥哥,不要傷害自己?!?/br> 暮雪回頭,眉目低垂卻依然難掩眸中殺意凜然。 驪玄坐實了猜想,掙扎著用另一只臂環(huán)住她腰肢,耳朵貼在側(cè)邊,強忍疼痛輕聲安慰:“小雪兒,別怕······” 這種時候,怎么能放她走呢?若不是曾親眼見她將自己鎖在房間內(nèi)胡亂自戕,最終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驪玄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小雪兒會用那種極端方式克制驟然暴起的殺意。 她的靈力很精粹,愈合傷口又快又好,甚至不會留下一絲痕跡——所以,背地里這種事情也許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 他責(zé)怪著自己的粗心大意,又怨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只能站在結(jié)界外聽心上人的劇烈喘息一點點成了似有若無的將近斷裂。 驪玄那時整顆心都碎掉了。 鬼使神差地,她轉(zhuǎn)身扶起驪玄,依著自己坐下。他的掌干燥而溫暖,覆在冰冷僵硬的手背,令人莫名心靜。 “小雪兒,你聽哥哥說。上次以后,我一直很自責(zé)?!?/br> 自責(zé)?暮雪不解側(cè)頭。 “小雪兒,你還那么小,我們又是血親······”驪玄輕撫她平坦的小腹,望著那雙澄澈純凈似乎不諳世事的眼,“去年宮里那位寵妃,小產(chǎn)后不久就死了······” “哥哥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喝藥?!蹦貉狭藫纤氖直?,頭倚到對方肩膀故作輕松,“我?guī)煆哪铣陕酝ㄡt(yī)理,不會有人知道的。哥哥,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事情的,我······” 我不會成為他們攻擊哥哥的把柄的,如果有一天事情不幸暴露,哥哥不消你一句話我自會包攬所有,以死謝罪。哥哥你只要同他們一樣指責(zé)我就好,每個人都會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我本來就是被整個北國視為不祥的存在啊。 “唔······” 微顫抖著貼上來的,是他溫暖的,柔軟的唇。 “小雪兒······”驪玄扣著她的后腦,緩緩侵略,吞下她所有未言的不幸。 他guntang的淚讓暮雪徹底軟了腰肢,靠在男人懷里任他索取。已至深夜寂寂,只有那一點點魚水之聲才不至于讓二人都在胡思亂想中窒息而亡。 “我已經(jīng)吃了很久的藥。”驪玄喘息著拭去殘留在暮雪唇邊的水漬,“第一次用所以生效要慢些,還得再吃些時日,以后只需按年服用就好?!?/br> “只是因為這個嗎?”暮雪突然就消了氣,起身將繁瑣的禮服一件件解開,最后只剩件白色寢衣——驪玄扣住她的腕示意停止,她卻并不理會,反握著那只手松開系帶,最后覆在腰間一片滑凝之上。 “雪兒,你······” “哥哥,這里?!贝┻^指縫她帶他按了按某處xue位,“會流出來的······” 自己卻漸漸羞紅了臉,頭一點點地垂下去,聲音也越發(fā)微弱:“哥哥不要吃藥·····” 驪玄手終于獲得自由,半環(huán)著細(xì)軟讓暮雪再離自己近些,然后隔著單薄褻衣吻了吻她。 “哥哥,疼嗎?”小姑娘低頭,冰涼涼的指尖小心翼翼拂過傷口,滿眼皆是心疼。 驪玄疼得倒吸口冷氣,卻笑著將人抱到腿上捂住眼:“不疼,一點皮外傷,過不了幾日就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