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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第一反應(yīng)也是這個!” 四年級似乎拍了一下大腿,“這就是問題,所以整件事根本不是我剛才講的這樣?!?/br> 蘇瓔:“?” 四年級:“那些都是騙局,都是糊弄人的,從一開始,就是那個官員想抓到那個通緝犯,用她來升職,所以費盡心思查出了她隱藏起的一切——要知道,她早就讓自己曾經(jīng)的身份‘死’了,只是每過一段時間想辦法給家人送錢罷了?!?/br> 蘇瓔目瞪口呆,“哇,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br> “我得知真相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br> 四年級用一種我們心有靈犀的口吻說道,“總之,那個官員不是什么好人,他貪污了好幾千萬星元,那些都是救災(zāi)的錢,還害死過不少無辜的人——我說的可不僅是通緝犯的兒子和父親,還有別人,當然,通緝犯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這就是個狗咬狗的故事?!?/br> 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又被其他的同學喊了名字,“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吧?!?/br> 蘇瓔眨了眨眼睛,“等等,你姓徐?” 那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通訊。 下方的混亂持續(xù)了一陣子,就歸于平靜。 天空中卻依然電閃雷鳴,沉悶的隆隆回響在云層中滾動,刺眼的電光宛如利刃般落下。 蘇瓔重新抬起頭。 她本來就立于高處,沒了重重高樓的遮擋,更是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電光閃耀的位置。 正是在城市的北面,或許是泰提亞河的水面上空。 假如沒有先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蘇瓔或許會想去看看情況。 因為從氣象上來看,那個夜叉似乎并未死亡,否則雨應(yīng)該也會停止,而非是越來越大。 但她現(xiàn)在就很沒心情。 甚至剛才那個故事,都沒怎么讓她放在心上。 其實真正讓她感到煩躁的,并不是“自己能帶來虛空能量”這件事本身,而是“假如這件事暴露會帶來怎樣的麻煩”。 她都可以想象到,有些人說不定認為她是個披著人皮的虛空生物。 或者干脆把她再弄進實驗室來個從里到外的解剖,豎著進去,切片出來。 當然,只要她的能力還可以用,就沒人能困住她。 但這也要她意志清醒才行。 如果來一個精神能力者,不知不覺控制了她,給她灌下強力催眠藥再來一針強力麻醉,那就什么都無了。 蘇瓔不知道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癥還是其他什么毛病,越想越覺得全身難受。 等等。 目前來說,知道這件事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其他人誰都有可能,偏偏凌爝是最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雖然假如他想認真地扮演一個學生角色,或許不會給自己打掩護,而是直接將這種事上報給學校。 ——但是。 他認真?zhèn)€大頭鬼。 蘇瓔想想就覺得槽點滿滿。 而且她懷疑,說不定他們見面的第一天,他就能看出她的能力有怎樣的問題了。 忽然間,光腦震動起來。 “是我?!?/br> 薩繆爾的聲音傳來。 “你想來嗎?” 蘇瓔之前回復了他的消息,告訴他自己會去長虹星,但不能和他們一起。 所以,他知道她在這里也沒什么稀奇的。 蘇瓔:“你需要支援?” “不?!?/br> 薩繆爾咳嗽了一聲。 他的聲音雖然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也很雜亂,不斷有水聲和碎裂聲響起,還有那種爆炸的巨大轟響。 薩繆爾:“你需要夜叉的心臟嗎?” 蘇瓔本來已經(jīng)準備趕回空港了。 她現(xiàn)在心態(tài)不夠平穩(wěn),或許使用能力的時候也很難穩(wěn)定,想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嗯?” 然后她就聽到了那個問題。 蘇瓔下意識止住了腳步。 “等等。” 她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樓頂蹲著。 “那東西不應(yīng)該是——誰殺了歸誰嗎?你是在暗示我從你們手底下?lián)???/br> “那不是很容易嗎?” 薩繆爾笑了一聲,“我能用我的異能控制目標,你來最后一擊就行了?!?/br> 蘇瓔:“江舒和魏澤巖呢?他們倆都是攻擊類能力吧?” “殺一個夜叉,用不著他們倆,他們在別的地方玩耍?!?/br> 蘇瓔:“?。???所以你一個人???” “哦,那倒不是,還有其他的同學啊,但是,他們花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殺死目標,所以——我不覺得他們會對你來分一杯羹有什么意見?!?/br> 怪不得折騰了這么久。 蘇瓔琢磨了一下,貝努和夜叉都是兩只犄角,按理說實力差不多。 但是,如今戰(zhàn)場在河上,夜叉的能力是控水,顯然局勢對她更有利。 “更重要的是——” 薩繆爾語氣散漫地說道,“她非常憤怒,當然不是針對我們,但這會讓她的戰(zhàn)斗力直線上升?!?/br> 蘇瓔:“——那要不還是算了吧?!?/br> “現(xiàn)在,我打賭,沒多久她就要回到虛空——” 薩繆爾就像沒聽見她的拒絕一樣,“到時候沒人能看見她?!?/br> 蘇瓔愣了一下,“什么?” “除了你?!?/br> 薩繆爾淡定地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能力應(yīng)該是進入虛空與這個世界的夾縫,在那個夜叉徹底回歸虛空之前,你還可以抓到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