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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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此人,必然有強大的勢力和人脈。林歲言接話道。 你的意思是洛子川仰起頭。 林歲言搖搖頭,口中道:猜測而已。 那迷蹤林后山?陸云丘問道。 林歲言拳頭緊握,眼神堅毅:看來那地方,是必須要去一遭不可了。 若是不收到這封匿名信,三人也許會考慮著回到迷蹤林后召集弟兄從長計議??赡抢锏降子惺裁疵孛埽档眠@個五來信提醒?如今,確是必定要走一遭了。 林歲言把那信紙對折,放回信封中去:現(xiàn)在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去迷蹤林探探真相,順便查一下這個自稱五之人。 陸云丘忽然問:要不要問問送信那人? 林歲言輕輕點了點頭:他也許不知道全部,但能說一點是一點。 他有條不遜地部署道:云丘,你找機會單獨堵到那個送信的人記得,一定要在他單身的時候。我等會兒去購買點武器、干糧。子川 他的目光往旁側(cè)一望,與洛子川的眸子撞了個正著,子川繼續(xù)在客棧里守著,防止異樣的發(fā)生。 二人紛紛應好。 陸云丘抬腳,想到什么似的,又倒了回來:那個有沒有什么武器?萬一他不肯說實話,我總得拿個殺傷性強的東西嚇唬嚇唬吧。 洛子川沉默片刻:這里能做飯。 ??? 洛子川進一步解釋:這就說明客棧中有廚房,廚房里肯定有菜刀。 陸云丘頓了一下,洛子川滿臉憋笑。 林歲言輕笑一聲:你要真去拿菜刀,客棧掌柜估計會把你轟出去,不帶退錢的那種。 陸云丘: 林歲言從懷中摸出一枚飛鏢,憑空一拋。那飛鏢是先前陸云丘到藥莊搬救兵時給林歲言的,如今卻一直沒用上。陸云丘接過,隨手把斗笠戴在頭頂上,一捋頭發(fā),扯過門便離開了。 屋子里有一剎那寂靜。 洛子川咬咬嘴,林歲言在一旁,眼皮耷拉著。別別扭扭了片刻,洛子川終于鼓足了勇氣。 云丘在有些話我不好說你,說的考慮洛子川轉(zhuǎn)過頭,他貪心了,想再確定一次。 林歲言舌尖抵在牙床上,眸子忽然一抬,堅毅地對上洛子川猶疑不定的眼眸,我考慮好了。 林歲言壓迫性的往前一逼,洛子川本能向身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充斥著玩昧與風情,如今卻只剩下一眼睛的認真。 洛子川,我,喜歡你林歲言一字一頓道。 周遭空氣靜止,洛子川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兩下,三下 他的呼吸逐漸有些慌,洛子川能清晰地看見林歲言墨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來的人像。 洛子川往后退了一步,林歲言往前靠近。他感覺后背一硌,側(cè)眼竟發(fā)覺已然靠在墻上。洛子川仰著頭,看到林歲言有壓迫性的身高把自己逼在墻角。 有一些慌亂,更多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與快樂。 看到洛子川慌亂的模樣,林歲言退了回去,背著手站在一邊,我出去買東西了。 洛子川眨眨眼,只顧著點頭。 林歲言收拾好面具,輕輕扣在臉上,眼底的情緒隱晦不明。 林歲言打開門,走了出去。 洛子川是云川谷的公子,在江湖門派中本就不多的醫(yī)谷中備受重視。他雖然身負叛黨之名,可皇室的昏庸統(tǒng)治已然持續(xù)不了多久,一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洛子川的超強悟性必然會被新皇賞識器重。若是能同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些糾纏與瓜葛,倒是對自己百利無害。 林歲言忽的打散這層想法,這層虛偽的利用之心。 可蘇情是林朔的下屬,林家有愧于洛子川,林歲言就當是替父親贖罪,也要好好照顧洛子川一時。他不能做得絕情,更何況 林歲言摸不清楚心中的情感。他和洛子川之間產(chǎn)生了一層與陸云丘不同的情感。 林歲言晃了晃頭,把那些個想法紛紛隱去。 與此同時,陸云丘手中揣著一枚飛鏢,鬼鬼祟祟地環(huán)視著客棧的環(huán)境構(gòu)造。 目光一頓,陸云丘屏住呼吸,看到送信那人端著一個托盤,敲門送飯??瓷先サ故菦]什么慌亂的,但進門時四處張望的細微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陸云丘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靜待時機。 突然,那人走了出來,手上的托盤空空落落。陸云丘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他頸脖,另一只手壓在他嘴上,把他往樓梯與房間的夾縫中帶。那里空著一塊地方,勉勉強強能容納兩個人,且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陸云丘勒著的手緊了些,尖銳而冰冷的飛鏢抵在那人脖頸上,微微觸到,隱隱劃出一條不太明顯的血痕。 被他捂住嘴的人著了慌,卻礙于說不了話,嗚嗚嗯嗯不知道在哼唧些什么。陸云丘壓低了聲音,把頭往他耳邊一靠,你不許亂喊。 客棧樓梯下全是人,萬一他鬧出些動靜,難免不會驚動旁人。陸云丘不想惹出麻煩,便威脅著說。 那人連連點頭。陸云丘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松了勁兒,可擒飛鏢的那只手卻離皮rou更近了些。 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懂?陸云丘問道。 懂,懂,懂。他連聲應道,然而還不等陸云丘問出下一句話,他便全部招認了,是,是我那天出去,有一個人撞了我一下,給我留下一個錢袋,并附上一張字條,叫我把信交給住店的三個少年。他們?nèi)齻€衣著二黑一白,其中一個戴著面具 陸云丘心道這人如何能怕死怕成這樣,還不等問什么就什么都交代了。他無奈地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是誰么? 那人非常有眼力見地回答:自然不知呀客官,哦不,爺,我今天都沒見過您。我絕對不會把秘密泄露給別人半個字! 陸云丘滿意地點點頭,手逐漸放松,忽然猛地一緊,刀片抵在皮rou上。那人猛地一哆嗦,差點驚叫出聲。 看在你足夠聰明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但是我隨時都能殺了你只要你想死。 不不不,我還沒活夠,我絕對不說,這件事會爛在我肚子里 陸云丘松開手,揩了揩飛鏢刀邊上的血跡,看到鮮血染在手指上,頗為嫌棄地咂咂嘴。手指一轉(zhuǎn),抹在那人衣服袖子上。 走吧。陸云丘道。 哦,好,好他語無倫次,膽戰(zhàn)心驚地注視著衣袖上的血,差點暈過去。下樓梯的過程很煎熬,轉(zhuǎn)角處仍然能看見陸云丘半笑的臉。腳尖一下踩空,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身形,差點跌跤滾下去。 他猛地舒了兩口氣。這是有客人注意到他,問他怎么了,他嚇得連忙搖頭,只說:沒。 陸云丘站在樓梯腳,頭靠在房間門上,輕輕嘆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對這個慫包做出批判性的評價:嘖,真是不經(jīng)嚇唬。 他歪了歪頭,食指處的血跡沒有抹干凈,沾在手指上,有干了的預兆,顏色呈暗紅。他長長的眉頭一挑,滿臉無辜地背著手,渡著步子回去了。 只是,陸云丘沒有看到,在他身后,那個被他嚇唬得不輕的人眼睛通紅,一邊緩著緊張的情緒,一邊忙著和客人對答。他咬緊牙根,拳頭攥緊,暴出一排青筋。 44、機關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br>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三人下了樓,到一層結(jié)算住宿費用。 大部分的人還沒醒,只有客棧中幫忙端茶倒水的人稀稀疏疏開始忙碌。 陸云丘抱著臂端詳了一會,看到自家公子和客棧掌柜交接錢與鑰匙,抽空時便和子川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陸云丘自己側(cè)著頭,目光從一個個人的臉上掃過去。 忽然,陸云丘的目光頓了一下。他猛地一抬頭,看到林歲言交接完畢,正欲離開。他快步走了上去:掌柜的,所有的店內(nèi)活計都在這兒嗎? 掌柜大概掃了一眼,轉(zhuǎn)回頭看著三個打扮奇異、不敢露臉的年輕人,手指一刮眉梢:大抵都在這兒了。 林歲言仿佛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對。 有一個人不在。 陸云丘歪著頭:掌柜,你再想想,是不是落下誰了? 掌柜一拂手,剛要說什么,忽然哦了一聲,半分不在意地說:小六沒來,你們找他有事么? 敢問,這小六為什么不在?。筷懺魄饐柕?。 掌柜瞥了他一眼,好像在嫌棄他們疑問太多了些。不過多年的經(jīng)營經(jīng)歷讓他多少對處理事務有了些經(jīng)驗,他一挑眉,長長的眉頭沒入白花花的鬢角,不知道,今早特意同我告的假 三人心道不好。 昨天,在林歲言回來之后,陸云丘便簡短地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匯報給了自己主子。同時,林歲言眉頭蹙起,忍不住責怪他這件事做得太過火。 極有默契地對望一眼,三人不再耽擱,立刻火速上路。 他們的底細不經(jīng)察,只要一點線索,就能摸到叛黨這條線上來。到時候若是被焉青知曉三人已經(jīng)離開藥莊,往迷蹤林返回,想必定會追上來! 不敢再想,洛子川只期盼快點到達迷蹤林。 透過斗笠的帽檐,洛子川隱約看見人逐漸多了起來,人聲鼎沸,他定了定心神,一路無語。 幾個時辰過后,林歲言倏然停下腳步。筆直修長的身軀一站,由于斗笠的遮掩,洛子川本來就看不見多少東西,如今眼前只能看到一片黑。 四周人煙漸漸退卻,迷蹤林像是一處世外之地。林歲言讓開一小步,洛子川摘下斗笠,視野逐漸清晰開來。他呼吸倏地一頓 眼前是一座山林,山路高聳入云,籠罩著一層薄霧,遠看,就是一座仙林,山上也許會有仙人居住。 終于到了。林歲言呼出一口氣。 當初離開山林,只是為了祭拜父親。如今時隔多月,心境確實有了千萬般的差別。 是啊陸云丘喃喃道,笑了,終于回來了。 洛子川不說話,他抬起頭,迷蹤林高矮起伏,山路跌宕,崎嶇不平。右眼皮卻無端跳了兩跳。 我們先去住的地方同弟兄們報平安還是陸云丘道。 去后山。林歲言說道。 后山,明顯是有人故意引他們?nèi)?。林歲言駐扎的地方,正好位于山腰處。內(nèi)部人都識路,就算大霧漫天基本上也能摸著樹踉踉蹌蹌走出去。山后則是一處較封閉的地方,那里霧少是少,中間有條下山的無霧小路,除去剛到迷蹤林時林歲言曾到那兒打量過一次,接下來便對那里充耳不聞了把駐扎處建在那里屬實危險,沒有迷霧的庇護,哪天叫朝廷士兵一窩端了也未可知。 阿羽姑娘話中的基本意思可以確定,有幾個人圖快從迷蹤林后山繞路走,結(jié)果走得恰不到好處,在荒山老林里失蹤了。 這本不是件稀罕事。自打林歲言罩上面具,做鬼不做人的時候,平民就格外覺得迷蹤林是座仙山,山上住著一位行蹤不定、心狠手辣的仙人。把故事講得離奇點的,也有。就譬如:山上仙人腳踩祥云,左手控巨霧,右手持長鞭。迷蹤林的傳說,因為有了人們的胡編亂造,一傳十十傳百,變得越發(fā)撲朔迷離了起來。而林歲言要的就是這種眾人不敢靠近的效果。 當然有不怕死的洛子川誤打誤撞闖進來除外。但大多數(shù)平民百姓還是對這邪門至極的山林敬而遠之為妙。多多少少有些不信邪的人闖進來,根本就是是死路一條。后山確實能霧確實少著些,也有過商人抄近路冒險走過一兩次,對此,林歲言也沒有怎么制止。因為地理結(jié)構(gòu)特殊,后面山林形不成大霧,只要來人不瘸不瞎、心里素質(zhì)足夠強大,肯定能平安出去。最近天氣也沒怎么變,怎么會有人在山林里失蹤? 要么,是進來了兩個不識路的;要么,是根本沒有這回事,是有人故意散布謠言,嫁禍迷蹤林。 林歲言身為鞭奕君迷蹤林之主,是有必要查一查究竟的,越快越好。 云丘,你帶著子川回去報平安,我去看看。林歲言說道。 你一個人?洛子川。 這么著急?陸云丘。 兩位下屬不約而同地發(fā)出自己的觀點。 林歲言點點頭,給我們寫信的人,未必真的是想勸誡我們,不讓我們進迷蹤林后山。林歲言眼中一抹光閃過,他也許是故意借著這層好奇心引誘我們進入。 洛子川呼吸一頓。 林歲言把面具正了正,那條黑色長鞭被他提在手上,整個人又恢復成那個鞭奕君模樣。 人去多了,反而礙事。林歲言道。 可就你一個人去,能應付得過來嗎?陸云丘問道。 林歲言一頓。 子川,要么你先去山腰?陸云丘建議道。 洛子川撇撇嘴:我不認路 陸云丘: 林歲言定定心緒,輕輕道了句:好吧,洛子川跟我一起入迷蹤林后山。 陸云丘思量片刻,點頭應好。 洛子川是心田里宛如一片輕飄飄的羽毛飄落。明知此次兇多吉少,可身旁有人相伴,卻一點也不害怕。 走了一會兒,三人在半山腰分道揚鑣。陸云丘繼續(xù)直走,林歲言和洛子川則要轉(zhuǎn)個彎,通過右邊的一條小路,直達后山。 前路霧茫茫,洛子川走了兩步,視野逐漸變得有些模糊,看不清物體的樣子。恰如此時,手忽然被另外一個人牽住。那只手溫熱,修長的手指把洛子川的手掌抓住十指相扣。 洛子川的頭不由得往身側(cè)看了一看。在迷霧中,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少年的身影,面具罩半面,依舊有著往常的灑脫與風流。 霧這么大,若是走散了就不好了。耳邊忽然回響起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