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半個月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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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來敵軍營的格朗達,就這么閑適地被幾百白龍軍跟隨著,仿若出入無人之境踱步到營地前。 遠處是如黑水般朝這邊奔騰來的怪物軍團。 格朗達停在原地,轉(zhuǎn)身靜靜地看了眼金子儀他們,繼而朝怪物走去。 一縷白藍色光束在頭頂飛過,格朗達平靜地看著一個狂吼亂叫的怪物被小紅抓上天,朝擊鼓的人命令道:“傳令,退,回?!?/br> 那人用蠻族語表示了一句不滿。 格朗達平淡道:“來日方長,不急?!?/br> 駐軍營。 葛覃懵逼道:“格朗達咋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不是,你們作何讓他走了?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白歡緩了緩,開口道:“不急,放長線釣大魚?!?/br> 看向旁邊人:“這應該是新一代的吧?” “嗯,我那把連鐵都無法炸出裂縫,而格朗達手中卻能讓小紅受傷?!?/br> 葛覃更加懵逼了:“你們到底在說甚?小……” 名字還沒喊出來,就見小紅抓著一個怪物飛回來了。 橫在空中的怪物,血紅著眼,朝幾人桀桀怪叫著。 近距離直觀這恐怖玩意,連葛覃都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歡問北泠:“有鐵籠子嗎?” “估計關不住?!?/br> “小紅從背后箍著怪物,掃描。” “是,主人。” 六邊形的眼里發(fā)射出一股股白光,從頭亂腳掃了遍胡亂掙扎嘶吼的怪物。 “主人,小紅掃描出怪物所有神經(jīng)發(fā)生變異,失去身為人的思考能力,已脫離人類軌道。同時小紅檢測出怪物體內(nèi)有沒有研究成功,有六成像rhz2的成份。” 懵了吧唧的葛覃聽不懂,而對視的白歡與北泠再清楚不過——rhz2成份,基因改造藥劑中最最最關鍵,足足占八成比例的一個配方! 而雖只有六成像,也已經(jīng)不用再多說什么了。 白歡道:“寶貝兒,你先去換件衣服,我去叫威哥他們,在南邊的那塊cao練場上集合?!?/br> 北泠何其了解她,一頓:“無事嗎?” “接下來會有更多超乎他們常理的事出現(xiàn),到這份上已經(jīng)沒關系了?!?/br> “好?!?/br> 南邊cao練場,高臺上白歡盤腿而坐,底下連伙軍帶戰(zhàn)士九百多人,紛紛憤恨地瞪著那被小紅箍在懷里的怪物。 白歡擺擺手:“他已經(jīng)反抗不了,不用再忍耐自己的怒氣?!?/br> 得到允許,九百人一窩蜂地朝怪人沖去,拿劍砍的用腳踹的吐口水的,連一介文弱機關癡劉集都忍不住上去錘了兩下。 下一瞬仿佛砸到鐵板上,疼得嗷嗷亂叫,甩著險些骨折的手,“白哥,這怪物好生硬!” 何止硬,無論幾百人怎么砍怎么砸,皮膚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劉威大喝一聲:“都躲開!” 雙手緊緊握著劍,用盡全力一擊,這才給他留下一道冒血傷口。 怪物卻不懼疼痛的叫得更加振奮。 幾百人憤恨的同時又痛罵自己不中用,那死得幾千怪物蠻子,都是王爺用一道道傷口換來的。 就爺一人有實力去殺敵,劉將軍他們能砍出傷口,而他們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戰(zhàn)友一個個倒下。 即使造不成什么傷害,一個個憤怒的拳頭也雨水般地朝怪物身上砸。 直到半柱香后,換好衣服的北泠不疾不徐地踏入cao練場,混亂的場面一瞬靜默無聲。 白歡抬手示意大家坐下。 李鑫忍不住問道:“王妃,您且還安好?” “沒事,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卑讱g站起來,指著怪物,朗聲道,“召集大家有幾件事要說,第一件先談談怪物,想必你們都已經(jīng)切身見識過他們的銅身鐵體了。” 幾百人直咬牙,從第一天就見識到了。 起初他們抱著與幾年前無二的想法對敵,蠻族雖個個力大無窮,卻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只會勇猛進攻,根本不會使用什么戰(zhàn)術。 用幾個變換陣型便能困他們于末路。 第一天確實是成功了,廝殺還沒起五萬多人便輕易被他們包圍中間,不反抗不進攻,看起來好似未戰(zhàn)先降。 直到那鼓聲響起,五萬多人開始發(fā)狂進攻,發(fā)出一聲聲不是人類的桀桀怪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能捏爆人堅固的頭顱,一下便能掏出人的心臟。 殺人如捏死螞蟻般輕松。 恐怖的是,那些人明明是人,皮卻如銅墻鐵壁,無論他們砍怎么打,都無法傷之一分一毫。 雖然很不想接受,但又不得不去承認,再厲害的陣型在絕對恐怖的碾壓與力氣下,通通形同于虛設。 第一天從中午戰(zhàn)到傍晚,死亡五萬多人,蠻人一個未傷。 第二天怪物軍團再次攻來,爺用陣型將他們一個個分散圍困,繼而再一個個誅殺。 之后便一直采取這等辦法,卻根本殺不完除不盡,白龍軍每天數(shù)萬數(shù)萬的倒下,唯能與怪物一戰(zhàn)之力的爺也每天負傷不斷。 靠爺一人根本無異于螳臂擋車。 五十萬人,強國都聞風喪膽的雄獅,在怪人眼前卻如螞蟻般渺小,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每天被單方面屠殺。 那半個月,猶如人間煉獄。 可他們身后便是山河,便是數(shù)以萬萬計的生命,這道防線一但倒了,怪物便會兇猛踏破他們的國家,每天都在忍耐著幾欲崩潰的情緒。 如今有白歡支撐著他們,懼怕與悲愴忍無可忍地從心里呼嘯而出,拳頭握到骨節(jié)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雙雙眼睛紅如殘陽。 人對怪物害怕的合情合理,也只有那些已失去控制的怪物才無堅不摧。 只不過他們有責任扛著,有祖國背著,有無數(shù)條命交付在他們手中,恐懼被壓在心底,不敢松懈一點勇往無前。 白歡望著這些低頭啜泣的年輕人,并沒有去安慰些什么。 半個月戰(zhàn)友只剩這么一點,半個月接連從未有過的敗仗,他們需要將積壓已久的情緒宣泄出來,才會有一顆更加強大的心臟去迎接后面的事。 李鑫抓著頭發(fā)靜靜地淌著淚,十天前,一封求援急報突送到殷國邊境,當他們懷揣著難以置信的心境急匆匆趕到鳳鳴邊關,尸體以堆積成了山。 比起其他人,他一點兒都不怕那些怪物,只有深深地憤恨、無力,憑一條存活的命,無法為死去戰(zhàn)友報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