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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地方根本沒有出口。 這里只是放大版的光腦爭奪戰(zhàn)賽場罷了。 比賽時間總共二十小時,保住自己的光腦就能拿到三十基礎分。 每奪走一個外校參賽者的光腦,就可以加十分。 “我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在這種地方比賽——” 前方的樹林里傳來了說話聲。 蘇瓔直接開能力藏了起來。 林中小徑上顯現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前者有些不滿地抱怨道:“說白了還是搶光腦啊,直接弄個空地賽場不行嗎?非要搞這些花活兒?!?/br> “哎呀,你仔細想想——” 女的嘆了口氣,“但凡保住自己的光腦,就能拿三十分——對于某些人來說,只要好好隱藏自己就算贏了?!?/br> “這算什么?這特么不是異能競賽嗎?” “是啊,你要么用異能搶別人的,要么也得保住自己的——就是異能競賽?!?/br> 他們說話期間已經走近了。 蘇瓔就站在兩人十米開外的位置,能清清楚楚看到他們還穿著星艦大學的制服。 比賽里同校團隊成員里之間沒有競爭,除非有私仇,否則對同學是可以交付信任的。 然而問題來了。 ——外校參賽者的異能也是五花八門的,其中必然也有各種能偽裝成別人的能力。 而且有一個問題,蘇瓔只是個入學一年的二年級。 排位賽前三百名這些六七年級,她根本認不全,最多只記得那些和自己打過比賽的人。 比如現在,她就不認識那兩張臉,更不知道他們的能力是什么。 連驗證都沒法做到。 不過退一步說,即使她認得那兩人,可以通過對話和讓其展示能力來驗證身份,也未必就應該這么做。 這個過程本來也是一種冒險。 假如往最壞處設想——他們有兩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是偽裝,另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未知的。 蘇瓔實在不敢大意。 于是她直接開能力跑了。 “……” 林間小路上的一男一女停住了對話。 女人露出懊喪之色,“沒了?!?/br> “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或許不是星艦大學的人?” “如果不是的話,也該來攻擊我們吧?不聲不響就跑了?” “我們有兩個人,那人只有一個,而且是能完全匿形的能力,或許戰(zhàn)斗力不會很強,要不是我能感覺到精神力存在……” 女人嘟囔了一句,“真不應該,我明明看到她的校服了!” 她惋惜地感嘆,“但凡讓我和她對視一眼,我保證她能睡到比賽結束?!?/br> 蘇瓔對這番談話一無所知。 短短十幾秒時間,她已經沖出數千米之遠,這還是刻意壓制下的速度。 她在山林間自由自在地疾馳,穿過樹海的重重碧影,越過爬滿青藤的巖石。 風聲在耳畔呼嘯,所有景物都在扭曲模糊。 她聽見汩汩流水聲自前方傳來,伴隨著冰霜破碎的清脆響動。 然后一聲痛苦的慘叫,似乎有什么人重重摔落在河中,濺起一片水花。 現在蘇瓔無比懷念某人的透視能力了。 如果有透視的話,即使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誰,起碼也能看看人數,是單挑還是混戰(zhàn),是混戰(zhàn)的話總共有幾方團隊。 算了。 誰都不可能和誰當一輩子隊友。 想想聊天窗口里無疾而終的對話,蘇瓔又感到有些煩悶。 她徑直奔向了前方。 因為情緒起伏,視野里的圖像有些模糊混亂,但也能勉強看清情況。 前面是一道水流湍急的長河,河畔長滿了豐盈的水草,河盡頭矗立著崎嶇的青灰色巖石,再下方就是高高的瀑布。 她看到水邊躺著一個渾身浴血的年輕人。 那人金色的卷發(fā)散在背后,發(fā)絲沾染著腥紅的血跡。 她臉色慘白,呼吸微弱,腰間有個巨大的貫穿傷口。 “……” 看校服是聯邦理工的人。 蘇瓔猶豫了一下,躲到稍遠處打開比賽專用光腦。 她發(fā)了條求救信息,并且將傷員的坐標位置一同發(fā)了出去。 緊接著,蘇瓔收到了回復,他們表示會立刻確認傷員狀況,只要對方棄權,就會被帶離賽場進行救治。 ——當然,如果人已經無法做出回答,那就視為被動棄權。 如果人還清醒并且表示自己還要戰(zhàn)斗,那主辦方也不會強行將人帶走。 蘇瓔松了口氣,也不再管了。 即使那人受了重傷,她依舊不敢冒然靠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罷了。 結束之后,她又想到既然有一個被奪走光腦的傷者,那這附近至少還有一個人,身懷至少兩個光腦。 而且剛剛結束戰(zhàn)斗,有幾率處于疲勞或是放松的狀態(tài)。 然而該怎么追蹤對方呢? ——當然也可能是一隊人。 不過,既然能成功發(fā)送信息,這倒是提醒了她。 蘇瓔嘗試著給薩繆爾發(fā)了個消息。 狀態(tài)一直是“發(fā)送中”。 她又給自己通訊錄里所有參賽的認識的人都發(fā)了消息。 全都是“發(fā)送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