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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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行駛半個小時后,萬托將船開上了天,迎著破曉的晨光,朝鳳鳴邊關方向飛去。 即使疲憊到癱坐一團團,殘存于心的驚心動魄,控制著他們興奮神經,久久也無法入睡。 葛覃靠在船艙門上,懷里摟著圓圓,心有余悸的同時,又覺:“忒他娘的爽了!那黑壓壓的船跟颶風怪似的,死咬著我們不放,極限大逃亡啊這是!” 不過,看向那邊使勁扒拉著機甲,即將爆炸的張揚臉:“也多虧白兄豁出命,給我們制造出逃機會,不然真要交代在那了?!?/br> 機甲一共有三個方式可解體,一,有能量時用語音控制,二,用大型機器分解部位,三,就是拿螺絲刀一點點地拆卸。 而以上目前白歡都沒有,了無聲息的幾百斤的鐵,混合著海水已卡在她身上幾個小時,動一下骨頭縫里都直冒酸水。 也得虧機甲面罩可語音控可手推,不然她能活活悶死在自己的保命底牌里。 大字型躺在船板上,死魚眼地望天,無數次的悔不當初:“我踏馬為啥不把最后一管能量管帶來?!” 北泠擦去她額頭悶出來的瀑布似的汗,滿眼心疼:“寶寶,拿爆破劍破開吧?” 萬托扭頭遞上劍。 “我不,沒有修理機甲的大型機器,哪怕只損壞一個小零件,小紅也會報廢?!?/br> 北泠問道:“萬托,何時到邊關?” “明天晚上就能到。” 白歡苦逼一嘆:“這么說還有兩天。” 猛吸一口氣,舉著機械胳膊:“這算啥,我堂堂帝國女軍人,永不服輸??!” 為了轉移她難受的注意力,葛覃爬過去,跟她一塊仰面躺著。 拿手肘捅了她一下:“兄弟,我葛某人此生就沒服過誰,你是頭一個,舍己為人的大無畏,我等凡人仰望敬佩!” 機甲里有些海水沒褪干凈,白歡身體泡得跟個白面饅頭似的,背后有一處癢得不行,跟只烏龜似的在地上拱。 “沒啥,不值一提?!?/br> 對她來說,確實不是什么值得戴高帽的事兒,在未來打仗,她一向是給小隊善后的那個。 葛覃又道:“機甲戰(zhàn)衣太牛了,一副能抵百只怪物,看來峰達的怪船軍也不是那般難以抵抗?!?/br> “這個等下再討論。”白歡擰巴著苦瓜臉,拿著鐵掌狂錘背后,“寶貝兒,我好癢,你想個辦法給我撓撓?!?/br> “且等一下?!?/br> 北泠在亂七八糟的船艙里,尋到一根細鐵絲,用劍斬成一米長。 從面罩的縫隙里一點點往里延伸,“若疼就與我說。” “不疼不疼,往下一面?!卑讱g扭動著,“再往左邊一點,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嘶……得勁!” 過了會,白歡擺擺手:“好了好了。” 緩過來這口瘙癢勁,才接著葛覃的問題討論:“抵抗不了,凌晨他并沒有把裝載大鐵球的船開來。” 趕路那幾天,以全方面了解到機甲戰(zhàn)衣的萬托點頭:“對的,來圍追堵截我們的都是快船,裝載的鐵球不過碗口大小,用子彈光束就能攔截。如果再大一點的鐵球,需要能量炮彈?!?/br> 一頓,搖搖頭:“而發(fā)射最大鐵球,只能用能量導演去攔截,我們發(fā)射一次需要十分之三的能量,他可是有無盡。” 葛覃細細一想,到這會子才注意到那炮彈大小,雞皮疙瘩頓時倒豎個底朝天:“臥槽,這么說,不回到未來請求援兵,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令人窒息的是,現在他們連提取器都還沒做出來,不知道要跳躍多少時空點才能回去,且也根本不知道萬托是否在他們回去前,就制作好基因改造藥劑。 時間危在旦夕,卻越是緊迫越不能亂,只能按部就班地來。 白歡沉思一會,道:“回去后就抓緊時間做提取器,至于海島那邊有霏娜幫我們望風?!?/br> 從儲存洞里翻出防水效果極好的智能手環(huán),壞倒是沒壞,只不過從她來的那一天,除了看時間看天氣,沒有磁場能量,再沒有別的用處。 萬托一扭頭就看到那四方鐵片,好奇道:“這是什么?” “只要我的飛船修復好,里面會起一層人眼看不到的磁場,也許能聯系上我爸媽?!?/br> 葛覃聽得半知不解:“你降落皇宮的那一天,飛船沒墜毀前,作何沒當即聯系你爸媽?” 白歡吐出一口苦逼的氣:“我家小思思溜溜球似的在黑洞里自由翱翔時,飛船已被那顆殺千刀的隕石撞得破破爛爛,各項設備全部損壞,哪里還能造啥磁場?” 一頓,又道:“畢竟這里沒有磁場全方面覆蓋,無法確定手環(huán)能不能百分百起效,別寄予太多希望,目標依舊是修復完飛船去未來?!?/br> 圓圓挪過去,亮著眼:“歡歡,飛船能坐多少人呀?可以帶我一個嘛?” 話落,葛覃跟李鑫也紛紛用狗狗眼看她,外加一個因是小麥膚色,牙齒跟眼白球就被襯得格外亮白的叔叔。 白歡一拍鐵甲胸脯,放下豪言壯語:“小意思,再來一百個都能坐。” 未來人·北默默訂正:“寶寶,最多只能五十,否則會超重。” 白歡:“……訂書本,你給我閉嘴,不能讓我裝一下逼嗎?” 北泠輕笑道:“好好好,我的錯,下次我有眼力見一些。” 白歡捧著臉他的臉,用力親了一下,懶得起來走,貓似的手腳并用爬到亂七八糟的大小黑晶石塊前。 “哈哈哈哈,發(fā)財啦發(fā)財啦,本隊長宣布,取石任務圓滿成功!” 可惜并沒有美酒跟美食給他們慶祝,只有一堆被海水泡得稀碎的餅。 可惡的是,為了身體里少來點人生大事,被困在囫圇里的女軍人,連糟粕餅都不能吃。 巴巴地看著老北鼻,很想說一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又不舍得讓他餓著,扭頭避開老北鼻遞到嘴邊的餅,爬到船頭,跟叔叔并肩吹海風去了。 即使不吃不喝,身體系統依舊不受控制的循環(huán)運作。 第二天中午時分,白歡繃著一張青筋暴起的臉:“萬托,還有多久能到?” “大概還有三個小時?!?/br> 白歡:“……” 萬托奇怪地扭頭看她,直白問道:“白歡,你哪里不舒服嗎?咋感覺你快要爆掉了?” 李鑫三人:“……” 白歡:“……你等著,回到邊關我就扔給你幾本怎樣去學說話的書!” 萬托很委屈:“我做錯什么了嗎?你干嘛這么兇?”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