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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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洛子川在一旁扣草,聽到有人叫自己,猛地一驚。 回迷蹤林。林歲言解釋道,你認得路吧?;蛘吣慊卦拼ü?,去你該去的地方好了。我本以為就是要出趟遠門祭拜父親,沒想到還碰上了昔日仇人。 你和陸云丘要去挑戰(zhàn)這么多朝廷士兵?為了什么?就因為愈軒曾圍剿過你父親帶領的軍隊?洛子川驚訝道。 是。林歲言毫不避諱。 你這樣無異于以卵擊石!洛子川實話實說。 子川兄,大可不必如此激動,公子的武功,遠比你所想象的厲害。陸云丘道。 他再怎么厲害,能打得過這些人?洛子川詫異道。 怎么不能。這位陳姓公子,你可知當年的愈淵將軍是怎么瘋的?林歲言挑眉道。 當初比這把守森嚴的軍帳我都闖過,而且連續(xù)幾日悄無聲息潛入,并用鞭刑逼瘋當朝將軍,這點老弱病殘,不足為慮。林歲言道。話中的狂妄之意,在洛子川看來,不必言明。 你把我扔在這里?洛子川道。 不是這個意思,此去有危險,你功夫尚不足以在朝廷軍隊手下保全性命。不適合跟著我們。林歲言道。 我跟著你出來,大老遠奔波數日,除了每日吃穿住行,我未曾收過你一分恩惠。洛子川道,如今你要把我棄于荒山野嶺中,我沒有記路的腦子,讓我孤身一人摸索到出路,是純心想置我于死地嗎? 我并非此意。林歲言。 我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林公子,你想讓我死就直說吧。洛子川眼眸暗了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歲言有些抓狂,你誤會我了!我和云丘是去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皇子身邊的人。日后癥狀暫且不提,就說此時萬一刀劍無眼,傷了你,算誰的? 算我的,行了吧。你不必保我,也不必把我當做什么累贅。橫著也是死,豎著也是死,大可不必那么講究。 陳姓公子如此,林某受寵若驚啊。既然閣下那么愿意患難與共,我當然是感激不盡。林歲言點點頭。 他的目光在不遠處游蕩,一下子變得有些凌厲。 他們人多勢眾,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殺了愈軒,那群朝廷狗必群龍無首。云丘,等下還要你幫我把這些人引走呢。林歲言吩咐道。 是。陸云丘微微頷首。 要實在不過,就殺了吧。記得別鬧太大動靜。林歲言波瀾不驚道。 是,公子。 置于這位陳姓公子嘛,既然執(zhí)意追隨我,就跟著我好了。你等會兒先搶把劍來,愈軒武功不行,以你的身法,拖延個一時片刻也不為過。但如果,您這位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看到了什么血腥的東西,可別嚇得哭鼻子啊! 有勞公子掛心。洛子川道。 成了。云丘,你去吧。林歲言點頭道。 陸云丘布靴一轉,一身玄衣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洛子川貓著腰前進,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叮囑:哎,子川啊,等會兒如果有什么對你不利的人,不要想著殺他,先跑為妙。一定要快跑,撒丫的跑聽見了沒! 洛子川心里尋思著就算沒有他這聲叮囑,他也會三十六計,跑為上計的??闪謿q言畢竟乃一番好意,洛子川抿抿嘴,悠悠道:謝謝公子囑托。 14、滅軍 ◎公子,我們就當行行善,救救那被捕流民吧!◎ cao,穆九去撒尿咋還不回來?一個士兵大大咧咧吼道。 是酒喝多了,回不來了吧!哈哈哈哈哈!另一個士兵打趣。 哎,老大,要不要去找哇? 找個屁!叫他自己回來,回不來就死那兒去!晦氣,喝酒喝酒!他舉起酒瓶,豪邁地說道。 聽老大的!喝!眾士兵拿起酒壺,辛辣的酒水倒入嘴中。 恰如此時,早在一旁恭候多時的陸云丘擦干凈手中的飛鏢,順風一擲,那飛鏢噌地一聲竄了出去,與風聲融為一體。一個拿著酒壺的士兵倏然倒了下去。 酒壺跌落,酒水澆了一地。 哎,哎,老良,老良!士兵們受了驚,扔下酒壺,個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舉著武器,四處環(huán)視著。 那是誰!一個士兵大叫。陸云丘一個轉身,瀟灑地使輕功飛去。 快追!那個自稱為老大的士兵號令道,隨即眾人紛紛奔去。陸云丘嘴唇上揚,黑靴點地,悄無聲息地轉了個身,隨即右手一揮,一排排細密的飛鏢飛出,直擊士兵面門,血直竄兩尺高。 與此同時,軍帳內,愈軒不安地詢問:外面發(fā)生了何事? 軍帳外一共站了四個將士,其中一個身材略魁梧的人說道:回公子,外面鬧刺客了。 什么?愈軒抿抿嘴,道: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不必擔心,已經有人前去抓捕了,想必不過多久,就能見到那刺客的首級! 但愿如此吧。愈軒催眠著。 不遠處,林歲言洛子川正躲在軍帳側面。林歲言修長的手指左點右點,最后喃喃道:愈軒這廝是真怕死,一般的將軍軍帳外只留兩名士兵保護,而這人左左右右一共派了四個。真可謂是另類。 哎,子川,那四個,你想辦法解決掉,而且要解決地無聲無息,能做到嗎?林歲言問道。 應該,不能。洛子川極其謙虛。 飛鏢會甩嗎?一下子甩四個成嗎?林歲言又問。 我也不會。洛子川癟嘴道。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了。林歲言嘆氣說,這位陳姓公子啊,你怕不是連人都不敢殺吧! 洛子川垂下頭,沒有答話。 祖宗喂,我這是殺人索命,不是玩兒?。×謿q言想道。 罷了。他從袖中摸出幾枚飛鏢,目光一凜,四枚先后飛出去,直奔士兵脖子處。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痛呼出聲,就已經死了。 你也會使飛鏢?洛子川道。 算是吧,但扔得并不怎么溜。 這句話可是太謙虛了,林歲言所擲鏢手法雖比不過陸云丘,可鏢鏢正中要害,毫不給敵人喘息的時間。 洛子川踮著腳前進,林歲言隨手抓出士兵手中的一柄劍丟給他。 你拿著吧。他道。 軍帳中,愈軒坐臥不安,終于熬不住,問道:外面如何? 可惜的是,那些四名將士已經死了,無人應話。 喂!喂!他連喊幾聲,意識到不妙,準備逃命之際,忽然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襲黑衣,白皙的臉蛋上被面具遮住大半樣貌。在愈軒眼中,此人無異于取他命的死神! 鞭,鞭,鞭,鞭奕君!愈軒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幾年前,他親眼目睹兄長瘋癲,不知去向。而且深知,一切都是拜一位叫鞭奕君的男子所賜。他雖不知鞭奕君長什么樣子,可聽說此人時常黑衣夜行,面具罩半面,右手持軟鞭。眼前此人,與士兵們口中所描繪之人處處相符。 愈軒,愈公子。林歲言嘴角掛笑。 你,你來做甚!愈軒強裝淡定。 夜半前來,當然是索命的咯。林歲言故作輕松。 我,我未曾與閣下結過梁子,你為什么要殺我!愈軒后退兩步,看到站在鞭奕君身后的素衣少年。 是未曾與我結過梁子,公子可以以為乃不才出門閑游,機緣巧合見此,看閣下不順眼,就想殺了罷了。林歲言掂了掂鞭子。 我可當朝五皇子身邊的人!愈軒故意強調道。 愈淵將軍乃閣下兄長吧,我連當今陛下所指派的將軍都敢逼瘋,得罪一個五皇子,我應該還是有膽量的。林歲言道。 你不能殺我,五皇子向陛下請命,要我駐扎此處,我若是出了意外,你會吃不了兜著走!愈軒道。 那陛下應允五皇子在南方培養(yǎng)自己勢力了嗎?林歲言挑眉道。 若我所料不錯,五皇子不過只是打了個幌子,鎮(zhèn)守此處。鎮(zhèn)壓武林門派是假,抓流民培養(yǎng)軍隊是真吧!若陛下知道五皇子的所作所為,會如何呢?意圖叛亂謀反的罪名,誰都擔待不起吧。林歲言平靜地說道。 你愈軒緊張地四處環(huán)視,鞭奕君身后的少年忽然拔出劍來,手腕一甩,從愈軒面前嚓過去。 愈軒的劍尚在遠處木桌上,他一邊慌亂用手格擋,一邊朝木桌靠近。倏然,一條長鞭如毒蛇一般竄來,在劍上盤了兩圈,后猛地一縮,劍已落在林歲言手上。 這劍,是把好劍啊。子川,這劍以后就歸你了。林歲言笑道。 洛子川劍法一般,而愈軒恰好抓住這一點,該躲的時候躲,該反擊的時候反擊。忽然,愈軒用手輕輕抵住劍刃,旋了半圈,猛地一拍,洛子川后退兩步,毫不示弱地橫掃過去,下一刻,愈軒的臉上多了一條劍傷。 右臉火辣辣地疼,愈軒卻顧不上。眼前之人看似孱弱不堪,可打起來卻如一個入了水的泥鰍,難對付的很! 洛子川腿一劈,劍如游龍般順著愈軒的胳膊竄到他的后背去。手腕一轉,劍鋒對準他的咽喉。 果然是個不能打的洛子川暗暗感慨。 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知之明。能打過他的,有武林高手,朝廷將士等千千萬萬人,而打不過他的,無非只有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文弱書生。此人既是皇子身邊的人,武功卻一戳就破,典型的狗仗人勢,自己以為很了不起,實則慫到不要不要的狗屁王八蛋! 不錯,有進步。林歲言稱贊道。 你,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金錢?地位?我都可以滿足你。愈軒說道。 錢,我有的是;地位,我很滿足于現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來,就是去你狗命的。林歲言淡淡說道,子川啊,殺了吧! 洛子川遲遲沒有下手。 你不敢???林歲言蹙起眉,一臉擔憂,你還真是醫(yī)者仁心,連個人都不敢殺,哎 忽然,愈軒脖子一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劍刃,飛也似的奔逃出去。林歲言手指微微一動,一枚小巧的飛鏢穿過愈軒的胸口飛了出去。 林歲言走了兩步,取過跌落地上的飛鏢,把血抹在愈軒的衣服上?;仨绰遄哟ㄒ桓贝羯档哪?。 你沒事吧?林歲言轉頭問道。 我我沒事。洛子川支支吾吾應答。 他斂去笑容,眸中殺氣流露,洛子川,我告訴你。身逢亂世,諸多身不由己之處。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亦不強求于你殺人,可某些時刻,只有死人,才不會對人有威脅。倘若他方才并不只是推開你橫在他脖子上的劍刃,而是踹你一腳,打你一下,那你平白無故所受的傷,無處說理。 你畢竟是云川谷培養(yǎng)出來的人,種種習慣已經與醫(yī)師無異??赡阋靼椎氖牵闶沟氖莿ΓJ的是武林,做的是武夫,而絕非醫(yī)者。殺戮之事不可避免,沒有人會永遠護著你,你要明白不是別人死,就是我亡的道理。 我知道了洛子川垂著頭。 你父親陳踐與洛亦止交好,你遇難后,洛亦止待你如親生子嗣是應該的。可并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是你父親的知己,某些時刻,你不殺他們,他們就來殺你了。 洛子川沉默著。林歲言倒有些后悔,他從小在血雨腥風的逃亡中長大,練就一副鐵石心腸。而洛子川并不被寄于復仇的使命,心毒與否,與他無關。甚至是今日之事,他大可不必參與。 軍帳外傳來一陣響動,林歲言快步走出去,看陸云丘站在一旁。 黑衣加身,可看起來,有一絲說不出的狼狽。 公子,都解決了。陸云丘道。 林歲言打量片刻,目光瞟到陸云丘被右手捂著的左手手臂上。 你手怎么了?林歲言問道 。 沒事兒,公子。陸云丘想著糊弄過去,林歲言抓起陸云丘的手往右一扔,只見他的衣服被割破了一條口子,血水融在黑衣服上,遠遠看不清楚,近看傷口附近衣服早已被血水浸濕,與黑色融為一體。 這怎么弄的?林歲言道。 咳!公子,我本想要把那些士兵一鏢斃命的,不成想其中一個生命力頑強,我一時疏忽,被劃了一劍。陸云丘憨笑道。 能自己包扎一下嗎?林歲言道。 能的能的,哎呀,過一會兒就不流血了,公子不必掛心! 行吧。林歲言道。 洛子川走到一旁,小聲怯怯說:應當有流民被關在這兒,我們把他們放出來吧? 子川兄所言即是!陸云丘道,公子,我們就當行行善,救救那些被捕流民吧! 好。林歲言道。 15、救人 ◎也許人人的信仰不同,可帶著醫(yī)者的觀念闖蕩江湖,太可笑了不是嗎?◎ 大多數士兵已經被消滅了,三人走出去,洛子川忽然看到幾丈外,筑著一座巨型籠子,籠子外擺著幾個火把,火把旁把守五名士兵。 那是什么?洛子川為了不引起把守士兵的注意,輕聲說道。 尋著洛子川的目光望去,陸云丘道:莫非,此處便是關押流民之處嗎? 去看看。林歲言道。 三人一路摸索,在木籠無人把守之處躲著。天色很晚了,三人腳步又輕,那五名大抵會以為方才刮起了一陣細風。 五名士兵盡職盡責,戒備地目視前方,絕不交流。這也讓洛子川等人無從知曉巨型木籠內關押的是一群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