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女軍人受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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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輕咳一聲,默默地掰開白歡拽他衣服的手,想趁人懵逼凌亂間,離開是非之地。 怎想,手腕突然被拽住,接著許久沒見的勁拳,再沒有什么不舍,再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狠狠地砸向他腹部。 看著挺猛,其實也就三分力,北泠故意皺眉,試圖博取同情澆滅炸毛貓的怒火:“寶寶,疼…” 誰知,剛喊完又挨了一拳。 白歡話都在抖:“宮規(guī)?禮儀?你知道?” 那是必然的,即使大家閨秀入宮入府也得飽受一番嚴苛教導,北泠道:“我不知?!?/br> 白歡又一拳過去:“我信你個糟老頭子?。 ?/br> 不愧是無情鐵臉帶來的人,看到這等家暴現(xiàn)場,竟無波無瀾眼神都沒抬一下。 白歡打她的,芹嬤嬤面無表情地說自個的:“老奴不敢怠慢,請王妃也莫要敷衍了事,何時正規(guī)何時成親?!?/br> 死水般的眸子看了眼摁著北玄玉使勁揍的人。 面對這只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連根頭發(fā)絲都需要狠狠往規(guī)矩里磋磨一番,比彼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都要棘手的頂級災(zāi)難,芹嬤嬤說了個保守估算:“此后半年請王妃多多指教?!?/br> 半年?。∫坏罒o形驚天巨雷劈頭蓋天地劈在白歡頭上,堵住她一切后路,臉二倍速般扭曲成痛苦面具,“芹嬤嬤……有事好商量,不對不對,我要去見太皇太后!” 芹嬤嬤鐵著臉福身一禮:“太皇太后自今日起便閉關(guān)誦經(jīng)二月,一律人不得打擾?!?/br> 白歡:“……” 臉上無法流出來的淚折射到了心里,快哭成了一個淚人,有沒有搞錯啊,老人家都要斷她的路! 其實老人家也不舍得讓白歡受磋磨,但規(guī)矩擺在這里她也無可奈何,又怕白歡進宮撒嬌求饒導致心軟,索性忍痛閉關(guān)誦經(jīng)。 北泠本想曉之以金子情,動之以冷臉理,逼迫教規(guī)矩的人敷衍了事一下。 卻沒曾想來的是芹嬤嬤,這下子連他都束手無策了,只得心疼地看向他家已靈魂出竅的貓:“寶寶,加油!頂天立地女軍人,何懼這點困難?” 白歡對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就是一拳:“你給我麻溜的滾蛋!” 然后,讓她瞬間轉(zhuǎn)怒為喜得一幕來了,只見無情鐵臉對著御賢親王一福身,“王爺,老奴此后要教王妃寢禮,便請王爺另尋他院安歇,到王妃學有所成再進行同寢?!?/br> 北泠:“……………” 無形驚雷轉(zhuǎn)了個頭,兜頭朝黑臉的北玄玉劈去,不知道怎就他也要受其害。 白天碰不著,晚上也無法? 半年?! 呵。 冷冷道:“寢禮免去?!?/br> 無情鐵臉又是一福身,不茍言笑道:“老奴授太皇太后之令,不敢懈怠,寢禮老奴無法將之免去,若免去老奴只得尊太皇太后之令,前去驚擾娘娘,為王爺挑選側(cè)妃?!?/br> 北泠:“……” 看著老北鼻有苦無法訴說的黑臉樣,大笑的白歡心里別提有多舒坦痛快:“寶貝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北泠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活脫脫體驗了一把何為自作自受。 正想開口,只見將兩個鳳鳴最難搞的兩個人,拿捏的死死的無情鐵臉,彎腰做了個“請”:“老奴即刻起便教王妃“行”禮,請王爺一旁觀賞?!?/br> 白歡笑不出來了。 芹嬤嬤一抬手,后面幾個跟木頭似的,杵了半天的太監(jiān)宮女這才動。 放豎線的,拿白粉畫出一個個分外精巧的腳印的,只幾分鐘,一條長十米的腳印大道,躍然于死魚臉的白歡眼中。 根本就不用走,就知道烏古古的這有多痛苦! 這哪里是路,明明是奈何橋! 芹嬤嬤走到腳印大道起初陰,聲音鐵成一條直線:“行禮分“自己行”與“旁人扶”,其還有些細致規(guī)范,老奴日后再教。先教王妃己行?!?/br> 鞋子踩著腳印不疾不徐,春風拂柳般的走著,“己行步要從容,不急不慢、從容大方,身體挺立,兩眼直視前方,兩只腿交錯時不能劇烈?!?/br> 芹嬤嬤走到底又走回來:“請王妃試走一遍。” 其實看起來沒什么難得,白歡自我安慰,不就是走路嗎,還能難倒一個堂堂頂天立地女軍人怎么著? 猛提一口氣,英勇就義般踩上腳印。 動作很努力,表情很用力,奈何別人走出亭亭款款,她走出東倒西歪。 別人身姿儀態(tài)萬千,她活像走獨木橋的不倒翁。 一圈下來還自認為良好,一臉求夸獎的表情。 無情鐵臉無情道:“動作不規(guī)范,請王妃再來?!?/br> 白歡:“……” 行,你行,走就走! 然后就保持著走獨木橋的僵硬樣,走到用午膳。 這幾個小時是腿也酸了,腰也麻了,兩只腿都在打顫,白歡苦唧唧地提著褲子左一步右一步,只感覺路都不會走了,比起初入軍營那幾個月的新兵期,還感覺難于上青天。 她覺得已經(jīng)夠了,午飯總得讓吃好吧? 看到排骨風一樣就要刮過去,一只手憑空拽住她,“請王妃保持儀態(tài)走過去?!?/br> 白歡:“……” 命脈被人拿捏住,一忍再忍。 屁股終于落座,可惜還沒動筷,聽了一上午的魔音再次入耳:“午膳教王妃端與食,請王妃起身?!?/br> 白歡忍無可忍地扔筷子:“我說,差不多得了,行不行?” 鐵臉總教頭在幾十年前就經(jīng)歷過來自張大姐頭的暴走,處理這等情況以駕輕就熟,無動于衷道:“主仆有別,禮不可廢,請王妃改口稱本王妃,且請王妃起身,老奴教您端與坐?!?/br> 體內(nèi)的狂躁愣是熄火了,對上滅絕師太女軍人也得折,只得苦唧唧地起身,兩眼無光地看著芹嬤嬤落座。 凳子只坐一小半,兩只腿得體地并攏,此為端坐。 再執(zhí)起筷子,夾了一點菜,以手掩嘴送入口中,細嚼慢咽吞下肚,將筷子放在筷托上,繼而從喝茶到吃飯都事無巨細的示范了一遍。 饑腸轆轆的白歡整個過程都死魚臉,覺得這哪里是在吃飯明明是在自找苦吃的同時,又不免心疼這里的姑娘,從小到大都這樣,也太拘束了。 許是知道這零基礎(chǔ)的頂級災(zāi)難不可能一蹴而就,芹嬤嬤示范完就福身告退了,就在白歡終于感覺解放時,幾個吃好飯的太監(jiān)宮女,用著跟無情鐵臉無二的表情,彎身異口同聲道:“王妃動作不規(guī)范,請王妃尊芹嬤嬤所教而食?!?/br> 白歡差一點就掀翻了桌子,烏古古的,感情你們是輪班回合制!!