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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兩個哥哥要的是一家子和和睦睦鬧鬧熱熱。 她就要出嫁了,終歸他們要跟沙夫人相處下去。 權(quán)當(dāng)為了他們。 她起身,卻并不去扶沙夫人,反叫張嬤嬤:“扶夫人起來到席上坐罷。” ***** 那一席酒將散的時候,楊陌又送了東西來,這一回卻是各色的風(fēng)箏。 小孩子們頓時開心得瘋了,一個個拿著風(fēng)箏滿院子地跑。 成哥兒跑累了,盧雙燕要抱他去睡,他卻不肯,偏跑來要盈兒抱。 盈兒便抱著他,待他睡著了,才進(jìn)屋,將他放在床上。 小崔氏便坐在床邊,主動說要守著孩子們,又趁空跟她說道:“原來姑娘進(jìn)宮還要上學(xué)呢。先生還是兩個女的。真真是想不到,女人也能做官兒呢?!?/br> 盈兒見她淳樸,并沒有怪自己把喬簡拉回盧雙燕屋里的意思,更覺得對不住她,便道:“其實(shí)女人能做的事雖不多,可也不見得只得嫁人這一條路。我以前還想過,就帶著筐兒跟筥兒兩個到桃花山去,那里民風(fēng)淳樸,我就種種花兒,一輩子不嫁人?!?/br> 小崔氏低了頭:“我又沒姑娘的好本事。一家子都叫匈奴人殺光了,也沒個投靠處。那年若不是將軍相救,我也沒命了。我也不敢拿什么救命恩人的款,也不想將軍為難。只是……” 說著,豆大的淚珠滴了下來,她忙別過身子,抽了絹?zhàn)幽槨?/br> 盈兒心頭一動,想想自己若是進(jìn)了宮,這事怕更是搭不上手,便道:“你若愿意,我便叫爹爹索性收了你做我jiejie,以后你也是喬府正經(jīng)的姑娘小姐。日后再叫爹爹給你找個好人家,當(dāng)正經(jīng)的夫人去。若是你想給崔家留個后,便招個上門女婿也成?!?/br> 聽到最后一句,小崔氏猛地抬起頭來,大圓臉盤紅紅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 盈兒再想多說幾句,筐兒沖了進(jìn)來,道:“姑娘,快出去,有好戲瞧呢!” 說著扯著她就往外跑。 出了門,到得院中,一瞧,真的大為驚駭。 只見玉蘭花下,垂頭喪氣跪著一人,身后綁著綠黃荊條,頭低到胸前。 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色蟒袍,手提馬鞭站在他旁邊。 就見他呼地一揚(yáng)鞭,就抽在那荊條上,楊繼隨即便慘叫了一聲。 盈兒忙跑到喬執(zhí)身邊,問:“爹,這是怎么回事?” 喬執(zhí)拍拍她的肩:“不就是你瞧著這回事,有個詞叫什么來著……負(fù)荊請罪?!?/br> 盈兒:……他爹是怎么辦到的? 喬執(zhí)一笑,貼她耳邊道:“我回京后,武安郡王一直要見我說要請酒陪罪。你爹我欠他那口酒么??傄o你出口氣。我不肯見他。放了話出去,除非他帶楊繼上門負(fù)荊請罪,不然我與他割袍斷義?!?/br> 盈兒抱著喬執(zhí)的胳膊,低頭偷偷將眼淚蹭在他的衣袖上。 前世對不住她的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認(rèn)錯的認(rèn)錯。 她爹爹這是想讓她半點(diǎn)委屈遺憾都沒有的嫁進(jìn)東宮。 想必這樣不依不饒,也是做給楊陌瞧的。 日后他待她比不上她爹爹,可沒臉說出什么疼寵她的話來。 ***** 那天之后不久,小崔氏便夜里來找了她一趟,下了決心,說愿意招婿上門,給崔家留個后。 盈兒十分感嘆她不容易,后來想想倒也不奇怪。一個亂軍之中,敢冒著性命危險勇敢救人的女子,這樣的選擇也屬正常,便叫了喬簡來。 喬簡聽了小崔氏的決定,眼眶發(fā)紅,猶豫半天,到底點(diǎn)了頭。 隔了兩日,盈兒便抽空跟喬執(zhí)說了。 喬執(zhí)聽完,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還是不原諒你娘。都不管大崔氏的事?!?/br> 盈兒知道那日后,沙夫人搬回了鐵衣堂,而大崔氏也仍住在廂房。據(jù)說沙夫人如今老實(shí)得很,也不敢找的崔氏的麻煩。 聽喬執(zhí)這樣說,便笑道:“我與娘是生分了,要像別個母女那樣,是不能夠的。不過面上情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日后,我不會少了她的?!?/br> 喬執(zhí)望著她,眼神有些落寞,半天苦笑道:“說來,還是爹爹的錯。若爹爹在你身邊,也不會叫你受這么些委屈?!?/br> 盈兒含淚笑道:“因?yàn)橛械鶕窝?,再多的委屈,如今也是一絲都沒了。” 四月二日,如飛而至。 “良田千畝,十里紅妝”。 著冠服,蓋喜帕,出院子,登金輅,與楊陌同入延福門,謁廟祭祖先,對行大禮。 一切匆匆,如在夢中。 等盈兒略清醒過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東宮大殿的喜床之上,滿鼻盡香,入目皆紅。 楊陌就坐在她的身邊,等著同牢合巹,以結(jié)同心。 第62章 太牢 外面遠(yuǎn)遠(yuǎn)有鐘鼓磐磬的?!?/br> 外面遠(yuǎn)遠(yuǎn)有鐘鼓磐磬的叮咚聲不斷傳來。 越顯得內(nèi)室安靜無聲, 她好像能聽見自己砰砰亂跳的一顆心,也仿佛能聽見身旁楊陌混亂的呼吸。 手心里微微出了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司閨女官道:“吉時到, 進(jìn)稱心如意?!?/br> 便有宮人用金盤捧了玉如意跪到楊陌身前。 明明也不是沒見過, 蓋頭也并不厚重,并無什么可怕之處,可她還是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連呼吸都屏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