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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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我父親林朔,是江湖出身的一屆武夫,手下有幾十名信得過的弟兄。機緣巧合之下偶遇先皇,因武功出眾而被賞識,封為將軍。我母親是一個名門閨秀,因暗戀我父親與家庭關(guān)系決裂,陪我父親在江湖中過了許多顛沛流離的日子后,眼見就有出頭之日了。但不幸的是,我是個災(zāi)星,剛生下來就克死了我母親。 母親告訴我父親要照顧好我,這是她唯一的遺愿。父親悲傷過度,日日醉酒,不省人事。先皇要他殺一撥人,那群人個個武力非常,不能強攻,叫我父親自己想辦法。因而,他花了半年時間,幫先皇召集了天下落魄女子,組成了風(fēng)月樓。蘇情么?你母親就是其中一位。她相貌俊美,身材苗條,練得一手好武功,于風(fēng)月樓大師姐之稱當(dāng)之無愧。那次,以她為首的風(fēng)月樓弟子通過說好聽點吧,就算是美人計,把那群人的老窩給端了。 風(fēng)月樓嗎,光以名來看,確實是一個風(fēng)花雪月的不正經(jīng)地方。事實上,那里也確實是養(yǎng)女人的。林歲言道。 洛子川的眉頭跳了一下。 不過不是玩兒的,是用來殺人的。臨月也好,蘇情也罷,她們個個清白,雖有不可一世的容顏庇護,可所殺之人都是罪大惡極,與朝廷作對之人。她們,稱得上是替先皇除害的好人。 哦。洛子川道,那雨翎簪為何物? 雨翎簪一個物件罷了。每個風(fēng)月樓弟子必須配備一枚,我父親曾說:擁有雨翎簪者,必須生生世世待在風(fēng)月樓,聽從先皇的調(diào)遣。林歲言緩緩道。 念露澤彌之,卿瑤雨翎依。渙玲冰潔日,幽惜風(fēng)月時。林歲言暗吟,妙啊,妙啊。 念卿渙幽。藏頭詩。洛子川喃喃道,你娘叫 對,渙幽是我母親的字。母親去的早,父親懷念她,便以一首藏頭詩作為風(fēng)月樓中接頭的詩句。 你娘肯定如名字一般冷冽清雅,是一位漂亮的美人兒。洛子川道。 林歲言的眸子暗了暗,也許吧,我又沒見過。她在生我后便死了。 保大還是保小是一個話本中的典故,可又是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好巧不巧,偏被林歲言遇上了。 秋夜涼,洛子川哆嗦兩下,把手縮在袖子中,慌亂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一雙深邃的眸子對上洛子川慌亂的眼睛,林歲言笑著道:我命苦,你道什么歉? 我娘臨終時囑咐我父親,叫他好好照顧我。然而就是這一句囑托,父親臨死前都在執(zhí)行著。林歲言頓了頓,謀反的將軍是不能有累贅的。我當(dāng)時生著病,拖慢不少行軍速度,父親間接來說,他和他所率軍隊之死,與我有撇不清的關(guān)系。 我林歲言抬頭望天,是個災(zāi)星。 洛子川感覺周遭的溫度極速下降,他抿抿嘴,應(yīng)當(dāng)不是的。你父親是覺得有虧欠于你母親,才會把她的遺囑看得如此之重。我想,如果你吩咐一位心悅你之人某些事情,他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會完成的。 林歲言轉(zhuǎn)頭,眼底含笑,你怎么知心悅我之人會如此?莫不是閣下心悅我? 洛子川反應(yīng)過來,噌地一下躥起來。你放屁! 林歲言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洛子川身前,緩緩把臉貼近。平日里不曾注意過,洛子川的身高只到林歲言的鼻尖,尤其這樣一個動作,給洛子川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干什么!洛子川后退兩步。 測驗一下咯。林歲言嘴角擒笑,想個打著惡趣味的孩童。 感覺到林歲言的臉慢慢湊了上來,溫?zé)岬谋窍娫诼遄哟ǖ哪樕?。洛子川再也淡定不下去了?/br> 洛子川下意識的后退,然而卻忘記了身后是臺階。他一個不穩(wěn),往后跌了下去。隨即感到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他的腰。洛子川本來就缺乏支撐點,被這樣一摟,竟是直接順著力道栽倒在力量源頭那里。 秋夜雖然人少,但還仍有些人迫不得已外出做事。一個中年男子本身心情不大好,罵罵咧咧地走了一路,忽然留意到不遠(yuǎn)的臺階處有些響動,定睛一看,隨即百感交雜,cao!不知羞恥大晚上的不到家里膩歪,反而跑出來yin.蕩! 待那人走后,洛子川壓著怒腔,起開 他伏在林歲言身上,林歲言的唇正擦著他的額頭。 要起來也是你先起來好不好。林歲言道。 一抹不正常的緋紅從洛子川的耳根蔓延到臉頰。他狼狽地爬起來,逃命似的跑回酒樓。 林歲言顯然怔了一會兒,內(nèi)心詫異無比。抹了把臉,讓秋風(fēng)把自己吹清醒些。 自他們回來時,陸云丘就察覺到公子與子川兄的關(guān)系不對勁了。那種微妙的氣氛,想說還說不上來。 洛子川先是喝了一大瓶酒,隨即被酒的辛辣搞得吐舌頭。 哎呦子川兄,你喝那么急干什么!陸云丘道,他頭一歪,忽然道,誒,子川兄,你這才喝一口吧,臉怎么那么紅 凍得!洛子川道。 陸云丘:凍天確實挺涼的,但也不至于把臉凍得通紅吧! 小榮。洛子川去扯小榮的手,走,上樓睡覺去。 小榮乖順地點點頭,跟著走了。 林歲言拿過桌子上的酒壺,一飲而盡。 公子,我看你的臉也挺紅的,該不會也是凍的吧。陸云丘忍住笑意。 滾你丫的。林歲言深吸一口氣。 公子呀,你和子川兄就談個心而已,不至于吧。陸云丘打趣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林歲言。 陸云丘: 洛子川獨自一人坐在床畔上,木窗被打開了一條縫兒,冷風(fēng)打在洛子川的臉上,也吹不散臉上的紅暈。 他思緒萬千,最后他不得不承認(rèn)的一點是:他剛才摔倒了,摔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cao!洛子川暗罵。自從跟上林歲言這么個主兒,就沒有一天好過,不是劫軍營就是闖山嶺的。自己在生死關(guān)頭走一遭不說,還 洛子川抬手使勁揉著額頭,剛才摔倒時林歲言的嘴恰好抵在那兒。忽然一巴掌輕輕拍在那兒。 云川谷是哪?一處世外桃源的醫(yī)藥谷,人人追求本心。洛子川對同門師兄弟不熟,與朋友相見時也不過只點頭打招呼,對師姐師妹縱使談話要隔老長一段距離。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件事,恕洛子川自己內(nèi)心難以平靜。 他歪頭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面。與此同時,一陣迷煙悄無聲息地從窗外被人撒進來,融入空氣中。 洛子川頭痛了一陣,緊接著跌入夢鄉(xiāng)。 彼時,陸云丘不知怎么想的,竟無來由地?fù)?dān)心起小榮來。那么小一個孩子,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住啊?看著樓上緊閉的門,他撂下酒瓶,小心推開門。 他瞳孔猝然睜大,慌亂走進去,來回轉(zhuǎn)了幾圈也沒找到小榮的影子。窗戶尚開著一條小縫。 陸云丘實在得罵那人卑鄙,專門挑孩童下手。走出門去,沖樓下一口酒一口酒往嘴里灌的林歲言道:公子,小榮那孩子不見啦! 什么?林歲言一驚,忽然三步兩步推開洛子川房間的門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樣,房內(nèi)空空如也,窗戶悠悠曳著,帶著點挑釁的意思。 林歲言看到窗戶上粘連著一張紙,一把揪下來。 想來尋人,到地圖所指的地方去。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 林歲言把紙反過來,那是一張手繪的地圖。 20、林洛 ◎他才十六喂,姑母?!?/br> 房間內(nèi),燈火搖曳,幾名妙齡女子圍著半昏沉的洛子川和小榮打趣。 呦,現(xiàn)在的小郎哥兒都這么俊么?一個女子花癡道。 呸!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還不是迷香一點就倒。另一女子絲毫不給面子。 洛子川是被驚醒的,準(zhǔn)確來說,是被一碗水潑醒的。 當(dāng)他看到眼前一大堆女人圍著他時,驚呆了。 這是個什么情況。 小郎哥兒,醒啦。一名女子纖細(xì)的手指劃過洛子川的脖頸。 別碰我!洛子川想出手打回去,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手被緊緊捆著,動彈不得。他回頭看一旁的小榮,滿臉懼色,惶恐不安都掛在臉上。 子川哥哥,我怕小榮小聲道。 別怕。洛子川道。 當(dāng)然不能怕啊,兩位小公子,我們還能吃了你們怎么的。女子對望片刻,一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回蕩在屋內(nèi)。 倏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女子的容顏。看上去雍容華貴,年齡不過花信年華。 眾女子識趣的緩緩?fù)讼隆?/br> 她站定,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里發(fā)出不屑的聲音,嘖,敢情阿言這些年來選人的眼光依舊如此 她上前半步,手指摩挲著洛子川的下顎。嘆氣道:找了兩個一戳就破的紙娃娃。 你是誰。洛子川機警道。 我嘛,呵,江湖浩大,我不過是一個行蹤不定的無名小卒而已了。她道,不過你若真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呢,在江湖中號迷蓉娥。 洛子川:還真沒聽過。 小子,你看這是什么?迷蓉娥從腰間取下一物,是一枚鞭子,紅艷如血。 我當(dāng)初教阿言習(xí)鞭術(shù),不知如今能否打得過我呢。她喃喃道。 洛子川端詳此人,見她著實年輕,又知曉林歲言的名字,看樣樣子與他有過交往,莫不是 林歲言欠下的風(fēng)流債? 迷蓉娥不知洛子川在想些什么。目光瞥到顫顫發(fā)抖的小榮,玩心大起,誒,小孩兒。 她挑著小榮的下巴,嘖嘖嘖,長得尚可,若是再加以培養(yǎng),定會成為一個曠世奇才。她不緊不慢道,跟了我吧? 她是看這孩子根骨不錯,想讓他跟著習(xí)武的,可她畢竟是一位女子,對一個男孩兒說,很容易叫人誤會。 不行!小榮態(tài)度堅決。 迷蓉娥撇撇嘴,冷哼道:不跟我,跟著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闖江湖?那可真是想得太美咯。 那也比跟著你強小榮心中怯怯道。 倏然,迷蓉娥笑道:不跟你們玩兒了,我的客人,到了。 這一笑,在洛子川眼中與另一個人的笑容重合。 奇怪,這人笑起來的樣子怎么同林歲言那般像?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手刀劈暈了過去。 公子,按地圖所示,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兒了。陸云丘停下,看著眼前的村落。 彼時,林歲言重新戴上面具,黑衣將他整個身子罩著,看起來清冷無比。 不必躲藏了,閣下要出來會客吧?林歲言站定。 忽然飛出一女子,一襲紫衣,正是那迷蓉娥,不過臉上罩了一層輕紗。 當(dāng)然。她欠欠身,打個響指,左側(cè)倏然出現(xiàn)了幾名女子,走在她們前頭的,是洛子川和小榮。 細(xì)看,他們的雙手被麻繩緊緊捆著。看到林歲言和陸云丘,小榮大喊道:歲言哥哥!云丘哥哥! 小崽子喊什么喊?。棵匀囟鸬?。 小榮閉了嘴,可眼睛卻死死盯著她。 這位姑娘,有什么事,單獨與我清算即可,何必連累他人呢?林歲言道。 可我想這么做啊,多好玩兒吶。迷蓉娥囂張道,你陪我打一架,若是老娘心情好了,便放了你們。 林歲言挑挑眉,沒直接拒絕。她倒是耐不住氣,抽出腰間的鞭子,趁勢一甩。 林歲言輕松應(yīng)對,拿出軟鞭,格擋出去。 兩柄軟鞭在半空中互相受力,發(fā)出嘭的一聲響。一紅一黑兩條鞭子交織,很難看出終究是誰勝誰負(fù)。 林歲言對鞭子使用得爐火純青,但那迷蓉娥也不差,兩個人打起來,還真的像是棋逢對手,招數(shù)不同,可細(xì)細(xì)品味,卻又有相同之處。 洛子川看了一會兒,感到身后女子微微看得入神,忽然雙肩一抖,鞋尖在地面上劃出一道弧,直直踹向身后那女子。 女子吃痛,洛子川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踹中了她的小腿。四周女子紛紛掏出長鞭,沖洛子川拎去。他左躲右躲,像水中的魚。趁這個當(dāng)兒,他把繩子連同被縛的手一起套在一名女子的脖子上,微微唬人道:別動啊,再動我勒死她。 洛子川這招學(xué)得是林歲言勒闕塵那一招,可惜勒是勒上了,說話的語氣多了些不安與懼怕,他沖小榮遞個眼色,留意到地面上有些鋒利的小石子。 小榮會意,拾起兩個在手腕的麻繩上磨??僧吘故莻€孩子,動作略顯笨拙,蹭了半天也沒蹭開。 林歲言這邊打得正熱鬧。陸云丘不知該不該出手,出手吧,以二敵一,而且對手還是個女子,不太仗義??扇舨怀鍪职?,他能感到自家公子處于劣勢,如若再打下去,輸了可如何是好 血色長鞭掃來,幾乎是擦著林歲言的腦袋飛過去。他半下腰,頭發(fā)被鞭條帶去的強風(fēng)吹得繚亂。 你那屬下不錯嘛。迷蓉娥打斗的當(dāng)兒,不忘道,可在江湖上對一個女孩子出手,傳出去多不大義啊。 林歲言忽然笑了,他又不是江湖中人,無需注意這么多。 血色長鞭似是吐著信子的毒蛇,步步緊逼。黑色鞭卻應(yīng)對得游刃有余,兩條鞭子就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著。 恰如此時,洛子川那邊好像不大妙。小榮磨了半天沒磨開繩子,把洛子川急得夠嗆,女子身子本就靈活,她一屈身,直接從洛子川的繩子里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