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起奔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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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營帳,白歡思緒飄飛地看著眼前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從伙軍那里做好到端過來,已看了足足一個小時。 等聽到帳篷口腳步,木頭人才拍拍臉,扯出一抹笑:“商議好了?” “嗯,大概明天凌晨交鋒?!?/br> “你去嗎?” 北泠接過筷子,指了指腹部,語氣輕松道:“我是傷員,不敢違抗女朋友養(yǎng)傷的命令?!?/br> 白歡雙手托著下巴,胳膊肘抵在桌子上,巴巴地看他吃面:“偶爾一次不聽也是可以的,你不去真的可以嗎?” “無事,一柱香便撤回了,不是正面?!?/br> 白歡也沒多問,調(diào)笑道:“咋樣,本大廚的手藝是不是日漸愈好?” 賣相挺不錯,還單獨煎了個荷包蛋,但也只有好看了,也不知道白大廚做飯的時候心里在想些什么,把糖當(dāng)成鹽放了滿鍋。 北泠慢條斯理地吃著這碗甜到發(fā)膩的面,“好,都快趕上我了。” 看了眼她背后披散的半濕發(fā),“又沒擦干?” 白歡挑起一縷,堅決不承是自己忘的沒影:“邊關(guān)熱的很,晾一會就干了,不會感冒的。” 北泠默不作聲地吃完,找來干毛巾細(xì)細(xì)擦著。 接下來便陷入冗長的沉默中,一向喋喋不休的話嘮,跟干涸的小溪般,半晌才擠出一點清流:“你吃飽了嗎?” “還好,不是太餓。” “那不行,你是傷員必得吃飽?!卑讱g拿著碗火速就往外跑。 邊跑邊罵自己:“平時逼逼叨叨這么多話,該說的時候倒一個字也說不來了,找話啊你,倒是說話啊你!你這個搞氣氛的小能手,咋能讓場子冷下來?” 跑到做飯的地方,滿鍋的面以坨成一塊面疙瘩,一個筷子就能全部插起來的那種程度。 白歡恍惚地嘆了口氣:“水放少了,話也不會說,什么事都做不好?!?/br> 突然間也不怎么咋想的,對著筷子上的大托面疙瘩就啃了一口,下一瞬黑著臉,“瑪?shù)拢憔褪莻€廢人?!?/br> 將筷子連面疙瘩扔進(jìn)泔水桶里,十分鐘火速做了一鍋,端著咸淡剛好的面走到營帳外,努力擺著表情,找話找話找話。 勉強擠出一點笑,走進(jìn)去:“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這還沒咋樣呢,就傻到將糖當(dāng)鹽放,你也不跟我說一聲?!?/br> 北泠將面碗放在桌子上,將人帶到腿上坐下,“寶寶,不必勉強自己,不必為了我束縛自己?!?/br> “我……”真沒事,她是真說不出來了,頭抵在他胸前,“我不開心?!?/br> 這一下午渾渾噩噩,都不知道怎么度過的,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黑晶石,也沒去悲觀沉浸在消極里,可就是好混沌,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北泠親親她的額頭,抱著她,輕聲道:“骷髏島游戲里,白哥不是說永遠(yuǎn)能救我嗎?可還記得?” “嗯,我說過……” “我之前生出過希望,后來在束手無策下,便也不再奢望,大抵便一直在浮浮沉沉著,從未想過去親自鋪一條活路出來?!?/br> 北泠認(rèn)真道:“而此時我相信我們可以找到黑晶石,彼時我等著你帶我去未來,一起奔赴新生,可好?” 白歡這才抬頭看他,她發(fā)現(xiàn)北玄玉可真是神奇,幾句向陽而生的話,好像帶著一股魔力能掃平她一切陰霾。 不,她搖搖頭,根本沒有鬼的魔力,只不過她一直在等著他從未跟她表露過的,想要帶著希望活下去的態(tài)度。 說跟不說,表不表態(tài),別人去救跟自己去救,完全是兩碼子事,就類似于一個目標(biāo)一個信仰,一但生出就能披荊斬棘長風(fēng)破浪。 一下午,在此刻等到了。 軟了一個下午的胳膊,瞬間注入無盡力量,勾著他的脖子,臉上的笑再也不像跟面具殼子似的僵硬,熾熱鮮活明媚。 “成嘞,信白哥得永生,不信誰也不可以不信白哥。” 北泠不由得罵自己:“我真是個傻逼,應(yīng)在一年多前便與你告白,如此,或許早就找到了?!?/br> 怎就能那般傷春悲秋,怎就不能與他家貓學(xué)學(xué)樂觀面對一切? 白歡壞笑道:“哦?專為了黑晶石?” 北泠悠悠道:“不給吃葷,便不要招我?!?/br> 白歡笑瞇瞇地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等你傷好管夠絕無戲言?!?/br> 北泠吐出一口氣:“起碼還要半個月,日子可著實沒法過了?!?/br> 白歡捂住他的嘴,提前阻隔后面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吃面去吧你?!?/br> 晚上八點,下午便接到命令的十七萬人整裝待發(fā),隨著劉威一聲令下,整齊有素地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向冠山谷奔跑而去。 十幾萬人腳步聲震天,濺起一陣陣呼嘯黃沙,更漫天的是那振奮士氣。 親眼看到普通人無法戰(zhàn)勝的怪物被誅殺殆盡的二十萬人,再遇活人對敵,即使有整整兩百萬,數(shù)量十倍之差,也再毫無彷徨退縮。 ——連鬼都見過了,還會怕人嗎? 冠山左右兩側(cè)盡是崎嶇不平之地,沒哪個國家會花幾倍時間去翻山越嶺,一般都會從冠山谷過。 整個山谷長得像一條吞了一頭牛的蛇。 入口是一條只能容納兩輛馬車通過的窄道,兩側(cè)是青苔叢生的峭壁,統(tǒng)共共兩三百米長。 過了窄道視野與地界便開闊起來,最寬的一段峽谷地能容納數(shù)萬人馬,進(jìn)窄道入口到出口全長一里,站在峽谷內(nèi)能抬眼盡收天幕美景。 穿過冠山谷便是某座山頭,兩百年來鳳鳴戰(zhàn)火不斷,原崎嶇不平的山林,早就被開發(fā)出了一條能直達(dá)鳳鳴邊關(guān)的平坦大路。 晚上十一點,靜謐的冠山被震天的腳步聲所打破,伴隨著馬蹄聲,黑夜里流竄著無數(shù)黑影,或極速順著坡陡上幾十米高的谷頂伐木砍石,或穿過谷口去敵軍必經(jīng)之路上的山林兩側(cè)埋伏,隱在黑暗中的箭尖散發(fā)著凜凜寒氣。 回蕩在峽谷內(nèi)的砍石巨響,持續(xù)到凌晨三點,前方有人打馬過來,借著跳躍的火把,能看清是在揮舞敵軍一盞茶內(nèi)到達(dá)的旗幟信號。 霎那間,所有巨響都風(fēng)止樹靜,只留鶴唳風(fēng)聲在峽谷內(nèi)回蕩,掀起一陣戰(zhàn)火即將到來的預(y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